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5 (1700-1725).djvu/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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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酒方行人,讙言:「佛光見,觀者相騰踐,不可禁。」珦安 坐不動,頃之遂定。

《王曙傳》:錢惟演留守西京,歐陽修、尹洙為官屬,修等 頗游宴。曙後至,嘗厲色戒修等曰:「諸君縱酒過度,獨 不知寇萊公晚年之禍邪?」修起對曰:「以修聞之,萊公 正坐老而不知止爾。」曙默然。

《澠水燕談錄》:「天聖末,歐陽文忠公文章三冠多士,國 學補試國學解,禮部奏登甲科,為西京留守推官。府 尹錢思公、通判謝希深皆當世偉人,待公優異。公與 尹師魯、梅聖俞、楊子德、張太素、張堯夫、王幾道為七 友,以文章道義相切劘。率常賦詩飲酒,間以談戲,相 得尤樂。洛中山水園亭,塔廟佳處,莫不遊覽。思公恐」 其廢職事,微戒之。一日府會,語及寇萊公,思公曰:「知 萊公所以取禍否,由晚節奢縱,宴飲過度耳。」文忠曰: 「宴飲小過,不足招禍。萊公之責,由老不知退爾。」坐客 為之聳然,時思公年已七十。

《清波雜志》:「歐陽公為西京留守推官,事錢思公,一日 群游嵩山,取潁陽路歸,暮抵龍門,雪作,登石樓望都 城次,忽煙靄中有車馬渡伊木者,既至,乃思公遣廚 傳歌妓,且致,俾從容勝賞,毋還歸之意。思公既貶,漢 東王文康公晦叔為代。一日,訝幕客游有責曰:『君等 自比寇萊公如何,萊公尚坐奢縱取禍,眾不敢對。公』」 取手板起立曰:「以某論之,萊公之禍,不在杯酒,在老 不知退爾。」四座偉之。按歐文忠老不知退之說前段各有異同故並載之 《東軒筆錄》:「錢文僖公惟濱生貴家,而文雅樂,善出天 性。晚年以使相留守西京,時通判謝絳、掌書記尹洙、 留府推官歐陽修,皆一時文士,游宴吟詠,未嘗不同。 洛下多水竹奇花,凡園囿之勝,無不到者。有郭延卿 者,居水南,少與張文定公、呂文穆公游,累舉不第,以 文行稱于鄉閭。張、呂相繼作相,更薦之,得職官。然延」 卿亦未嘗出仕,葺幽亭藝花,足跡不及城市,至是年 八十餘矣。一日,文僖率僚屬往游,去其居一里外,即 屏騎從腰輿,張蓋而訪之,不以告名氏。洛下士族多 過客眾,延卿未始出,蓋莫知其何人也。但欣然相接, 道服對談而已。數公疏爽闓朗,天下之選,延卿笑曰: 「陋居罕有過從,而平日所接之人,亦無若數君者。老 夫甚愜,願少留,對花小酌也。」于是以陶樽果蔌而進。 文僖愛其野逸,為引滿不辭。既而吏報申牌,府史牙 兵列庭中,延卿徐曰:「公等何官,而從吏之多也?」尹洙 指而告曰:「留守相公也。」延卿笑曰:「不圖相國肯顧野 人。」遂相與大笑。又曰:「尚能飲否?」文僖欣然從之。又數 杯,延客之禮數杯盤無少加于前,而談笑自若。日入 辭去,延卿送之門,顧曰:「老病不能造謝,希勿訝也。」文 僖登車,茫然自失。翊日,語僚屬曰:「此真隱者也。彼視 富貴為何等物耶?」歎息累日不止。

《宋史鄭戩傳》:戩為陝西四路都總管兼經略安撫招 討使,行邊至鎮戎軍,趣蓮花堡,天寒,與將佐置酒。元 昊擁兵近塞,會暮塵起,有報敵騎至者,戩曰:「此必三 川將按邊回,非敵騎也。」已而果然。

《青箱雜記》:「少師趙公概,字叔平,天聖初,堯臣下第三 人及第,為人寬厚長者,留滯內相十餘年,晚始大用, 參貳大政。治平中,退老雎陽,素與歐陽文忠公友善, 時文忠退居東潁,公即自雎陽乘興挐舟訪之,文忠 喜公之來,特為展宴,而潁守翰林呂公亦預會。文忠 乃自為口號一聯云:『金馬玉堂三學士;清風明月兩 閒人』。」《兩閒人》,謂公與文忠也。

《揮麈後錄》:張耆既貴顯,嘗啟章聖,欲私第置酒,以邀 禁從諸公,上許之。既畫集盡驩曰:「更願畢今夕之樂, 幸毋辭也。」于是羅幃翠幕,稠疊圍繞,繼之以燭,列屋 蛾眉,極其殷勤,豪侈不可狀。每數杯則賓主各少愒, 如是者凡三數,諸公但訝夜漏如是之永,暨至徹席 出戶詢之,則云已再晝夜矣。

《談苑》:張詠自益州寄書與楊大年,進奏院監官竊計 云:「大臣密書相遺,恐累我。」發視之,紙尾批云:「近日白 超用事否?」乃繳奏之。真宗以示寇準,準笑曰:「臣知開 封有伍伯,姓白,能用杖。」都下但翹楚者,以白超目之。 每飲,席浮大觥,遂以為況。真宗方悟而笑。

《聞見前錄》:文潞公知成都府,成都風俗喜行樂,公多 燕集,有飛語。至京,御史何剡聖從,蜀人,因謁告歸,上 遣伺察之。聖從將至,潞公亦為之動。張俞少愚者謂 公曰:「聖從之來無足念。」因迎見于漢州。有營妓善舞, 聖從喜之,問其姓,妓曰:「楊聖從。」曰:「所謂陽臺柳者。」少 愚即取妓之項帕羅題詩曰:「蜀國佳人號細腰,東臺 御史惜妖嬈。從今喚作陽臺柳,舞盡春風萬萬條。」命 其妓作《柳枝詞》歌之,聖從為之霑醉。後數日,聖從至 成都,頗嚴重。一日,潞公大作樂,以燕聖從,迎其妓,雜 府妓中歌少愚之詩,以酌聖從,聖從每為之醉。聖從 還朝,潞公之謗乃息。事與陶榖《使江南郵亭》詞相類 云。張少愚者,奇士,潞公固重其人也。

《續聞見近錄》:文潞公守蜀,一日宴飲,夜深雪作,諸卒 輒毀馬屋五間為薪。指使入白,潞公曰:「更毀五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