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柱曰:「建興大業,有殊功焉,而滯於散將,豈是漢祖 河山之義乎?」跋怒,殺之。於是進護左光祿大夫、開府 儀同三司、錄尚書事,以慰其心。護自三弟誅後,常怏 怏有不悅之色,跋怒酖之。
《宋書庾悅傳》:「悅字仲豫。盧循逼京都,以為督江州豫 州之西陽、新蔡、汝南潁川司州之松滋六郡諸軍事、 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從東道出鄱陽。循遣將英糾千 餘人,斷五畝嶠。悅破之,進據豫章,絕循糧援。初,劉毅 家在京口,貧約過常,嘗與鄉曲士大夫往東堂共射。 時悅為司徒右長史,蹔至京,要府州僚佐共出東堂。」 毅已先至,遣與悅相聞,曰:「身久躓頓,營一遊集甚難。 君如意人,無處不可為適,豈能以此堂見讓!」悅素豪, 徑前不答毅語。眾人並避之,唯毅留射如故。悅廚饌 甚盛,不以及毅。毅既不去,悅甚不歡,俄頃不退。毅又 相聞曰:「身今年未得子鵝,豈能以殘炙見惠?」悅又不 答。盧循平後,毅求都督江州,以江州內地治民為職, 不宜置軍府,上表陳之曰:「臣聞天以盈虛為道,治以 損益為義,時否而政不革,民凋而事不損,則無以救 急病于已危,拯塗炭于將絕。自頃戎車屢駕,干戈溢 境,江州以一隅之地,當逆順之衝,力弱民慢,而器運 所繼。自桓元以來,驅蹙殘毀,至乃男不被養,女無對 匹,逃亡去就,不避幽」深,自非財單力竭,無以至此。若 不曲心矜理,有所改移,則靡遺之嘆,奄焉必及。臣謬 荷增統,傷慨兼懷。夫設官分職,軍國殊用,牧民以息 務為大,武略以濟事為先。今兼而領之,蓋出于權事, 因藉既久,遂為常則。江州在腹心之中,憑接揚、豫,藩 屏所倚,實為重複。昔外寇縱逸,朔馬臨江,抗禦之宜, 蓋出權計。以溫嶠明達,事由一己,猶覺其弊,論之備 悉。今江右區區,戶不盈數十萬,地不踰數千里,而統 司鱗次,未獲減息。大而言之,足為國恥。況乃地在無 軍,而軍府猶置,文武將佐,資費非一,豈所謂「經國大 情,揚湯去火」者哉!其州郡邊江,民戶遼落,加以郵亭 嶮闊,畏阻風波,轉輸往還,常有淹廢。又非「所謂因其 所利,以濟其弊者也。愚謂宜解軍府移治豫章,處十 郡之中,厲簡惠之政,比及數年,可有生氣。且屬縣彫 散,亦有所存,而役調送迎,不得休止,亦謂應隨宜并 減,以簡眾費。刺史庾悅自臨州部,甚有恤民之情,但 綱維不革,自非綱目所理。尋陽接蠻,宜有防遏,可即 州府千兵以助郡戍。」於是解悅都督將軍官,以刺史 移鎮豫章。毅以親將趙惔領千兵守尋陽,建威府文 武三千,悉入毅府,符攝嚴峻,數相挫辱。悅不得志,疽 發背,到豫章,少日卒。
《謝晦傳》:「晦為太尉主簿,內外要任悉委之。劉穆之遣 使陳事,晦往往措異同。穆之怒曰:『公復有還時不』?」高 祖欲以為從事中郎以訪穆之堅執不與,終穆之世, 不遷穆之喪問至,高祖哭之甚慟。晦時正值喜甚,自 入閣內參審。穆之死問其日教出,轉晦從事中郎。 《張卲傳》:元嘉五年,卲轉雝州刺史,加都督。初,王華與 卲有隙,及華參要,親舊為之危心。卲曰:「子陵方弘至 公,不以私讎害正義。是任也,華實舉之。」
《殷景仁傳》:「景仁遷尚書僕射,太子詹事,劉湛代為領 軍,與景仁素善,皆被遇于高祖,俱以宰相許之,湛尚 居外任。會王弘華曇首相係亡,景仁引湛還朝,共參 政事。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踰己,而一旦居前,意 甚憤憤。知太祖信仗景仁,不可移奪,乃深結司徒彭 城王義康,欲倚宰相之重以傾之。十二年,景仁復遷」 中書令,護軍僕射如故。尋復以僕射領吏部,護軍如 故。湛愈忿怒。義康納湛言,毀景仁于太祖,太祖遇之 益隆。景仁對親舊嘆曰:「引之令入,入便噬人。」乃稱疾 解職。表疏累上,不見許,使停家養病。發詔遣黃門侍 郎省疾。湛議遣人若劫盜者,于外殺之,以為太祖雖 知,當有以,終不能傷至親之愛。上微聞之,遷景仁于 西掖門外晉鄱陽王第,以為護軍府,密邇宮禁,故其 計不行。景仁臥病者五年,雖不見上,而密表去來日 中以十數,朝政大小,必以問焉,影跡周密,莫有窺其 際者。收湛之日,景仁使拂拭衣冠,寢疾既久,左右皆 不曉其意。其夜,上出華林園延賢堂召景仁,猶稱腳 疾,小床輿以就坐。誅討處分,一皆委之。代義康為揚 州刺史,僕射領吏部如故。遣使者授印綬,主簿代拜, 拜畢,便覺其情理乖錯。性本寬厚,而忽更苛暴。問左 右曰:「今年男婚多,女嫁多。」是冬大雪,景仁乘輿出,聽 視觀望,忽驚曰:「當閣何得有大樹?」既而曰:「我誤耶?」疾 轉篤。太祖謂不利在州司,使還住僕射下省為州。凡 月餘卒。或曰「見劉湛為祟。」
《何承天傳》:「承天為御史中丞,與尚書左丞謝元素不 相善,二人競伺二臺之違,累相糾奏。太尉江夏王義 恭,歲給資費錢三千萬、布五萬疋,米七萬斛。義恭素 奢侈,用常不充。二十一年,逆就尚書換明年貲費,而 舊制出錢二十萬、布五百疋以上,並應奏聞。元輒命 議,以錢二百萬給太尉。事發覺,元乃使令史取僕射」 孟顗命。元時新除太尉諮議將軍,未拜,為承天所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