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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父客二字甚新。

《宜齋野乘》:或問:「孟子與孟嘗君同時否?」曰:「同。周顯王 三十三年乙酉,孟子見梁惠王,王有利國之問。慎靚 王二年壬寅,惠王薨,孟子去魏適齊,而齊宣之立,在 顯王三十七年乙丑,其卒在赧王元年丁未。孟子是 年去齊,赧王乃慎靚王之子,顯王之孫。方顯王四十 八年庚子,齊薛公田嬰卒,其子文嗣為薛公,號曰孟 嘗君,能招致諸侯游士,名重天下。」則田文之立,在梁 惠王未薨之前,而孟子適齊之時,田文已立二年矣。 以《戰國策》考之,馮諼西遊於梁,說惠王聘孟嘗君,齊 王聞而謝之,則與孟嘗君正同時也。曰:「孟子既游於 齊,而孟嘗君之食客數千人,有一亞聖之大才,而不 克置於賓客之列,何也?」曰:「太史公謂」孟嘗君招致天 下任俠姦人入薛中,則當時之客皆非賢士可知。蓋 孟嘗君非不欲招致孟子,而孟子決不屑就也。一魯 仲連尚不為平原君留,則孟子安肯為孟嘗客哉?其 後孟嘗君廢,而賓客一日皆背去,此市井勢利之交, 毋足怪者。君於此時不能自責其取士之乖謬,而欲 唾客之面,愚矣。

世範親賓相訪,不可多虐以酒,或被酒夜臥,須令人 照管。往時括蒼有困客以酒,且慮其不告而去,於是 臥於空舍,而鑰其門。酒渴,索漿不得,則取花瓶水飲 之,次日啟關而客死矣。其家訟於官,郡守汪懷中究 其一時舍中所有之物,云「有花瓶浸旱蓮花」,試以旱 蓮花浸瓶中,取罪當死者。試之驗,乃釋之。又有置水 於案。而不掩覆屋。有伏蛇遺毒於水,客飲而死者。凡 事不可不謹如此。

《清波雜志》:待之以禮,答之以簡,與賓客言或許,是為 得體。杜正獻公以翰林學士館伴北使,虜頗桀黠,語 屢及朝廷政事,公摘契丹隱密,詢之曰:「北朝嘗試進 士,出《聖心獨悟賦》,賦無出處,何也?」虜使愕然語塞,專 對之次,雖曰合修成好,惟恐失其歡心。若彼稍乖恭 順,亦宜有以折其萌,俾知有人焉,於交鄰遇客初無 忤也。

《野客叢談》:《左傳》有倚鄭為東道主之言,《後漢》光武謂 耿弇、鄧晨等皆曰北道主人。《北史》魏孝武謂成陽王 曰:「昨得汝主簿為南道主人。」於是又有南道主人之 說。史傳之間,獨未聞西道主之說耳。又觀《趙肅傳》:獨 孤信東討,肅監督糧儲,軍用不竭,魏文帝謂人曰:「趙 肅可謂洛陽主人也。」又有洛陽主人之說。《容齋隨筆》 但引《左傳》《後漢》「東道主人」、「北道主人」語出處,而不考 其他。

廉頗為趙將,賓客盡至,及其免歸,賓客盡去,後復為 將客又至,頗曰:「客退矣。」客曰:「吁!君何見之晚也。夫以 市道交君,有勢我即從,君無勢我即去,此其理也。又 何怨焉!」頗無以應。孟嘗君為齊相,賓客盡至,及其廢 黜,賓客盡去,後復為相客又至,孟嘗君曰:「客何面目 見文乎?」客曰:「生必有死,物之必至。富貴多士,貧賤寡 友,事之固然。君獨不見夫朝趨市者乎?明旦側肩爭 門而入,日暮之後,過市者掉臂不顧,非好朝而惡暮, 所期物亡其中也。」孟嘗君卒善遇之。異時翟公事,正 與此二事同。翟公為廷尉,賓客填門。及廢,門外可設 爵羅。後復為廷尉,賓客欲往,翟公大書其門曰:「一死 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 乃見。客固薄矣,翟公何怪之有?」惜乎無有以二客之 言告之。《說苑》載此語,加「一浮一沒,交情乃出」二句。 《雙槐歲抄》:聖祖初起兵,猶用元制。甲辰正月,江南行 省群臣奉上為吳王,以李善長為右相國,徐達為左 相國。吳元年丁未十月丙午,命百官禮儀俱尚左,改 善長為左相國,達為右相國。《禮記玉藻》曰:「聽鄉任左。」 註云:「凡立者尊右,坐者尊左。侍而君坐,則臣在君之 右,是以聽向皆任左以尊君。」想當時二人侍上坐,必 任左可知。今中原及北方主賓相揖,立時以右為尊, 就坐以左為尊,甚得禮意。由近輦轂故也。

御龍子集,主賓之禮,主升自阼階,賓自西階,拜則東 西向,古也。其地道尚右之義乎!《詩》曰:「宛然左辟」,居己 于卑也。

進則讓右,坐則虛左。進北向故尚右,坐南向故尚左, 其義一也。今之拜不北向哉,而居己於右,何耶? 《簷曝偶談》:「古者賓位尚右,《史記》陳平願以右丞相讓 周勃,語云:『無能出其右者』。」及行尚西,《禮記》曰:「主人就 東階,客就西階。」諺呼主人為東道。則古人坐讓右,行 尚西,亦甚明矣。後世不察,遂以東左為尊耳。

《丹鉛總錄》:佛經有云:「樂行不如苦住,富客不如貧主。」 絕似唐人樂府也。

讀《書隅見》余嘗謂主客之間有數等人:其上則師其 客,其次則友其客,又其次則客其客,下此則與主客 胥失矣。及見秦少游論袁紹之亡,其言曰:「其亡不在 於官渡之敗,而在於殺田豐。」且曰:「師士者王,友士者 霸,臣士者強,失士者憂。」何秦坑焚之不思耶?

見聞《搜玉》:孟嘗君養天下客而未嘗得一客,公孫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