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瀝,蠅子正飛在殘蕊上,豈非人之水心亭乎』?」坐客皆 大笑。

《宋史陳東傳》:「東字少陽,鎮江丹陽人。早有雋聲,俶儻 負氣,不戚戚于貧賤。蔡京、王黼方用事,人莫敢指言, 獨東無所隱諱,所至宴集坐客,懼為己累,稍引去。」 《名臣言行錄外集》:「胡文定公子弟或近出宴集,雖夜 已深,猶未寢,必俟其歸,驗其醉否,且問其所集何客, 所論何事,有益無益,以是為常。」

《雞肋編》:「米元章有好潔之癖,宗室華源邵王仲家多 聲妓,常欲驗之。大會賓客,獨設一榻待之,使數卒解 衣袒臂,奉其酒饌。是姬環于他客,杯盤狼籍。久之,亦 自遷坐于眾賓之間。」

《夢華錄》:「如州東仁和店,新門裏會仙樓正店,常有十 分廳館,動使各各足備,不尚少闕一件。大抵都人風 俗奢侈,度量稍寬,凡酒店中不問何人,止兩人對坐 飲酒,亦須用注盌一副,盤盞兩副,果菜楪各五片,水 菜盌三五隻,即銀近百兩矣。雖一人獨飲,盌遂亦用 銀盂之類。其果子菜蔬,無非精潔。若別要下酒,即使」 人外買軟羊、龜背、大小骨、諸色包子、玉板鮓、生削巴 子、瓜薑之類。

《春渚紀聞》:姑蘇李章敏於調戲,偶赴鄰人小集,主人 者雖富而素鄙。會次,章適坐其傍,既進饌,章視主人 之前一煎鮭特大於眾客者,章即請於主人曰:「章與 主人俱蘇人也,每見人書『蘇』字,不同其魚不知合在 左邊者是,在右邊者是也?」主人曰:「古人作字,不拘一 體,移易從便也。」章即引手取主人之魚示眾客曰:「領 主人指撝,今日左邊之魚,亦合從便移過右邊,如何?」 一座輟飯而笑,終席乃已。

《清波雜志》:蘄王每與軍官飲,用巨觥無算,不設果肴。 王權一日竊懷一蘿蔔,蘄王見之大怒曰:「小子如此 口饞!」俾趨前,以手按其額,痛不可忍,隨成痕腫,既乃 復與之飲。

《行都紀事》:楊誠齋名萬里,字廷秀。為監司時,巡歷至 一郡,郡守盛禮以宴之。時適初夏,有官妓歌《賀新郎》 詞以送酒,其中有「萬里雲帆何時到」,誠齋遽曰:「萬里 昨日到。」太守大慚,即監繫官妓。

朱晦菴為倉使時,某郡太守遭捃摭,幾為按治,憂惶 百端。未幾,晦菴易節它路,喜可知也。有寄居官署者, 因召守飲,出寵姬歌《大聖樂》,至末句云:「休眉鎖,問朱 顏去了,還更來麼。」太守為之起舞也。

《春渚紀聞》:「毛澤民為嘉興郡守,於郡城絕景處增廣 樓居名『月波』者,日與賓客燕集其上。」

《見聞搜玉》:韓忠武王歸第,絕口不言兵,自號清涼居 士,時乘小騾放蕩西湖。一日至香林園,蘇仲虎方宴 客,王徑造之,盡醉而歸。明日手書一詞遺之云:「冬日 春山瀟洒靜,春來山暖花濃。少年衰老與花同。世間 名利客,富貴與貧窮。貪忙不是長生藥,清閒不是死 家風。勸君識取主人翁。單方只一味,盡在不言中。」 《清波雜志》:「煇居建康,春晚赴張德共會于西園,呼數 輩為侑。酒酣,忽有傳府命呼其人。時張安國開府方 兩日,其人臨去求自解之說,眾謂但以實告,況社中 二客不至,必留鈴齋。翌日詢之,如所料焉。歌者既去, 坐客駱適正即席賦詩云:『花隨春盡覓無痕,尚續餘 歡侑素樽。一曲未終人已去,西園燈火欲黃昏』。」《煇嘗 賡和,不記也》。

群赴郡宴,甲年少,勇于見色。甫就席,乙以服辭,乃命 徹樂。甲尤乙曰:「敗一席之歡爾也。真所謂不自殞滅, 禍延過客也。」賓主為之烘堂。五十年前,服親喪,終制 不觴客,人亦不敢招置。親舊欲相款,必就寺觀具素 饌,仍不置酒。時謂當然,不以為異。

近年上官遇僚屬日益簡倨,縱有從厚者,皆以失體 之名歸之。頃黃徽猷為漕江東,嘗對客言:「公廳上論 職事,或未免厲辭色,若盃酒間,詎可無和氣以相接? 晚會徹俎,有應循廊者,豈有竟夕相陪,笑語從容,昏 夜使其偕執事者僕僕疾趨者乎?」當悉俾就席次登 車,且云:「是亦前輩故事也。」後得一小說:「韓黃門持國」 典藩,觴客早食,則凜然談經史節義及政事設施。晚 集則命妓勸酒,盡歡而罷。雖簿尉小官,悉令登車上 馬而去。黃所云「前輩故事」,其謂是耶?

《齊東野語》:帝嘗禁諸司官非時會合,以其族談不修 職業故也。李安國為郎官,一日,有薦術士至部中,同 省因會集言命,翼日御批問故,同省窘甚,咸欲飾辭 自解。安國獨曰:「以實告,其過小;為欺,其罪大。」因援魯 肅簡市飲故事,引咎以聞,同者從之。既而事寢不行。 越三日,李遂除吏部侍郎。

《宋史陳韡傳》:「崔福者,故群盜,因隸軍籍,累從韡捕賊, 積功至刺史。大將軍。後從韡留隆興。既而韡移金陵, 而福猶在隆興,屬通判與郡僚燕滕王閣,福恚其不 見招,道遇民愬冤者,福㩦其人直至飲所,責以郡官 不理民事,麾諸卒盡碎飲具,官吏皆惴恐竄去,莫敢 嬰其鋒。韡知之,遂檄建康,署為鈐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