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6 (1700-1725).djvu/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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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之所以整暴亂,至於奮旅陳師,圜會百變之狀,離 如驚鳥,合如凝雲,此則得之於師矣。是三者,皆業於 根,然後緒其末,非無所望也,亦思願為一從材,戴橫 傑之梁,立巨礎之上,顧世持斧之士,安足以摹哉?某 聞戎鏡包陽,當日而矚之,則能延燧興火,處陰而視 之,何異一規之幽銅邪?而誰寤者,而誰寤者?夫其應 則生。某亦蒙矚於光下,以其所抱,書詞多鄙,又不盡 志,忤觸清嚴,罪無所逭,謹再拜。

《上李諫議書》
前人

月日,將仕郎、守祕書省正字沈亞之再拜貢書諫議 閣下:「某常有混類之悲,不能自致,其拙也甚矣。故祥 禽之類凡羽,而凡羽混之;神芝之類腐菌,而腐菌混 之;嘉蕙之類棼芻,而棼芻混之。非獨混之而已,亦且 蒙其芳而奪其美。何則?善寡而凡多,固也。況世俗之 目,幾能於此而別白之者?寒暑易轉,是皆非金石,安」 能自永於時哉?一失其故,以為類混,則終從風雨而 老矣。可不痛之!輒假所喻,願賜終說,幸甚!楚王之鼎 食十有餘年,而王體不肥,左右者懼。王曰:「膳者不能 味吾之鼎也。」國人亦曰:「膳者不能味王之鼎也。」更逐 膳者凡十輩,益不味王恥,乃令國中曰:「有能使君鼎 之味調和以安吾體者,寡人爵之三公」,楚里之處士 賢聞之,應令而起,耆老屬袖而送之曰:「往矣,即鼎也。 然。」王曰:「仰味於君,君何以塞之?」對曰:「王必以鼎授我, 我力甚優。夫治鼎之職,約水燥薪釁火,以觀文武之 用而已。其輳味則有椒桂梅醯鹽醢之品,在吾揔眾 力而調於心,此其功也,王之體不肥何待?」楚老曰:「斯 固也。夫真偽雜鬻,循戶而唱,祈其售者,偽什九焉。是 椒桂之質類,而馨辛不為也,梅醯之質類,而苦酸不 為也,鹽醢之質類,而鹺鹹不為也,皆具而不為滋,一 旦集而會之鼎,則必空虛矣。君焉能揔是之力以成 於王也?」前膳之所以得逐者,由庶品之任,非其任歟? 然則君之明足以察偽惑,君之智足以樞物才。誠能 儲其真,蓄其當,以給其用,則後之辛馨之才,醯醢之 具,必越海逾陸而趨君之指矣。斯百代之準也,豈但 肥《楚王》之體然。今閣下既以游泳道德,蓄儲助味之 具,必有素也。然紛紛之真偽,而清悟能無勞乎?小子 誠不足奉應對,不得謁見久矣。願因左右者召,稍延 於前,獲進所語,幸甚。伏惟降察,不罪。謹再拜。

《上河陽李尚書書》
杜牧

伏以三城所治,兵精地要,北鎖太行,東塞黎陽,在京 河南,指為重輕。自艱難以來,儒生成名立功者,蓋寡 於前代。是以壯健不學之徒,不知儒術,不識大體,取 其微效,終敗大事,不可一二悉數。伏以尚書有才名 德望,知經義儒術,加以儉克,好立功名。今橫據要津, 重兵在手,朝廷縉紳之士,屈指延頸,佇觀德政。況聖 「主欣擢豪俊,考校古今,退朝之後,急於觀書,已築七 關,取隴城,緝為郡縣,命誅雜虜,收其土田,取其良馬, 為耕戰之具。西復涼州,東取河朔,平一天下,不使不 貢不覲之徒敢自專擅,此皆聖主之心,事業已彰,臣 下明明,無不知之。」伏自尚書樹立,鍛鍊教訓,揀拔法 術,尺寸取於古人。若受指顧,必立大功,使天下後學 之徒,知成功立事,非大儒知今古成敗者不能為之。 復使儒生舒展胸臆,得以誨導壯健,不學之徒,指蹤 而使之令其心服,正在今日。某多病早衰,志在耕釣, 得一二郡,資其退休,以活骨肉,亦能作為歌詩,以稱 道盛德,其餘息心,亦已久矣,下情日增瞻仰,戀德之 切,牧恐懼再拜。

《為張周封上楊相公啟》
李商隱

某啟:某聞不祥之金,大冶所惡;自衒之士,明時不容。 斯實格言,足為垂訓。然或顧逢伯樂,但服鹽車;聽屬 鐘期,不調綠綺。皋壤搖落,老大悲傷。同劉勝之寒蟬, 效子綦之枯木。則亦跡歸棄世,行闕揚名。某價乏琳 琅,譽輕鄉曲。粗沾科第,薄涉藝文。錐不穎於囊中,水 竟深於山上。淹留蓮幕,栖託戎麾。插羽佩鞬,從相公 於關右;束書載筆,隨校尉於河源。自北徂南,已秋復 夏。心驚於急弦勁矢,目斷於高足要津。而又永念敝 廬,空餘喬木。山中桂樹,遠媿於幽人;日暮柴車,莫追 於傲吏。捋鬚理鬢,霜雪呈姿;弔影颺音,煙霞絕想。徒 以相公遠敦世故,容在恩門,存趙氏之孤,受梁王之 禮。竽將濫吹,石有參瓊,咳唾隨風,眄睞成飾。追惟疇 曩,曾是逢迎。蜀郡登文翁之堂,上國醉曹參之酒,吹 噓盡力,撫愛形顏。雖以捧承,莫能銜戴,況許之高選, 光彼官情。以曲臺之任用猶輕,憲署之發揮方盛。仍 期官牒,不越歲時。今則節邁白藏,候臨元律,鷰雖戀 主,馬亦嘶風。郭伋還州,尚不欺於童子;文侯校獵,寧 爽約於虞人。苟四時之信是孚,亦一諾之恩斯及。況 自元和以後,公侯冢嫡,卿士子孫,與之同時,歷然可 數。莫不翔踰鳥道,泳出龍津。或並命南臺,或迭居青 瑣。金朱照耀,軒蓋追隨。某雖沗伊人,亦惟華冑。比王 謝之子弟,誠有重輕在。呂之交朋,夙常連接。而獨 分光鄰女,貸潤監河。野鶴天麟,絕比倫於朝右;髯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