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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曰:「文有以事夏侯公矣,勿言。」董之繁菁以問夏侯 公,夏侯公曰:「孟嘗君重,非諸侯也,而奉我四馬百人 之食。我無分寸之功而得此,然吾毀之以為之也。君 所以得為長者,以吾毀之也。吾以身為孟嘗君,豈得」 待言也。

《孔叢子公儀篇》:穆公謂子思曰:「縣子言子之為善,不 欲人譽己,信乎?」子思對曰:「非臣之情也,臣之修善,欲 人知之,知之而譽臣,是臣之為善有勸也,此所願而 不可得者也。若臣之修善而人莫知,莫知則必毀臣, 是臣之為善而受毀也,此臣所不願而不可避者也。 若夫雞鳴為善,滋滋以至夜半,而曰『不欲人之知,恐 人之譽己』。」臣以謂斯人也者,非虛則愚也。

《墨子公孟篇》:子墨子謂程子曰:「儒之道足以喪天下 者四政焉:以儒為不明,以鬼為不神,天鬼不說,此足 以喪天下。又厚葬久喪,重為棺槨,多為衣衾,送死若 徙,三年哭泣,扶後起,杖後行,耳無聞,目無見,此足以 喪天下。又弦歌鼓舞,習為聲樂,此足以喪天下。又以 命為有,貧富壽夭,治亂安危,有極矣,不可損益也。為 上者行之必不聽治矣;為下者行之必不從事矣。此 足以喪天下。」程子曰:「甚矣,先生之毀儒也!」子墨子曰: 「儒固無此《各四政》者,而我言之,則是毀也。今儒固有 此四政者,而我言之,則非毀也。」告,聞也,程子無辭而 出。

《漢書季布傳》:「布為河東守。孝文時,人有言其賢,召欲 以為御史大夫。人又言其勇,使酒難近。至,留邸一月, 見罷。布進曰:『臣待罪河東,陛下無故召臣,此人必有 以臣欺陛下者。今臣至,無所受事,罷去,此人必有毀 臣者。夫陛下以一人譽召臣,以一人毀去臣,臣恐天 下有識者聞之,有以窺陛下』。上默然慚曰:『河東吾股 肱郡,故特召君耳』。」

《世說補》:「蘇桓公性彊切而持毀譽,士友咸憚之,至相 語曰:『見蘇桓公,患其教責人,不見又思之,三輔號為 大人』。」

《南史任昉傳》:「昉初為奉朝請,舉兗州秀才,拜太學博 士。永明初,衛將軍王儉領丹陽尹,復引為主簿。儉每 見其文,必三復殷勤,以為當時無輩,曰:『自傅季友以 來,始復見於任子,若孔門是用其入室升堂』。於是令 昉作一文,及見曰:『正得吾腹中之欲』。乃出自作文,令 昉點正。昉因定數字。儉拊几歎曰:『後世誰知子定吾 文』。」其見知如此。

《世說》:補丘車騎常在沈深坐,見王文憲詩,沈曰:「王令 文章大進。」丘曰:「何如我未進?」

《南史到彥之傳》:彥之孫撝溉,字茂灌,撝弟子也。掌吏 部尚書時,何敬容以令參選,事有不允,溉輒相執。敬 容謂人曰:「到溉尚有餘臭。」遂學作貴人。敬容日方貴 寵,人皆下之,溉仵之如初。溉祖彥之,初以擔糞自給, 故世以為譏云。

《顧越傳》:「越,吳郡鹽官人也。幼明慧,有口辯,勵精學業, 不捨晝夜。弱冠游學都下,通儒碩學,必造門質疑,討 論無倦,至於微言元旨,九章七曜,音律圖緯,咸盡其 精微。時太子詹事周捨以儒學見重,名知人一見越 便相歎異,命與兄子弘正弘直游,厚為之談,由是聲 譽日重。」

《誠齋雜記》:梁太尉從事中郎江從簡,年十七,有才思, 為採荷調以刺何敬容。敬容覽之,不覺嗟賞,愛其巧 麗。敬容時為宰相,其詞曰:「欲持荷作柱,荷弱不勝舉; 欲持荷作鏡,荷暗本無光。」

《北史魏收傳》:「黃門郎崔㥄從齊神武入朝,熏灼於世, 為帝登祚赦云:『朕託體孝文』。收嗤其率直。收比溫子 昇、邢卲,稍為後進。卲既被疏出,子昇以罪死,收遂大 被任用,獨步一時。議論更相訾毀,各有朋黨。收每議 陋邢文。卲又云:『江南任昉,文體本疏,魏收非直模擬, 亦大偷竊。收聞,乃曰:『伊常於沈約集中作賊,何意道 我偷任』』」、任、沈俱有重名,邢、魏俱有所好,

《世說補》:王奐初拜僕射,劉顯徵與奐子融同載行至 中堂,見路人驅驢,劉曰:「驢,汝好為之,如汝人才,皆已 令僕矣。」

徐常侍聘齊,時魏收文學北朝之秀,收錄其文集以 示徐,令傳之江左。徐濟江沈之曰:「吾為魏公藏拙。」 庾信至北,唯愛溫子昇《寒山寺碑》。後還南,人問北方 何如?信曰:「唯寒山寺一片石堪共語,餘若驢鳴犬吠 耳。」

劉畫作《六合賦》,自謂絕倫,以呈魏收。收曰:「賦名《六合》, 已是大愚,文又愚於《六合》,君四體又甚於文。」晝大怒, 以示邢子才。子才曰:「君此賦,正似疥駱駝,伏而無娬 媚。」

崔信明嘗自矜其文,謂過李百藥。鄭世翼遇之江中, 謂信明曰:「嘗聞有楓落吳江冷,願見其餘。」信明欣然, 多出眾篇。世翼覽未終篇,曰:「所見不逮所聞。」投諸水, 引舟逕去。

《唐書楊再思傳》:「再思居宰相十餘年,阿匼取容,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