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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槃》類珠玉以為飾。「合諸侯」,謂時見曰會。若《司儀》之為壇,十有二尋。王與諸侯殺牲歃血而盟,則共珠槃玉敦。訂義《王昭禹》曰:「珠槃以盛牛耳,玉敦以盛血。」

《地官》

《大司徒》施十有二教,八曰以誓。教恤,則民不怠。

訂義黃氏曰:「祭祀有誓,軍旅有誓。」《鍔》曰:「民之所以倦怠不勤,視人危難,不趨赴而救之者,以不知困恤之道也。必以誓而教之,設為誓戒之辭,訓以鄉黨之義,使之患難必相救,疾病必相扶持,出入必相友,守望必相助,死生不背負。彼時患難之際,被髮纓冠而往救之矣,安敢有怠惰之心哉?

《封人》凡大盟,則飾其牛牲。」

訂義易氏曰:「《大盟》有載書之牛。」

《春官》

《詛祝》,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四人。

詛謂祝之使沮敗也。

掌盟、詛、類、造、攻、說、禬、禜之祝號。

八者之辭,皆所以告神明。按:《秋官》自有司盟之官,此兼言之者,司盟直掌盟載之法,不掌祝號與載辭。訂義易氏曰:「歃血以詔明神,謂之盟;渝盟則詔明神以殛之,謂之詛。春秋諸侯皆以一時之事,言不相信,故盟以結之耳。然亦有詛焉,如鄭伯使出豭犬雞以詛射穎考叔者,非詛乎?鄭以大事用盟,小事用詛,非也、盟也、詛也、類也、造也、攻也、說也、禬也、禜也,凡此八事,皆掌告神之祝號。其六則大祝之六祈也,祝號乃掌於」此。蓋盟詛之時,用此六祈,則掌之也。王氏曰:「於人也,盟詛以要之;於鬼神也,類造攻說,禬禜以求之,民之所不能免也,先王與同患焉。因為典禮,置官以掌之,彌亂救災,於是乎在矣。」鄭鍔曰:「所謂盟諸大門之外,詛諸五父之衢」,則盟與詛不同。

作《盟詛》之《載辭》,以敘國之信用,以質邦國之劑信。

載辭,為辭而載之於策,《坎》用牲,加書於其上。人多無信,故為要誓之辭,對神要之,使用信,故云「以敘國之信用。」訂義王昭禹曰:「國之信用,謂王國為載辭以使人信而用之,有先後之序焉。」劉執中曰:「劑謂盟約之載,謂彼不信而渝盟,以負於神,故敘國之信以詛之於神,用以質邦國之劑信,俾明神信其劑而降禍於渝者,則天下無敢持不信以事其君,無敢渝盟以事不信。」鄭鍔曰:「司盟掌盟載之法,詛祝則掌為之辭,其辭則敘述」王國之所信用者,非後王所偽為也。諸侯祖先受先王誓告之詞,書於質劑,傳以為信,固可以為驗也。使為諸侯者歸而求之故府,知夫故事,則無敢不率者。李嘉會曰:「盟詛,帝堯之所去,惟苗民罔中於信則用之。」今詛祝作為載詞,所以輔其信於悠久,而安人心於無所反覆,特不可屢盟,而為長亂之道,必繼以質邦國之劑信者,觀《春秋》之鄭,屢爭盟於上國,慮大國一時之言,或偏徇而難從,必盟載作於王朝,則邦國之要約,乃可質以為信。《易》氏曰:「王者以信待人,故天下不期信而自信」,焉用是歃血之盟與夫渝盟之詛哉?先施於民者,信而已,然後以盟詛輔之。

《夏官》

《戎右》盟,則以玉敦。音對《辟盟》,遂役之。

敦,器名。將歃血者,先執其器,為眾陳其載辭,使心皆開辟也。役之者傳敦血,授當歃者。訂義鄭鍔曰:「會同或盟,其不協者用血以為歃,戎右則執其玉敦而開盟載之書,遂充盟事之役,取其勇足以禦侮,使不協者有所畏。《玉府》言若合諸侯則共珠槃玉敦,盤盛牛耳而敦以盛血,以玉敦而辟盟者,奉血以告神,乃辟開盟載之書也。」

贊《牛耳桃茢》。

尸盟者,割牛耳,取血助為之,及血在敦中,以桃茢拂之,又助之也。耳者,盛以珠盤,尸盟者,執也。訂義鄭鍔曰:「盟雖歃血必有尸,盟者執牛耳,又用桃與茢以掃去不祥,牛牲至順,用牛耳者,取其順從以聽命也。桃百鬼所畏,而苕茢可以掃除也。」

《秋官》

《大司寇》,「凡邦之大盟約,涖其盟書而登之於天府;大 史、內史、司會及六官皆受其貳而藏之。」

《大盟約》者,謂王與諸侯因大會同而與盟所有約誓之辭。訂義易氏曰:「盟約,二事也。約之為信書而已,盟則歃牲焉。大司寇兼言之,則宜兼掌其事。今以盟書為重而不及乎約,以《司約、大史》見之。」鄭鍔曰:「大盟約所以結諸侯之信,司盟掌其書,刑官不親涖之,則人無所畏。涖其盟,要於天地鬼神,乃登而藏於天府,與賢能之書、民榖之數同。大史掌邦之典法,則之貳以待逆者也。」內史掌八枋之法,以詔王制者也。司會掌邦之典法則之貳,以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