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5 (1700-1725).djvu/4

此页尚未校对

劍南去,回頭慚愧華山雲。」

《宋史田重進傳》:太宗居藩邸時,愛其忠勇,常遺以酒 炙不受。使者曰:「此晉王賜也,何為不受?」重進曰:「為我 謝晉王,我知有天子爾。」卒不受。

《查道傳》:道性淳厚,兒時嘗戲畫地為大第,曰:「此當分 贍孤遺。」及居京師,家甚貧,多聚親族之惸獨者,祿賜 所得,散施隨盡,不以屑意。與人交情分切,至廢棄孤 露者,待之愈厚,多所周給。初赴舉,貧不能上,親族裒 錢三萬遺之。道出滑臺,過父友呂翁家,翁喪,貧窶,無 以葬其母,兄將鬻女以襄事,道顧褚中錢與之,且為 其女擇婿,別加資遣。又故人卒,甚貧,質女婢於人,道 為贖之嫁士族搢紳服其履行。

《楊美傳》:「美狀貌雄偉,武力絕人。太平興國二年,為保 靜軍節度。美為人任氣好施,凡得予賜及奉祿,盡賙 給親戚故舊。死之日,家無餘財,人多歎息之。」

《夢溪筆談》:工部胡侍郎則為邑日,丁晉公為遊客,見 之,胡待之甚厚,丁因投詩索米。明日,胡延晉公常日 所用樽罍悉屏去,但陶器而已。丁失望以為厭己,遂 辭去。胡往見之,出銀一篋遺丁曰:「家素貧,唯此飲器, 願以贐行。」丁始喻設陶器之因,甚愧德之。後晉公驟 達,極力攜挽,卒至顯位。慶曆中,諫官李兢坐言事謫 湖南物務,內殿承制范亢為黃、蔡間都監,以言事官 坐謫,後多致顯官,乃悉傾家物與兢辦行。兢至湖南, 少日遂卒。前輩有言:「人不可有意,有即差,事固不可 前料也。」

《青箱雜記》:「柳崇儀開家雄於財,好交結,樂散施,而季 父主家多靳不與。時趙昌言方在布衣,旅游河朔,因 以謁開,開屢請以錢乞趙,季父不與,開乃夜搆火燒 舍,季父大駭,即出錢三百緡乞趙,由此恣其所施,不 復吝也。」

《雲齋廣錄》:陳文惠堯佐退居鄭下,張退傳知西京,以 姚黃魏紫及酒送文惠,答詩曰:「有花無酒頭慵舉,有 酒無花眼倦開。正向西園念蕭索,洛陽花酒一時來。」 《桯史》:內黃傅玨能知人,王沂公曾始就鄉舉,玨偶俟 其姻,於棘闈之外遇之,明日以雙筆要而遺之曰:「公 必冠多士,位宰相,它日毋相忘。」聞者皆笑,玨不為怍, 遂定交,傾貲以助其用。

《春渚紀聞》:黃叔幾為余言:丁晉公好蓄瑰異。宰衡之 日,除周其旋為端守屬,求佳硯。其人至郡,前後所獻 幾數百枚,皆未滿公意。一日,硯工見有飛鷺翹駐潭 心,意非立鷺之所,因令沒入視之,見下有圓石,大如 米斛,塊處潭中,似可挽取。疑其異,即以白守,集漁戶, 維舟出之。石既登,崖轉仄之,若有涵水聲。硯工視之, 賀曰:「此必有寶石,藏中所謂石子者是也。相傳天產 至珍,滋蔭此潭,以孕崖石,散為文字之祥,今日見之 矣。」即叢手攻剖,果得一石於泓水中,大如鵝卵,色紫 玉也。中剖之為二硯,亟送其一。公得之甚喜,報書云: 「硯應有二,何為留一自奉,得無效雷豐城之留莫邪 否?此非終合之物也。」守曰:「天下至寶,不可萃於一家, 以啟人貪心。」托以解職後面獻,而公以擅移陵寢事 籍其家矣,而硯不知所在。

《聞見前錄》:章獻明肅太后,成都華陽人。少隨父下峽, 至玉泉寺。有長老者善相人,謂其父曰:「君貴人也。」及 見后,則大驚曰:「君之貴以此女。」又謂曰:「遠方不足留, 盍遊京師乎?」父以貧為辭,長老者贈以中金百兩。后 之家至京師,真宗判南衙,因張耆納后宮中。帝即位, 為才人,進宸妃,至正位宮闈。

仁宗一日幸張貴妃閣,見定州紅磁器,帝堅問曰:「安 得此物?」妃以王拱辰所獻為對。帝怒曰:「嘗戒汝勿通 臣僚餽送,不聽何也?」因以所持拄斧碎之,妃愧謝久 之乃已。妃又嘗侍上元宴於端門,服所謂燈籠錦者, 上亦怪問,妃曰:「文彥博以陛下眷妾,故有此獻。」上終 不樂。後潞公潞為宰相,臺官唐介言其過,及燈籠錦 事,介雖以對上失禮,遠謫潞公尋亦出判許州,蓋上 兩罷之也。或云:《燈籠錦》者,潞公夫人遺張貴妃,公不 知也。

孫文懿公嘗聚徒榮州,貧甚,得束脩之物,持歸為一 村鎮,鎮將悉稅之。至公任監左藏庫。鎮將者,部州絹 綱至,見公愧懼,公慰謝之,以黃金一兩贈其歸。 《清波雜志》:石守道為舉子時,寓學於南都,其固窮苦 學,世無比者。交遊間,嘗以盤餐遺之,石謝曰:「甘脆者, 亦介之願也,但日饗之則可,若止得一饗,則明日何 以繼」乎?朝饗膏粱,暮厭粗糲,人之常情也,所以不敢 當歸之。嘗聞富鄭公辭疾歸第,以俸券還府,府受之, 程伊川正叔曰:「受之固無足議,還者亦未為得,留之 無請可也。」或曰:「餽食,美意也,受而不食可也。卻之,近 名也。」

《續聞見近錄》:蔡君謨重鄉物,以子魚為天下珍味。嘗 遺先公,多不過六尾,云:所與者不過諫院故人二三 公耳。今子魚盛至京師,遺人或至百尾,由是子魚之 價減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