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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聖武,天下既定,猶身自征伐,未嘗寧居。陛下雖興大

業,海內未集,而獨逸豫,不顧北垂,百姓遑遑,無所繫 心,三河、冀州曷足以傳後哉!今秋稼已熟,復為漁陽 所掠,張豐狂悖,姦黨日增,連年拒守,吏士疲勞,甲冑 生蟣蝨,弓弩不得弛,上下焦心,相望救護,仰希陛下 生活之恩。」詔報曰:「往年赤眉跋扈長安,吾策其無糓 必東,果來歸降。今度此反鹵埶無久全,其中必有內 相斬者。今軍資未充,故須後麥耳。」浮城中糧盡,人相 食。會上谷太守耿況遣騎來救浮,浮乃得遁走,南至 良鄉,其兵長反遮之,浮恐不得脫,乃下馬刺殺其妻, 僅以身免。城降於寵。尚書令侯霸奏:「浮敗亂幽州,構 成寵罪,徒勞軍師,不能死節,罪當伏誅。」帝不忍以浮 代賈復為執金吾,徙封父城侯。後豐、寵並自敗。 《第五倫傳》:倫曾孫種,遷兗州刺史,中常侍單超兄子 匡為濟陰太守,負埶貪放。種欲收舉,未知所使。會聞 從事衛羽素抗厲,乃召羽具告之。羽遂馳至定陶,收 匡賓客親吏四十餘人,糾發其臧五十六萬。種即奏 匡,并以劾超。匡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覺其奸,乃收繫 客,具得情狀,朝廷嗟嘆之。「單超積懷忿恨,遂以事陷 種,竟坐徙朔方。」超外孫董援為朔方太守,稸怒以待 之。

《張奐傳》:「奐為度遼將軍,與段熲爭擊羌,不相平。及熲 為司隸校尉,欲逐奐歸敦煌,將害之。奐憂懼,奏記謝 熲曰:『小人不明,得過州將,千里委命,以情相歸。足下 仁篤,照其辛苦,使人未反,復獲郵書。恩詔分明,前以 寫白,而州期切促,郡縣惶懼,屏營延企,側待歸命。父 母朽骨,孤魂相託,若蒙矜憐,壹惠咳唾,則澤流黃泉』」, 施及冥寞,非奐生死所能報塞。夫無毛髮之勞,而欲 求入丘山之用,此淳于髡所以拍髀仰天而笑者也。 誠知言必見譏,然猶未能無望。何者?朽骨無益於人, 而文王葬之;死馬無所復用,而燕昭寶之。儻同文、昭 之德,豈不大哉!凡人之情,冤則呼天,窮則叩心。今呼 天不聞,叩心無益,誠自傷痛。俱生聖世,獨為匪人,孤 微之人,無所告訴。如不哀憐,便為魚肉。企心東望,無 所復言。熲雖剛猛,省書哀之,卒不忍也。

《蓋勳傳》:「勳字元固,敦煌廣至人也。家世二千石,初舉 孝廉,為漢陽長史。時武威太守倚恃權埶,恣行貪橫, 從事武都蘇正和案致其罪,涼州刺史梁鵠畏懼貴 戚,欲殺正和以免其負,乃訪之於勳。勳素與正和有 讎,或勸勳可因此報隙,勳曰:『不可。謀事殺良,非忠也; 乘人之危,非仁也。乃諫鵠曰:『夫紲食鷹鳶,欲其鷙鷙 而亨之,將何用哉』』?」鵠從其言。正和喜於得免,而詣勳 求謝,勳不見,曰:「吾為梁使君謀,不為蘇正和也。」怨之 如初。

《袁紹傳》:紹官度之敗,審配二子為曹操所禽。孟岱與 配有隙,因蔣奇言於紹曰:「配在位專政,族大兵強,且 二子在南,必懷反畔。」郭圖、辛評亦為然。紹遂以岱為 監軍,代配守鄴。護軍逄紀與配不睦,紹以問之,紀對 曰:「『配天性烈直,每所言行,慕古人之節,不以二子在 南為不義也。公勿疑之』。紹曰:『君不惡之邪』?紀曰:『先所 爭者私情,今所陳者國事』。」紹曰:「善。」乃不廢配,配由是 更協。冀州城邑多畔,紹復擊定之。

《孔融傳》:曹操攻屠鄴城,袁氏婦子多見侵略,而操子 丕私納袁熙妻甄氏。融乃與操書,稱武王伐紂,以妲 己賜周公。操不悟,後問出何經典,對曰:「以今度之,想 當然耳。」後操討烏桓,又嘲之曰:「大將軍遠征,蕭條海 外。昔肅慎不貢楛矢,丁零盜蘇武牛羊。可并案也。」時 年饑兵興,操表制酒禁,融頻書爭之,多侮慢之辭。既 見操雄詐漸著,數不能堪,故發辭偏宕,多致乖忤。又 嘗奏宜準古王畿之制,千里寰內,不以封建諸侯。操 疑其所論建漸廣,益憚之。然以融名重天下,外相容 忍,而潛忌正議,慮鯁大業。山陽郗慮承望風旨,以微 法奏免融官。歲餘,復拜大中大夫。性寬容,少忌好士, 喜誘益後進。及退閒職,賓客日盈其門。常嘆曰:「坐上 客常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曹操既積嫌忌,而郗 慮復搆成其罪,遂令丞相軍謀祭酒路粹枉狀奏融 曰:「『少府孔融,昔在北海,見王室不靜,而招合徒眾,欲 規不軌,云我大聖之後,而見滅於宋,有天下者,何必 卯金刀』?及與孫權使語,謗訕朝廷。又融為九列,不遵 朝議,禿巾微行,唐突」宮掖。又前與白衣禰衡跌蕩放 言,云:「父之於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實為情欲發耳。 子之於母,亦復奚為?譬如寄物瓶中,出則離矣。」既而 與衡更相贊揚。衡謂融曰:「仲尼不死。」融答曰:「顏回復 生,大逆不道,宜極重誅。」書奏,下獄棄市。

《三國魏志呂布傳》:「卓以布為騎都尉,誓為父子,常以 布自衛。然卓性褊忿,常小失意,拔手戟擲布,布拳捷 避之,繇是陰怨卓,卓常使布守中閤。布與卓侍婢私 通,恐事發覺,心不自安。先是,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壯 健,厚接納之。後布詣允,陳卓幾見殺狀,允與僕射士 孫瑞密謀,卓是以告布,使為內應。布曰:『奈如父子何』?」 允曰:「君自姓呂,本非骨肉,今憂死不暇,何謂父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