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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晉安王子懋傳》:子懋,武帝第七子也。鎮尋陽。延興 元年,加侍中。聞鄱陽隨郡二王見殺,欲起兵赴難,與 參軍周英,防閣陸超之議,傳檄荊郢,入討君側。防閣 董僧慧攘袂曰:「此州雖小,孝武亦嘗用之。今以勤王 之師,橫長江,指北闕,以清鬱林之過,誰能對之?」于是 部分兵將,入匡社稷。母阮在都,遣書欲密迎上,阮報 同產弟于瑤之為計。瑤之馳告明帝,於是遣中護軍 王元邈、軍主裴叔業與瑤之先襲尋陽。子懋部曲多 踴躍願奮,叔業畏之。子懋中軍參軍于琳之,瑤之兄 也,說子懋重賂叔業。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說叔業 請取子懋。叔業遣軍主徐元慶將四百人隨琳之入 城,僚佐皆奔散,唯周英及外兵參軍王皎更移入城 內。子懋聞之,歎曰:「不意吾府有義士二人。」琳之從二 百人,仗自入齋。子懋笑謂之曰:「不意渭陽,翻成梟獍。」 琳之以袖障面,使人害之,故人懼罪,無敢至者,唯英、 皎、僧慧號哭盡哀,為表殯。僧慧出自寒微,而慷慨有 節義。元邈知其豫子懋之謀,執之。僧慧曰:「晉安舉義 兵,僕實預議。古人云:『非死之難,得死之難』。僕得為主 人,死不恨矣。願至。主人大斂畢,退就湯鑊,雖死猶生。」 元邈義而許之,還,具白明帝,乃配東冶,言及九江時 事,輒悲不自勝。子懋子昭基,九歲,以方二寸絹為書, 參其消息,并遺錢五百,以金假人,崎嶇得至。僧慧睹 書,對錢曰:「此郎君書也。」悲慟而卒。陸超之,吳人,以清 靜雅為子懋所知,子懋既敗,于琳之勸其逃亡,答曰: 「人皆有死,此不足懼。吾若逃亡,非唯孤《晉安》之眷,亦 恐田橫客笑人。」元邈等以其義,欲囚將還都,而超之 亦端坐待命。超之門生姓周者,謂殺超之當得賞,乃 伺超之坐,自後斬之,頭墜而身不僵。元邈嘉其節,厚 為殯斂。

《陸慧曉傳》:慧曉為晉熙王冠軍長史,江夏內史,僚佐 以下造詣,必起送之。或謂慧曉曰:「長史貴重,不宜妄 自謙屈。」答曰:「我性惡人無禮,不容不以禮處人」,未嘗 卿士大夫。或問其故,慧曉曰:「貴人不可卿,而賤者乃 可卿,人生何容立輕重于懷抱。」終身常呼人位。 《庾易傳》:易子於陵,齊隨王子隆為荊州,召為主簿,使 與謝朓、宗夬抄撰群書。子隆代還,又以為送故主簿。 子隆為明帝所害,僚吏畏避莫至,唯於陵與夬獨留, 經理喪事。

易子黔婁,自西臺尚書儀曹郎為益州刺史,鄧元起 表為府長史、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及成都平,城中珍 寶山積,元起悉分於僚佐,唯黔婁一無所取。元起惡 其異眾,厲聲曰:「長史何獨為高!」黔婁示不違之請,書 數篋。尋除蜀郡太守。元起死於蜀郡,部曲皆散,黔婁 身營殯斂,攜持喪柩歸鄉里。

《鄧元起傳》:元起為當陽縣侯,以鄉人庾黔婁為錄事 參軍,又得荊州刺史蕭遙欣故客蔣光濟,並厚待之, 任以州事。黔婁甚清潔,光濟多計謀,並勸為善政。元 起之克季連也,城內財寶無所私,勤恤人事,口不論 財色,性能飲酒,至一斛不亂。及是絕之,為蜀土所稱。 元起舅子梁矜孫,性輕脫,與庾黔婁志行不同,乃言 於元起曰:「城中稱有三刺史,節下何以堪之?」元起由 此疏黔婁,而政蹟稍損。

《梁書周捨傳》:「捨為後軍行參軍。王亮為丹徒尹,辟為 主簿,政事多委焉。高祖即位,累遷鴻臚卿。時王亮得 罪歸家,故人莫有至者,捨獨敦恩舊。及卒,身營殯葬, 時人稱之。」

《鄭紹叔傳》:「紹叔少孤貧,為安豐令,居縣有能名。本州 召補主簿,轉治中從事史。時刺史蕭誕以弟諶誅,臺 遣收兵卒至,左右莫不驚散。紹叔聞難,獨馳赴焉。誕 死,侍送喪柩,眾咸稱之。」

《南史吳均傳》:「均好學有俊才。梁天監初,柳惲為吳興, 召補主簿,日引與賦詩。均嘗不得意,贈惲詩而去。久 之復來,惲遇之如故,弗之憾也,薦之臨川靖惠王。王 稱之於武帝,即日召入,賦詩說焉。待詔著作,累遷奉 朝請。」

《何遠傳》:遠為武康令,太守王彬巡屬縣,諸屬皆盛供 帳以待焉。至武康,遠獨設糗水而已。彬去,遠送至境, 進斗酒隻鵝而別。彬戲曰:「卿禮有過陸納將不為古 人所笑乎。」

《庾杲之傳》:杲之叔父蓽為荊州別駕。蓽子喬復仕為 荊州別駕。時元帝為荊州刺史,而州人范興話以寒 賤仕叨九流,選為州主簿。又皇太子令及之,故元帝 勒喬聽興話到職。及屬元日,府州朝賀,喬不肯就列, 曰:「庾喬忝為端右,不能與小人范興話為鴈行。」元帝 聞,乃進喬而停興話,興話羞慚,還家憤卒。世以喬為 「不墜家風。」

《陳書許亨傳》:「王僧辯之誅也,所司收僧辯及其子頠 屍于方山,同坎埋瘞。至是,無敢言者。亨以故吏抗表 請葬之,乃與徐陵、張種、孔奐等相率以家財營葬,凡 七柩,皆改窆焉。」

《北史楊大眼傳》:大眼少驍捷,太和中,起家奉朝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