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化。」
《易潛虛》「戞禮也,國不閑禮,紀綱不舉,四鄰之侮, 薉其途,拒其戶,四鄰攻之,莫之或助。」
「《東鄰無客》,《西鄰之集》。」《西鄰之集》,亦可畏也。
《鄭氏家範》:「子孫當以和待鄉曲。我寧容人,毋使人容 我。切不可先操忽人之心。若累相凌逼,進進不已者, 當以理直之。」
搜採《異聞,錄》:自古所謂「四鄰」,蓋指東西南北四者而 言耳。然貪虐害民者,一切肆其私心。元豐以後,州縣 榷賣坊場,而收淨息以募役,行之浸久,弊從而生。往 往鬻其抵產,流配四鄰,四鄰貧乏,則散及飛望,望鄰 之家,不復問遠近,必得償乃止。「飛鄰」之說,誠所未聞。 元祐元年,殿中侍御史呂陶奏疏論之,雖嘗暫革,至 紹聖又復然。
《朱子語類》:今謂《周官》非聖人之書,至如比、閭、族、黨之 法,正周公建太平之基本。他這箇一如碁盤相似,枰 布定後,碁子方有放處。
「二十五家為閭」,閭呂也,如身之有脊呂骨。蓋閭長之 居當中,而二十四家列於兩旁,如身之脊呂骨當中, 而肋骨分布兩旁也。
「五家為比,五比為閭,四閭為族,五族為黨,五黨為州, 五州為鄉,五家為鄰,五鄰為里,四里為鄼,五鄼為鄙, 五鄙為縣,五縣為遂。」制田里之法,「五人為伍,五伍為 兩,四兩為卒,五卒為族,五族為師,五師為軍」,此鄉遂 出兵之法也。故曰:「凡起徒役,無過家一人。」既一家出 一人,則兵數宜甚多,然只擁衛王室,如今禁衛相似, 不令征行也。都鄙之法,則「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 為丘,四丘為甸」,然後出轂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 二人。以五百一十二家而共只出七十五人,則可謂 甚少。然有征行,則發此都鄙之兵,悉調者不用,而用 者不悉調,此二法所以不同,而貢助之法亦異。大率 鄉遂以十為數,是長連排去;井田以「九為數」,是一箇 方底物事,自是不同,而永嘉必欲合之,如何合得! 《夢華錄》:「民俗,凡有從外新來鄰左居住,則相借。」動 使獻遺湯茶,指引買賣之類。更有提茶瓶之人,每日 鄰里互相支茶,相問動靜,凡百吉凶之家人皆盈門。 《容齋隨筆》:「里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智。」孟子論函矢 巫匠之術,而引此以質之,說者多以里為居,居以親 仁為美。予嘗記一說云:函矢巫匠,皆里中之仁也。然 於仁之中有不仁存焉,則仁亦在夫擇之而已矣。嘗 與鄭景望言之,景望不以為然。予以為此特謂閭巷 之間所推以為仁者,固在所擇,正合《孟子》之意。不然, 仁之為道大矣,尚安所擇而處哉!
《容齋五筆》:王摩詰詩曰:「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 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杜公《送韋郎歸成都》云:「為問 南溪竹,抽梢合過牆。」王介甫云:「道人北山來,問松我 東岡,舉手指屋脊云今如許長。」杜公《寄題草堂》云:「尚 念四小松,蔓草易拘纏。霜骨不甚長,永為鄰里憐。」又 一篇云:「四松初移時,大扺三尺強。別來忽三載,離立 如人長」,尤可見一時之懷抱也。
《名臣言行錄外集》:「邵康節先生精於《易》數,晁以道嘗 以書問康節先生之數於伊川,伊川答書云:『頤與邵 堯夫同里巷,居三十餘年,世間事無所不問,惟未嘗 一字及數』。」
《岳陽風土記》:「荊湖民俗,親族不相視病,而鄰里往往 問勞之,謂親戚視之則傳染,鄰里則否。」
《感應類從志》「高懸大鏡,坐見四鄰。」以大鏡長竿上懸 之,向下,便照耀四鄰。當鏡下,以盆水坐見四鄰出入 也。
《宜齋野乘》:「黃帝時畫野分州,八家為井,井為一鄰,鄰 三為朋,朋三為里,里五為邑,邑十為都,都十為師,師 十為州,一州是百五十三萬家。」
《御龍子集》:「居鄉之道,莫先於誠。言焉而無欺,行焉而 無偽,有不孚之人人耶?」
「里,仁為美,非徒以恤患之仁也,以通財之義也。通於 人者忘其人,通乎人者德其人,其寡怨之道乎!」 《綠雪亭雜言》:「或問:『士大夫居鄉與故老讌集,當序爵 乎?序齒乎』?愚曰:『古者一命齒於鄉,而再命不齒,再命 齒於族,而三命不齒,明貴貴之義也。又曰:『族有七十 者不敢先明老,老之仁也。然觀孔子居鄉,鄉人飲酒, 杖者出』』。」斯出矣,則是「老老」之仁,孔子亦嘗行之於鄉 矣。今士大夫居鄉有能然者,詎非忠厚之風耶? 《范竹溪集》:鄉里生才,宗族愛之,閭黨敬之,謂其能表 正風俗而增重鄉里也。一膺宦秩,凌傲侵奪,剝人肥 己,無所忌憚,鄉里何樂於生此才哉!
今人鄉村鄰舍,城市關廂,同州共縣,皆謂之鄉里。和 睦者,情義相聯,休戚與共之意。是故相結婚姻,以成 室家也;時通宴會,以聯情好也;賑濟貧乏,以施厚惠 也;各行慶弔,以通往來也;嚴行保甲,以防奸宄也。此 皆和睦鄉里之實事。若不和睦,則有財勢者欺壓鄉 里,人罵之曰「勢豪」,曰「土豪。」若強梁無賴之徒,人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