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40 (1700-1725).djvu/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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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欲不舉,楊氏母勉令留之,以一合貯水,緘置其 內,遣人持以還俞。俞得之云:「此兒五行甚佳,將大吾 門,雇乳者謹視之。」既長登第,始與東坡先生締交。後 送其出守湖州詩首云:「方丈仙人出渺茫,高情猶愛 水雲鄉。」以為譏己,由是怨之。其子入政府,俞尚無恙, 嘗犯法,以年八十勿論,事見《神宗實錄》。紹聖相天下, 坡渡海,蓋修報也。所謂「燕國夫人墓,獨處而無祔」者, 即楊氏也。

《宋史聶昌傳》:「昌字賁遠,撫州臨川人。始由太學上舍 釋褐為相州教授,歷官戶部尚書,領開封府。昌為人 疏雋,喜周人之急,然恩怨大明,睚眥必報。王黼之死, 昌實遣客刺之,棄屍道旁,遂附耿南仲取顯位,左右 其說以誤國,卒至禍變,而身亦不免焉。」

《揮麈餘話》:曾文肅初與蔡元長兄弟皆臨川王氏之 親黨,後來位勢既隆,遂為讎敵。崇寧初,文肅為元長 攘其相位,文肅以觀文守南徐,時元度帥維揚,赴鎮 過郡,元度開燕甚勤,自為口號云:「『並居二府,同事三 朝。悵契闊于當年,喜逢迎于斯地』。又云:『對掌紫樞參 大政,同扶赫日上中天』。」謬為恭敬如是,而中實不然。 已而興獄,文肅遂遷衡陽。

《宋史范致虛傳》:「致虛為刑部尚書,提舉南京鴻慶宮。 初,致虛在講議司,延康殿學士劉昺嘗乘蔡京怒擠 之。後王寀坐妖言繫獄,事連昺,論死,致虛爭之,昺得 減竄,士論賢之。」

《揮麈餘話》:「李處邁,邯鄲之孫,政和初以直祕閣知相 州。外甥張澄如瑩繇宗女夫為承節郎侍行,掌扎牘 之寄。時聶賁遠山為郡博士,王將明甫為決曹掾如 瑩處甥館。既與二公往還,且周旋甚至,悉皆懷感。王、 聶同年生也,始甚歡,而聶于樂籍中有所屬意,王亦 眤之,每戒不令前。聶恨之,因而遂成讎怨。其後甫改」 名。黼為相,薦如瑩易文階,除樞密院編修,已而更秩 為郎。聶後以蔡元長稱其剛方有立,薦之,改名昌,擢 侍從。黼大用事,貶聶散官,安置衡州,益銜黼矣。靖康 時,事大變,召登政府,黼之誅死,聶有力焉。而聶亦以 是歲出使,至絳州被害。黼初敗,如瑩蹤跡頗危,賴聶 之回互竟無它。南渡之後,出入中外,「驟登要途,至端 明殿學士、宣奉大夫,拜慶遠軍節目以終四十三年, 無一日居閑。」中興以來,如瑩一人而已。

詹大和堅老來京師,省試罷,坐微累下大理。時李傳 正端初為少卿,初入之時,堅老哀鳴曰:「某遠方舉人, 不幸抵此,祈公憐之。」端初怒,操俚談詬曰:「子嘴尖如 此,誠姦人也。」因困辱之。已而牓出奏名,所犯既輕,在 法應釋,得以無事。自此各不相聞。後十餘年,端初為 淮南路轉運副使,既及瓜,堅老自郎官出為代,端初 因忘之,而堅老心未能平也。相見,各敘昧生平而已。 既再見,端初頗省其面目,猶不記首事,因曰:「郎中若 有素者,豈嘗邂逅朝路中邪?風采堂堂,非曩日比也。」 堅老答曰:「風采堂堂,固非某所自見,但不知比往時 嘴不尖否?」端初愧怍而寤。

《宋史王黼傳》:「黼為三公,位元宰,尋命致仕。欽宗受禪, 金兵入汴,不俟命,載其孥以東,詔貶為崇信軍節度 副使,籍其家。吳敏、李綱請誅黼,事下開封尹聶山,山 方挾宿怨,遣武士躡及于雍丘南輔固村,戕之民家, 取其首以獻。帝以初即位,難于誅大臣,托言為盜所 殺。」

《岳飛傳》:「飛為秉義郎。康王即位,飛上書數千言,以越 職奪官,歸詣河北招討使張所,所待以國士,借補修 武郎,充中軍統領。所問曰:『汝能敵幾何』?飛曰:『勇不足 恃,用兵在先定謀。欒技曳柴以敗荊,莫敖采樵以致 絞,皆謀定也。所矍然曰:『君殆非行伍中人』。飛因說之 曰:『國家都汴,恃河北以為固,苟馮據要沖,峙列重鎮, 一城受圍,則諸城或撓或救,金人不能窺河南,而京 師根本之地固矣。招撫誠能提兵壓境,飛惟命是從』』。」 所大喜,借補武經郎。命從王彥渡河。至新鄉,金兵盛, 彥不敢進,飛獨引所部鏖戰,奪其纛而舞,諸軍爭奮, 遂拔新鄉。翌日,戰侯兆川,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 敗之。夜屯石門山下。或傳金兵復至,一軍皆驚,飛堅 臥不動,金兵卒不來,食盡,走彥壁乞糧,彥不許。飛引 兵益北,戰于太行山,擒金將拓拔耶烏。居數日,復遇 敵,飛單騎持丈八鐵鎗,刺殺「黑風大王」,敵眾敗走。飛 自知與彥有隙,復歸宗澤、張所死。飛感舊恩,鞠其子 宗本,奏以官。

《曲端傳》:「王庶為龍圖閣待制,節制陝西六路軍馬,端 為吉州團練使,充節制司都統制。端雅不欲屬庶。金 諜知端、庶不協,併兵攻鄜延。時端盡統涇原精兵駐 淳化,庶日移文趣其進,又遣使臣進士十數輩往說 端,端不聽。庶知事急,又遣屬官魚濤督師,端陽許而 實無行意,乃引兵與玠會襄樂。金攻延安急,庶收散」 亡往援,溫州觀察使、知鳳翔府王𤫉將所部發興元, 比庶至甘泉,而延安已陷,庶無所歸,以軍付𤫉,自將 百騎與官屬赴襄樂勞軍。庶猶以節制望端,欲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