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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方執政,閣試《瓶中紫牡丹》詩,百穀有「色借相君袍 上紫,香分太極殿中煙」之句。汝南賞歎擊節,呼詞館 諸公數之曰:「公等以詩文為職業,能道得『王秀才十 四字耶』?」引入為記室。

胡應麟字元瑞。築室山中,購書四萬餘卷,手自編次, 亦多所漁獵撰著。攜詩謁王元美,盛相推挹。元美喜 而激賞之,登其名于「五子」之末。

陳第,字季立;連江人。為學官弟子。教授清漳,生徒雲 集。俞都督大猷召致幕下,教以古今兵法、南北戰守 方略,盡得其指要。勸以武功自見,曰:「子當為名將,非 一書生也。」為言於譚襄毅綸,譚一見亦奇之,曰:「俞、戚 之流亞也。」起家京營,出守古北;歷游擊將軍,居薊鎮 者十年。

薦揚部雜錄

《荀子大略》篇:「劫迫於暴國,而無所辟之,則崇其善,揚 其美,言其所長,而不稱其所短也。」

《容齋四筆》:唐世科舉之柄,顓付之主司,仍不糊名。又 有交朋之厚者為之助,謂之通牓。故其取人也,畏於 譏議,多公而審。亦有脅於權勢,或撓於親故,或累於 子弟,皆常情所不能免者。若賢者臨之,不然,未引試 之前,其去取高下,固已定於胸中矣。韓文公與祠部 陸員外書云:「執事與司貢士者相知識,彼之所望於 執事者,執事之所以待乎彼者,可謂至而無閒疑矣。 彼之職在乎得人,執事之志在乎進賢,如得其人而 授之,所謂兩得矣。」愈之知者,有侯喜、侯雲長、劉述古、 韋群玉,此四子者,可以當首薦而極論,期於成而後 止可也。沈杞、張苰、尉遲汾、李紳、張後餘、李翊,皆出群 之才,舉之足以收人望而得才,實主司廣求焉,則以 告之可也。往者陸相公司貢士,愈時幸在得中,所與 及第者,皆赫然有聲。原其所以,亦由梁補闕肅、王郎 中礎佐之。梁舉八人,無有失者,其餘則王皆與謀焉。 陸相與梁如此,不疑也。至今以為美談。此書在集中, 不注歲月。案《摭言》云:「正元十八年,權德輿主文,陸傪 員外通牓。韓文公薦」十人於傪、權公。凡三榜,共放六 人,餘不出五年內皆捷。以《登科記》考之,正元十八年, 德輿以中書舍人知舉,放進士二十三人。尉遲汾、侯 雲長、韋紓、沈杞、李翊登第。十九年,以禮部侍郎放二 十人,侯喜登第。永貞元年,放二十九人,劉述古登第。 通三榜共七十二人,而韓所薦者預其七。元和元年 崔邠下放李紳,二年又放張後餘張苰皆與摭言合。 陸傪在正元間時名最著,韓公敬重之。其《行難》一篇, 為傪作也,曰:「陸先生之賢聞於天下,是是而非非。自 越州召拜祠部,京師之人造焉。先生曰:『今之用人也, 不詳,位于朝者,吾取某與某而已,在下者多于朝,凡 吾與者若干人』。」又《送其刺歙州序》曰:「君出」刺歙州,朝 廷耆舊之賢,都邑游居之良,齎咨涕洟,咸以為不當 去,則傪之以人物為己任久矣。其刺歙以十八年二 月權公放牓時,既以去國,而用其言不替,其不負公 議而采人望,蓋與陸宣公同。韓公與書時,方為四門 博士,居百寮底,殊不以其薦為犯分。故公作《權公碑》 云:「典貢士,薦士於公者,其言可信,不以其人布衣不 用;即不可信,雖大官勢人交言,一不以綴意。」又云:「前 後考第進士,及廷所策試士,踊相躡為宰相達官,其 餘布處臺閣外府,凡百餘人。梁肅及傪,皆為後進領 袖,一時龍門,惜其位不通顯也。豈非汲引善士,為當 國者所忌乎?」韓公又有《答劉正夫書》云:「舉進士者,於 先進之門」,何所不往?先進之於後輩,苟見其至,寧可 以不答其意邪?來者則接之,舉城士大夫莫不皆然, 而愈不幸獨有接後進名。以是觀之,韓之留意人士 可見也。

《世範》:「人有善誦我之美,使我喜聞而不覺其諛者」,小 人之最姦黠者也。彼其面諛我而我喜,及其退與他 人語,未必不竊笑我為他所愚也。

《讀書鏡》:龐士元性好人倫,勤于長養,每所稱述,多過 其才。時人或問之,士元曰:「當今雅道陵遲,善人常少。 方欲興風俗,長道業,不美其譚,即聲名不足企慕,不 足企慕而為善者少矣。今拔十失五,猶得其半,而可 以崇邁世教,使有志者自勵,不亦可乎?」時人服其言。 富丞相一日于寺剃度一僧,劉貢父攽聞知,笑曰:「彥 國壞了幾箇人才」度得一人,問之曰:「彥國每與人對 語,往往獎予太過。其人恃此傲慢,反以致禍者,攽目 擊數人矣,豈非壞了乎?」余以為譽人者不可不聞龐 士元此言,見譽于人者不可不聞劉貢父此言, 白樂天一帖云:廬山自陶、謝洎十八賢已還,儒風綿 綿,相續不絕。貞元初,有符載、楊衡輩,隱焉,亦出為文 人。今其讀書屬文,結草廬于巖谷間者,猶一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