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28 (1700-1725).djvu/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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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托香脂。臉相傅粉,更與誰情。秋波綻處,相思淚迸, 天阻深誠。」

有一郎官,年六十餘,置媵妾數人。鬚已斑白,令其妻 妾互鑷之。妻忌其少,恐為群妾所悅,乃去其黑者;妾 欲其少,乃去其白者。不踰月,頤頷遂空。

柳如京,開知蔡州。有監兵錢供奉者,亦忠懿之近屬 也,乃父方奉朝請在京師,開乘間來謁,造其書閣,見 壁有繪婦人像甚美,詰以誰氏,監兵對曰:「某之女弟 也,既笄矣。」柳喜曰:「開喪偶已踰期,願取為繼室。」錢曰: 「俟白家君,敢議婣事。」柳曰:「以開之材學,不辱于錢氏 之門。」遂強委禽焉。不旬日,遂成禮。錢不之敢拒,走介 白其父,遂乞上殿面訴柳開劫取臣女。仁宗問曰:「識 柳開否?」曰:「不識。」謂曰:「真奇傑之士也,卿家可謂得佳 婿矣,吾為卿媒,可乎?」錢父不敢再言,但拜謝而退。 湖南之俗,好事妖神,殺人以祭之。凡得儒生為上,祀 僧為次,餘人為下。有儒生行郴連道中,日將暮,遇耕 者,問秀才欲何往,生告之故。耕者曰:「前有猛獸為暴, 不宜夜行。此村下有民居,可以託宿。」生信之,趨而前, 始入一荒逕,詰屈行者甚少。忽見高門大第,主人出 見客,甚喜,延入一室,供帳赫然,餚饌豐美。既夕,有婦 人出,問生所闚,其色甚妍。生戲一言挑之,欣然而就。 生由是留連數日,婦人亦比夜而至,情意款昵。乃私 謂生曰:「是家將謀殺子以祭鬼,宜早自為計。我亦良 家子,為其所劫至此。所以遣妾侍君者,欲以綴君留 耳。」生聞大駭,乃夜穴壁與婦人同出。比明,行四十里, 投近縣。縣遣吏卒捕之,盡得姦狀,前後被殺者數十 人。前所見指途耕者,亦其黨也。於是一家盡抵極法。 生用賞得官,遂與婦人偕老焉。

《樂善錄》:鍾輻年少負才傲物,樊若水愛其才,妻之以 女,女亦才質雙盛。輻登第方得意,買一妾自侍,命曰 青箱所在,狂放久不歸。一日過城,邑令延留飲於樓 上。輻醉臥,忽夢其妻以一詩怨責曰:「楚水平如練,雙 雙白鳥飛。金陵幾多地,一去不言歸。」翌日,輻歸至采 石,妾忽暴死,及抵家,樊已死數月矣。物故之夜,乃輻 「夢於縣樓」之時。

《孔帖》:韓楚言軍敗,妻李語之曰:「君常辱成汭,軍敗且 支解,不如死。」楚言不決。李礪刀席下,方共食,復語之 夫曰:「未可知。」李取刀斷其首,并殺三子,乃自剄。成汭 畏其烈,以禮葬之。

《談選》:「熙寧末,洛中有人耕於鳳凰山下,獲石碣,方廣 二尺餘,乃婦人撰夫誌銘。君姓曹氏,名禋,字禮夫,世 為洛陽人。三十歲,兩舉不第,卒於長安道中。朝廷卿 大夫鄉閭故老聞之,莫不哀其孝友睦婣,篤行能文。 何其夭之如是耶?唯予聞之獨不然,乃慰其母曰:『家 有南畝,足以養其親;室有遺文,足以教其子。凡累乎』」 陰陽之間者,生死數不可逃,夫何悲喜之有哉?丙子 年三月十八日卒。以其年十月十五日葬于鳳凰山 之原。予姓周氏,君妻也,歸君室八載矣。生子一人,尚 幼。以其恩義之不可忘,故作銘焉。銘曰:其生也天,其 死也天。苟達此理,哀哉何言!其生也浮,其死也休。終 何為哉?慰母之憂。

《東軒筆錄》:王荊公之次子名雱,為太常寺太祝,素有 心疾,娶同郡龐氏女為妻,逾年生一子,雱以貌不類 已,百計欲殺之,竟以悸死。又與其妻曰「相鬥哄」,荊公 知其子失心,念其婦無罪,欲離異之,則恐其誤被惡 聲,遂與擇婿而嫁之。是時有工部員外郎侯叔獻者, 荊公之門人也,取魏氏女為妻,少悍,叔獻死而幃薄 不肅,荊公奏逐魏氏婦歸本家。京師有諺語曰:「王太 祝生前嫁婦,侯工部死後休妻。」

《古杭雜記》:太學服膺齋上舍鄭文,秀州人。其妻寄以 憶秦娥云:「花深深。一勾羅襪行花陰。行花陰。閒將柳 帶,細結同心。日邊消息空沈沈。畫眉樓上愁登臨。愁 登臨。海棠開後,望到如今。」此詞為同舍見者傳播,酒 樓妓館皆歌之,以為歐陽永叔詞,非也。

婺州劉鼎臣赴省試,臨行,妻作詞名《鷓鴣天》云:「金屋 無人夜剪繒。寶釵翻過齒痕輕。臨行執手殷勤送,襯 取蕭郎兩髻青。聽囑付,好看成。千金不抵此時情。明 年宴罷瓊林晚,酒面微紅相映明。」

易祓,字彥章,潭州人。以優校為前廊,久不歸。其妻作 《一剪梅》詞寄云:「染淚修書寄彥章。貪做前廊。忘卻回 廊。功名成遂不還鄉。石做心腸。鐵做心腸。紅日三竿 懶畫妝。虛度韶光。瘦損容光。何日得成雙。羞對鴛鴦。 懶對鴛鴦。」

三山蕭軫登第,榜下娶再婚之婦,同舍張任國以《柳 梢青》詞戲之曰:「掛起招牌,一聲喝采,舊店新開。熟事 孩兒,家懷老子,畢竟招財。當初合下安排,又不豪門 買獃。自古道,正身替代,見任添差。」

《玉照新志》:江緯字彥文,三衢人。元符中為太學生。徽 宗登極,應詔上書,陳大中至正之道,言頗剴切。上大 喜,召對稱旨,賜進士及第,除太學正,自此聲名藉甚。 陸農師為左丞,以其子妻之。政和末為太常少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