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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知,將有禮簉之命。時陸氏已亡,再娶錢氏,秦魯 大主女也。偶因對揚,奏畢,上忽問云:「聞卿近納錢景 臻女為室,亦好親情。」言訖微笑。是晚批出,改除宗正 少卿。彥文知非美意,即丐外,出知處州。由是遂擯不 復用。

《家世舊事》:文簡公一夕夢紫衣持箱,愨其中若敕書, 授之曰:「壽州陳氏不測所謂。」以問伯祖殿直,亦莫能 曉。後登科,有媒氏來告,有陳氏求婿,必欲得高科名。 問其鄉里,乃壽州人。文簡公年少才高,欲婿名家,弗 許。伯祖曰:「爾夢如是,蓋默定矣,豈可違也?」強之使就。 後累年猶怏怏。陳夫人賢德宜家,夫婦偕老,享封大 國,子孫相繼,豈偶然哉。

《括異志》:江南平,建州有大將余洪敬妻鄭氏,有絕色, 為亂兵所獲,獻於裨將王建峰,遇以非禮,鄭志不可 奪,脅以白刃,不屈。又命引所掠婦人,令鄭殺以食之, 謂鄭曰:「汝懼乎?」曰:「此身寧早充君庖,誓不可以非禮 污我。」竟不忍殺以獻。大將軍查文徽將以薦枕,鄭大 罵曰:「王師弔伐,義夫節婦,宜加旌賞,王司徒出於卒 伍,固無足怪,君侯知《書》,為國上將,乃欲加非禮於一 婦人以逞欲乎?願速見殺!」查大慚,求其夫而付之。鄭 氏節義凜凜,二將虎狼,終不敢犯。婦人之淫奔無恥 者視此,獨不靦面乎?

《虎薈》有一中朝子弟,性頗落拓,少孤,依于外家。外家 居在亳州永城界,有莊舅氏一女,甚有才色,此子求 娶焉。舅曰:「汝且勵志求名,名成我不違汝。」此子遂發 憤篤學,營名京邑,白于舅曰:「請三年以女見待,如違 此期,任別適人。」舅許之。此子入京,四年未歸,乃別求 女婿。行有日矣,而生亦已成名。歸去舅莊六七十里 夜宿。時暑熱,此子從舟中起,登岸而望,去舟半里餘 有一空屋,遂領一奴持刀棒居宿焉。此乃一廢佛屋, 土塌尚存,此子遂寢焉。奴人于地持刀棒衛之,忽覺 塌下有物動聲,謂是蟲鼠,亦無所疑。夜至三更,月漸 明,忽一虎背負一物,擲于門外艸內,將欲入屋。此人 遂持刀棒叫呼,便驚走。呼舟人持火來照,草間所墮 乃一女,妝梳俱華,但所著特故衣耳,亦無所損傷。熟 視之,乃舅許嫁之女妹也。為虎驚語,猶未得,遂扶入 屋,又照其塌後,其虎子數頭皆殺之,扶女入舟中。明 日,至舅莊,遙聞哭聲,此子遂推船莊外百餘步,入莊 先慰,徐問凶故,舅曰:「吾以汝來,過期許嫁此女於人, 吉期本在昨夜一更後,因如廁,為虎所搏,求屍不得, 生乃白其事。舅聞悲喜驚嘆,遂嫁此生也。」

韓蘄王夫人,京口倡也。嘗五更入府賀朔,見虎蹲臥 廊間,駭甚,趨出不敢言。已而眾至,復往視之,迺睡卒 也。蹴之起,問姓名,為「韓世忠。」心異之,歸告其母,具酒 邀韓,約為伉儷。蘄王後貴,遂封兩國夫人。

《玉堂閒話》:涇州書記薛昌緒為人迂僻,與妻相見,必 有禮容,先命女僕通傳,往來數四可之。然後秉燭造 室,至于高談虛論,茶果而退。或欲詣房幃,其禮亦然。 嘗曰:「某以繼嗣事重,輒欲卜其嘉會,必候請而可之。」 《萬花谷》有書生娶後遊太學,久不歸,一夕夢返其家, 見妻秉筆寫詩曰:「數日相望極,須知意思迷。夢魂不 怕險,飛過大江西。」書生恠而記之。後家書至,妻有詩 一首,如夢中所見。夢之夕乃發書之日。

兗州有民家婦,姓賀氏,里人謂之「織女。」父母以農為 業,其丈夫則負擔販賣,往來於郡。賀初為婦,未浹旬, 其夫出外,每出數年方至,至則數日復出。其所獲利, 蓄別婦於他所,不以一錢濟家。賀知之,每夫還,欣然 奉事,未嘗形於顏色。夫慚愧不自得,更非理毆罵之, 婦亦不之酬對。其姑已老且病,凍餒切骨,婦傭織以 資之,所得傭直,盡歸其姑。己則寒餒,姑又不慈,日有 陵虐。婦益加恭敬,下氣怡聲,以悅其意,終無怨歎。夫 嘗挈所愛至家,賀以「女弟」呼之,略無慍色。賀為婦二 十餘年,其夫無半年在家,而能勤力奉養,始終無怨, 可謂賢孝矣。

《虎苑》乾道中,江西水災,豐城農夫挈其母及妻子就 食他所,過小溪,密與妻曰:「糓貴艱食,豈能俱生哉?我 襁兒先渡,母老不能來,可棄之。」婦不忍,掖姑以行,足 陷泥淖,方取履,見白金爛然在水中,拾得之,語姑曰: 「本為貧徙,今幸天賜,可歸矣。」登岸視其夫,不見。兒戲 沙上,問之,云「被黑牛銜入林中。」入林視之,流血丹地, 已為虎食矣。

《桐陰舊話》:職方公諱繹,字仲連,從晏元獻公辟,為永 興倅。有富家子悅娼女柳約為夫婦,而父母強為子 娶,乃謀之市卜,教以厭蠱,期妻必死,可娶,娼則厚酬 之。既而妻果病垂死,妻之父母聞而告官,晏公醇儒 不信曰:「世顧有是邪?」職方固請鞫之,遂得實,發地藏 木偶人,書其妻名氏生時與咒詛之詞。晏公大驚,乃 奏《扺法》。

《遺書》:伊川先生在講筵,不曾請俸,諸公遂牒戶部問 不支俸錢。戶部索前任曆子,先生云:「某起自草萊,無 前任曆子。」遂令戶部自為出券曆,又不為妻求封。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