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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曰:「兄真宗杲師也。」交益密於虖。世多詆浮屠者,然 今之士。有如一之能規其友者乎。藉有之。有如《杲》之 能受者乎。

《列朝詩集》:周詩字以言風致逸爽,著書多不起,草成 輒散去。皇甫子安書規之曰:「以言有聰明之資,曠蕩 之才,而落魄不羈,篇章委散,惜此奇寶,委諸泥塵,以 言之齒長矣。忽爾浮沈,筋力異昔,雖有驅策,末路無 從。僕知以言後世,不知萬年長恨,誰任其悔乎?」 《常熟縣志》:「張炯,字鑑翁。父慶之,自蘇挈家居沂州,依 其友」朱景雲。炯與其友舜民俱避兵崑山,舜民駕春 簾舫,以聲樂自隨,炯辭曰:「公方避患,不知斂戢,禍將 及矣。」不聽。至巴城湖,群盜縛之,罄其資去。

《無錫縣志》:錢綱字孝常,世所稱錢偃師者也。居鄉,遇 有不可,必面斥無所避。知縣某新視事,殘酷多杖殺 人。綱過縣廳事,有扁曰「視民如傷」,指語令曰:「『請為公 易一字』。令曰:『幸甚,敬請所易』。」曰:「當易傷為讎耳。」令踧 踖謝過為省刑杖。

規諫部雜錄

《荀子子道》篇:「士有爭友,不為不義。」

劉子《貴言》篇:「夫先聖猶能採言於芻蕘,奚況布衣而 不貴言乎?故臣子之于君父,則有獻可替否,諷諫之 文;知交之于朋友,亦有切磋琢磨相成之義。君子若 能聽言如響,從善如流,則身安南山,德茂松柏,聲振 金石,名流千載也。」

《朱子語類》:曾子固初與介甫極厚善,入館後出倅會 稽令,集中有詩云:「知者尚復然,悠悠誰可語。」必是曾 諫介甫來。介甫不樂,故其當國不曾引用。

世範鄉曲有不肖子弟,耽好酒色,博奕游蕩,親近小 人,豢養馳逐,輕于破蕩家產,至為乞丐竊盜者。此其 家門厄數如此。或其父祖稔惡至此,未聞有因諫誨 而改者。雖其至親,亦當處之,無可奈何,不必譊譊,徒 厚其怨。「勉人為善,諫人為惡,固是美事,先須自省。若 我之平昔自不能為人,豈惟人不見聽,亦反為人所」 薄。且如己之立朝可稱刀,可誨人以立朝之方;己之 臨政有效,乃可誨人以臨政之術;己之才學為人所 尊,乃可誨人以進修之要;己之信行為人所重,乃可 誨人以操履之詳;己能身致富厚,乃可誨人以治家 之法;己能處父母之側而諧和無間,乃可誨人以至 孝之行。苟惟不然,豈不反為所笑。

《螢雪叢說》:房琯以片言取宰相,楊炎以單議悟天子, 一言之感人也如此。頃年陳公大卿生平好飲,一日 席上有一同寮,舉以知命者不立於巖牆之下而問 之,陳曰:「酒亦巖牆也。」陳因是有聞,遂終不飲。何其一 言之感人如此!今人或有所溺,而乃諄諄之誨,縷縷 之詞,勉之不從,何也?蓋勸其以所欲而禁其所不欲, 豈遽然惟我是聽。而忘其所愛。斷然不能投合。不若 以《節之》之說告之。漸令改過可也。大凡諫諍之道。無 出于此。

《丹鉛總錄》:優旃漆城,那律瓦衣。今曰諷諫,古云滑稽。 《周訥溪集》:「喜人譽己,則諂諛者進;惡人非己,則直諒 者退。彼交相稱,曰伊曰管、曰周、曰葛。」是諸子者,文藻 言葩,自以為賢,自俊自偉,自豪目傑,而天下後世則 皆目之小人,永以為戒。古聖如大舜至矣,禹猶戒之 曰:「無若丹朱傲。」益戒之曰:「罔違道以干百姓之譽,罔」 咈百姓以從己之欲。皋陶戒之曰:「無教逸欲有邦。」舜 之戒臣曰:「予違汝弼」,汝無面從。禹恐舜傲,舜恐自違 後人,乃反自賢自是,怒人非己,由其不知。虞夏學問, 養成傲違,敢不日警日惕。

利瑪竇《友論正》:「友不常順,友亦不常逆,友有理者順 之,無理者逆之」,故直言獨為友之責矣。

交友如醫疾然,醫者誠愛病者必惡其病也。彼以捄 病之故,傷其體,苦其口,醫者不忍病者之身,友者豈 忍友之惡乎?「諫之諫之,何恤其耳之逆,何畏其頞之 蹙?」

《滄江野史》:薛文清曰:余昨自京師來河南,瀕行院中 寮友有誦唐人「此鄉多寶玉,慎莫厭清貧」之句,余每 不忘其規戒之益導友善,不納則當止。宜體此言,未 合者不可強言以鉤之。若然,則近于譎。

《見聞錄》:唐荊川公與楊焦山先生書云:「執事,豪傑士 也,忘身許國,不回不撓,使滿世間脂韋淟涊全軀保 祿之士,聞風縮頸,羞媿不暇。執事之志則然,而才足 濟之。自丹陽奉晤,令人嘆羨不已,然竊有少致愛助 于執事者,頗覺慷慨激發之氣太勝,而含蓄沈幾之 力或不及焉。施為欲似千鈞弩,磨礪當如百鍊金,願 益留意」,則不朽之業,終當在執事。且夫直前太銳,近 于用壯;取必太過,近于浚恆。在《易》固有戒矣。惟幾也, 能通天下之志;惟深也,能成天下之務。自古欲以成 務而或僨焉者,未必盡是庸人,或豪傑與有責焉耳。 僕少頗負意氣,屏廢以來,槁形灰心之餘,化為繞指, 柔焉久矣。以此自量,乃欲以此量豪傑,固知必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