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法。而性慎弱,無威斷,頗溺于內豎。以小黃門曹節 等用事于中,遂遣子冀不疑與為交友。然宦者忌商 寵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張逵蘧政,內者令 石光、尚方令傅福、冗從僕射杜永連謀,共譖商及中 常侍曹騰、孟賁,云欲徵諸王子,圖議廢立,請收商等」 案罪。帝曰:「大將軍父子我所親,騰賁我所愛,必無是, 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言不用,懼迫,遂出矯詔,收 縛騰、賁于省中。帝聞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騰、賁釋 之,收逵等,悉伏誅。
《魏志蔣濟傳》:「濟為揚州別駕,民有誣告濟為謀叛主 率者,太祖聞之,指有令與左將軍于禁、沛相封仁等 曰:『蔣濟寧有此事!有此事?吾為不知人也。此必愚民 樂亂,妄引之耳』。促理出之,辟為丞相主簿。」《西曹屬 陳矯傳》注:「劉曄以先進見幸,因譖矯專權。矯懼,以問 長子本,本不知所出。次子騫曰:『主上明聖,大人大臣, 今若不合,不過不作公耳』。」後數日,帝見矯,矯又問二 子。騫曰:「『陛下意解,故見大人也』。既入盡日,帝曰:『劉曄 搆君,朕有以跡君,朕心故已了』。」以金五餅授之。矯辭。 帝曰:「豈以為小惠?君已知朕心,顧君妻子未知故也。」 《王烈傳注》:「烈避地遼東,時衰世弊,識真者少,朋黨之 人,互相讒謗。自避世在東國者,多為人」所害,烈居之 歷年,未嘗有患。
《崔琰傳》:「琰嘗薦鉅鹿楊訓,時人或笑訓希世浮偽,謂 琰為失所舉。」〈注〉時有與琰宿不平者,白之太祖,以為 琰腹誹心謗,乃收付獄。
《江表傳》:諸葛瑾在南郡,人有密讒瑾者,陸遜表保明 瑾無此權,報曰:「子瑜與孤從事積年,恩如骨肉,非外 言所間也。」
《晉書嵇康傳》:「康,譙國銍人。初,康居貧,嘗與向秀共鍛 于大樹之下,以自贍給。潁川鍾會,貴公子也,精鍊有 才辨,故往造焉。康不為之禮,而鍛不輟。良久,會去,康 謂曰:『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會曰:『聞所聞而來,見 所見而去』。會以此憾之。及是言於文帝曰:『嵇康,臥龍 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因譖康欲助」 毋丘儉,賴山濤不聽。「昔齊戮華士,魯誅少正卯,誠以 害時亂政,故賢聖去之。康安等言論放蕩,非毀典謨, 帝王所不容,宜因釁除之,以淳風俗。」帝既昵聽信會, 遂並害之。
《世說新語》:陸平原河橋為盧志所讒,被誅,臨刑歎曰: 「欲聞華亭鶴唳,可復得乎?」
《晉書張華傳》:「華為持節、都督幽州諸軍事,領護烏桓 校尉、安北將軍,撫納新舊戎夏。懷之東夷馬韓、新彌 諸國,依山帶海,去州四千餘里,歷世未附者二十餘 國,並遣使朝獻。於是遠夷賓服,四境無虞,頻歲豐稔, 士馬強盛。朝議欲徵華入相,又欲進號儀同。初,華毀 徵士馮恢于帝,紞即恢之弟也,深有寵於帝。紞嘗侍」 帝,從容論魏、晉事,因曰:「臣竊謂鍾會之釁,頗由太祖。」 帝變色曰:「卿何言邪?」紞免冠謝曰:「臣愚冗瞽言,罪應 萬死。然臣微意,猶有可申。」帝曰:「何以言之?」紞曰:「臣以 為善御者,必識六轡盈縮之勢;善政者必審官方控 帶之宜。故仲由以兼人被抑,冉求以退弱被進,漢高 八王以寵過夷滅光武諸將。由抑損」克,終非上有仁 暴之殊,下有愚智之異,蓋抑揚與奪使之然耳。鍾會 才具有限,而太祖誇獎太過,嘉其謀猷,盛其名器,居 以重勢,委以大兵,故使會自謂算無遺策,功在不賞, 輈張跋扈,遂遘凶逆耳。向令太祖錄其小能,節以大 禮,抑之以權勢,納之以軌則,則亂心無由而生,亂事 無由而成矣。帝曰:「然。」紞稽首曰:「陛下既已然,微臣之 言,宜思堅冰之漸,無使如會之徒復致覆喪。」帝曰:「當 今豈有如會者乎?」紞曰:「東方朔有言,談何容易!」《易》曰: 「臣不密則失身。」帝乃屏左右曰:「卿極言之。」紞曰:「陛下 謀謨之臣,著大功於天下,海內莫不聞知。據方鎮,總 戎馬之任者,皆在陛下聖慮矣。」帝默然。頃之,徵華為 太常。以太廟屋棟折,免官。遂終帝之世,以列侯朝見。 《世說新語》:王緒數讒殷荊州於王國寶,殷甚患之,求 術於王東亭曰:「卿但數詣王緒,往輒屏人,因論它事, 如此則二王之好離矣。」殷從之。國寶見王緒問曰:「比 與仲堪屏人何所道?」緒云:「故是常往來,無他所論。」國 寶謂緒於己有隱,果情好日疏,讒言以息。
《南史毛修之傳》:「修之孫惠素,仕齊為少府卿,吏才彊 濟,而臨事清刻。敕市銅官碧青一千二百觔供御畫, 用錢六十五萬。有讒惠素納利,武帝怒,敕尚書評價, 貴二十八萬餘,有司奏伏誅。死後家徒四壁,武帝後 知無罪,甚悔恨之。」
《宋書謝靈運傳》:「靈運為太子左衛率。廬陵王義真好 文籍,與靈運情款異常。少帝即位,權在大臣,靈運搆 扇異同,非毀執政。司徒徐羨之等患之,出為永嘉太 守。元嘉五年,靈運既東還,太守孟顗事佛精懇,為靈 運所輕,遂搆讎隙。顗因靈運橫恣,百姓驚擾,乃表其 異志,發兵自防,露板上言。靈運馳出京師,詣闕上表」 曰:「臣自抱疾歸山,于今八載,居非郊郭,事乖人間,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