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汀人震懼。郡會僚佐議守城,希錧下坐無一語。守
異之曰:『不言得無有所見乎』?希錧曰:『守城非策也。距 城三十里,有關曰『古城,若悉精銳以扼其衝,賊不足 慮矣』。守以付希錧,人為危之。希錧至關,申令謹候,分 畫粗定。夜半,賊數百銜枚突至,希錧命矢石俱下,賊』」 無一免。希錧引還,老稚羅拜相屬,希錧由他道以避 之。事聞,詔升州推官。
《黃𠏉傳》:「𠏉知安慶府,制置李玨辟為參議官,再辭不 受。既而朝命與徐僑兩易和州,且令先赴制府稟議, 𠏉即日解印趨制府。玨往維揚視師,與偕行。𠏉言:敵 既退,當思所以賞功罰罪者。崔維揚能於清平山豫 立義砦,斷金人右臂,方儀真能措置捍禦,不使軍民 倉皇奔軼,此二人者當薦之。泗上之敗,劉倬可斬也。 某州官吏三人㩦家奔竄,追而治之,然後具奏可也。」 其時幕府書館皆輕儇浮靡之士,僚吏士民有獻謀 畫,多為毀抹疏駁。將帥偏裨,人心不附,所向無功,流 移滿道,而諸司長吏張宴無虛日。𠏉知不足與共事, 歸自維揚,再辭和州之命,仍乞祠,閉閣謝客,宴樂不 與,乃復告玨曰:「浮光敵退已兩月,安豐已一月,旴眙 亦將兩旬,不知吾所措置者何事,所施行者何策,邊 備之弛,又甚於前,日復一日,恬不知懼,恐其禍又不 止今春矣。向者輕信人言,為泗上之役,喪師萬人,良 將勁卒、精兵利器,不戰而淪於泗水;黃團老幼,俘虜 殺戮五六千人,盱眙東西數百里,莽為丘墟。安豐、浮 光之事,大率類此。竊」意千乘言旋,必痛自咎責,出宿 於外,大戒於國曰:「此吾之罪也」,有能箴吾失者,疾入 諫,日與僚屬及四方賢士討論條畫,以為後圖。今歸 已五日矣,但聞請總領運使至玉麟堂賞牡丹,用妓 樂,又聞總領、運使請宴賞亦然,又聞宴僚屬亦然。邦 人諸軍聞之,豈不痛憤!且視牡丹之紅艷,豈不思邊 庭之「流血,視管絃之啁啾,豈不思老幼之哀號?視棟 宇之弘麗,豈不思士卒之暴露,視飲饌之豐美,豈不 思流民之凍餒?」敵國深侵,宇內騷動,主上食不甘味, 聽朝不怡,大臣憂懼,不知所出,尚書豈得不朝夕憂 懼,而乃如是之迂緩暇逸耶?今浮光之報又至矣。金 欲以十六縣之眾四月攻浮光,侵五關,且「以一縣五 千人為率,則當有八萬人攻浮光,以萬人刈吾麥,以 五萬人攻吾關,吾之守關,不過五六百人,豈能當萬 人之眾哉?則關之不可守決矣。五關失守,則蘄、黃不 可保,蘄、黃不保則江南危。」尚書聞此亦已數日,乃不 聞有所施行,何耶?其他言皆激切,同幕忌之尢甚,共 詆排之。厥後光、黃、蘄繼失,果如其言,遂力辭去。 《孟珙傳》:珙歷官寧武軍節度使,四川宣撫使,兼知夔 州,進封東郡侯,兼京湖安撫制置使。珙在軍中,與參 佐部曲論事,言人人異,珙徐以片語折衷,眾志皆愜。 謁士游客,老校退卒,一以恩意撫接。名位雖重,惟建 鼓旂,臨將吏,而色凜然,無敢涕唾者。
《楊掞傳》:「掞用故人薦,出淮閫杜杲幕。安豐被兵,掞以 奇策解圍,奏補七官。制置使孟珙辟於幕,嘗用其策 為小子房,與之茶局,周其資用。掞以本領錢數萬費 之。總領賈似道稽數責償,珙以白金六百,令掞償之, 掞又散之賓客,酣歌不顧,似道欲殺之,掞曰:『漢高祖 以黃金四萬斤付陳平,不問出入。公乃顧此區區,不 以結豪傑之心邪』?」似道始寘之。珙嘗燕客,有將校語 不遜,命斬之,掞從容曰:「斬之誠是。第方會客廣謀議, 非其時,非其地也。」珙大服。未幾,有大將立功,珙坐受 其拜,掞為動色,因歎曰:「大將立功,庭參納拜,信兜鍪 不如毛錐子也。」於是謝絕賓客,治進士業,遂登第,調 麻城尉。向士璧守黃州,檄入幕。
《丁大全傳》:「大全字子萬,鎮江人,面藍色。嘉熙二年,舉 進士,調蕭山尉。上謁師閫,安撫使史巖之,俟眾賓退, 獨留大全款曲甚至,期以他日必大用。」
《李庭芝傳》:「庭芝得鄉舉不行,以策干荊帥孟珙,請自 效,珙即以庭芝權施之建始縣。淳祐初,舉進士中第, 辟珙幕中,主管機宜文字。珙卒,遺表舉賈似道自代, 而薦庭芝於賈似道。庭芝感珙知己,扶其柩葬之興 國。即棄官歸,為珙行三年喪。似道鎮京湖,起為制置 司參議。」
《陸秀夫傳》:「秀夫,景定元年登進士第。李庭芝鎮淮南, 聞其名,辟至幕中。時天下稱得士多者,以淮南為第 一,號小朝廷。秀夫才思清麗,一時文人少能及之。性 沉靜,不苟求人知。每僚吏至閣,賓主交歡,秀夫獨斂 焉無一語。或時宴集府中,坐尊俎間,矜莊終日,未嘗 少有希合。至察其事皆治。庭芝益器之,雖改官不使」 去。已就幕,三遷至主管機宜文字。咸淳十年,庭芝制 置淮東,擢參議官。德祐元年,邊事急,諸僚屬多亡者, 惟秀夫數人不去,庭芝上其名,除司農寺丞。
《張虙傳》:「虙以直祕閣主管千秋鴻禧觀,參議制置使 幕中,使者尚威力,愎諫自用。虙守正不阿,每濟以寬 大。」
《汪立信傳》:「立信,淳祐六年登進士第,理宗見立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