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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裳即上掛冠之請,以太子右贊善大夫致仕,今之 通直郎也。卜居于陳,力教二子。持正與碩,苦貧困,饘 粥不繼。久之,持正登第,黃裳臨終戒之「必報陳氏。」其 後持正登政,路恭公之子世儒,以群婢殺其所生坐 獄,而世儒知而不發,持正并坐。神宗云:「執中止一子, 留以存祭祀,如何?」持正云:「五刑之贖三千,其罪莫大 于不孝,其可赦耶?」竟寘極典。世儒子後以娶宗女補 武官。

《揮麈餘話》:「富文忠公再相,王荊公為參知政事,始用 事,與文忠不協。文忠力丐去,以使相判河南府,上章 自劾,繼改亳州。」

《捫蝨新話》:「老蘇初來京師,以所著《權書衡論》投歐陽 公,一時稱其文章。王荊公時已知制誥,獨不善之,以 其縱橫有戰國氣習,屢詆于眾。故明允惡荊公甚于 仇讎。會張安道亦為荊公所擬,明允遂作《辨姦論》,以 荊公比王衍盧杞。密獻安道,而不敢示荊公。荊公後 微聞之,因不樂子瞻兄弟。」

《宋史安燾傳》:「『燾為門下侍郎,越歲,章惇拜相,燾與惇 布衣交,覬其助己,燾不肯少下。陽翟民蓋漸有財訟, 而與諫官來之卲交通,開封得其事,惇右之。卲欲薄 其罪,燾不可。復欲并劾開封,燾又不可,遂與惇隙。明 堂齋祠為儀仗使,後官有絕馳道穿仗而過者,燾方 舉劾,諫官常安民又言教坊不當于相國寺作樂』。帝」 怒,欲逐安民,燾為救釋,惇遂譖其相表裡。出知鄭州, 徙大名。

《黃履傳》:「哲宗即位,為翰林學士。履素與蔡確、章惇、邢 恕相交結。每確、惇有所嫌惡,則使恕道風旨于履,履 即排擊之。」

《玉照新志》:蔡襄在昭陵朝,與歐公齊名一時。英宗即 位,韓懿公當國,首薦二公同登政府。先是君謨守泉 南日,晉江令章拱之在任不法,君謨按以贓罪,坐廢 終身。拱之既訟冤于朝,又撰造君謨乞不立厚陵為 皇子疏,刊板印售。中人得之,遂干乙覽。英宗大怒,君 謨幾陷不測,魏公力為營救。事見司馬公《齊記》及歐 公《奏事錄》記之甚詳。君謨終不自安,乞補外,出官杭 州。故魏公《與君謨帖》云:「尚抑柄用,此當軸者之愧也。」 親筆,今藏呂子和平叔處。

《名臣言行錄》:外集蘇軾奏狀云:「臣素疾程頤之姦,未 嘗假以辭色。」又呂陶言:明堂降赦,臣寮稱賀訖,而兩 省官欲往奠司馬光時,程頤言曰:「『子于是日哭則不 歌,豈可賀赦才了,卻往弔喪』?坐客有難之曰:『子于是 日哭則不歌,卻不言歌則不哭。今賀赦了,卻往弔喪, 於禮無害』。」軾遂以鄙語戲頤,眾皆大笑。結怨之端,蓋 自此始。又《語錄》云:「國忌行香,伊川令供素饌。子瞻詰 之曰:『正叔不好佛,胡為食素』?先生曰:『禮,居喪不飲酒, 不食肉。忌日,喪之餘也』。子瞻令具肉食,曰:『為劉氏左 袒』。于是范淳夫輩食素,秦、黃輩食肉。」又鮮于綽《傳信 錄》云:舊例,行香齋筵,兩制以上及臺諫官破蔬饌,然 以麄糲,遂輪為食會。此皆用肉食矣。元祐初,正叔以 食肉為非是,議為素食,眾多不從。一日,門人范淳夫 當排食,遂具蔬饌,子瞻因以鄙語戲正叔,正叔門人 朱公掞輩銜之,遂立敵矣。是後蔬饌亦不行。又《語錄》 云:時申公為相,凡事有疑,必質于伊川進退人材。二 蘇疑伊川有力,故極詆之。

三省進呈先生服除,欲與館職,判檢院,簾中以其不 靖,令只與西監。頤初在經筵,歸其門者甚盛,而蘇軾 在翰林,亦多附之者,遂有洛黨、蜀黨之論。二黨道不 同,互相非毀,竟為蜀黨所擠。蘇轍執政,纔進稟,便云: 「但恐不肯靖。」簾中是其說,故頤不復得召。

《揮麈餘話》:曾文肅初與蔡元長兄弟皆臨川王氏之 親黨,後來位勢既隆,遂為讎敵。崇寧初,文肅為元長 攘其相位,文肅以觀文守南徐,時元度帥維揚,赴鎮 過郡,元度開燕甚勤,自為口號云:「『並居二府,同事三 朝。悵契闊于當年,喜逢迎于斯地』。又云:『對掌紫樞參 大政,同扶赫日上中天』。」謬為恭敬如是,而中實不然。 已而興獄,文肅遂遷衡陽。

詹大和堅老來京師,省試罷,坐微累下大理。時李傳 正端初為少卿,初入之時,堅老哀鳴曰:「某遠方舉人, 不幸抵此,祈公憐之。」端初怒,操俚談詬曰:「子觜尖如 此,誠姦人也。」因困辱之。已而榜出奏名,所犯既輕,在 法應釋,得以無事。自此各不相聞。後十餘年,端初為 淮南路轉運副使,既及瓜,堅老自郎官出為代,端初 固忘之,而堅老心未能平也。相見,各敘昧生平而已。 既再見,端初頗省其面目,猶不記首事,因曰:「郎中若 有素者,豈嘗解后朝路中耶?風采堂堂,非曩日比也。」 堅老答曰:「風采堂堂,固非某所自見,但不知比往時 觜不尖否?」端初愧怍而寤。

《避暑錄話》:崇寧二年霍侍郎端友牓,吾為省試點檢 官,安樞密處厚為主文,與先君善,一見以子弟待吾。 處厚前坐。紹聖間從官放歸田里,至是以兵部尚書 召還朝,嘗中夜召吾語,因曰:「吾更禍重矣,將何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