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路皆𠈁胄之黨,汝愚之跡始危。𠈁胄欲逐汝愚 而難其名,謀于京鏜。鏜曰:「彼宗姓,誣以謀危社稷可 也。」慶元元年,𠈁胄引李沭為右正言。沭嘗有求于汝 愚不獲,即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將不利于社稷」,汝 愚罷相。始,𠈁胄之見汝愚,徐誼寔薦之,汝愚既斥,遂 併逐誼。朱熹、彭龜年、黃度、李祥、楊簡、呂祖儉等以攻 𠈁胄得罪,太學生楊宏中、張衜、徐範、蔣傅、林仲麟、周 端朝等又以上書論𠈁胄編置,朝士以言𠈁胄遭責 者數十人而已。而𠈁胄拜保寧軍節度使,提舉佑神 觀,又設偽學之目,以網括汝愚、朱熹門下知名之士。 用何澹、胡紘為言官,澹言偽學宜加風厲,或指汝愚 為偽學罪首。紘條奏汝愚有十不遜,且及徐誼。汝愚 謫永州,誼謫南安軍,慮他日汝愚復用,密諭衡守錢 鍪圖之。汝愚抵衡,暴薨。
《金史孟浩傳》:「浩與田玨皆在尚書省,玨出為橫海軍 節度使,選人龔裔鑒除名,值赦赴吏部銓,得預覃恩。 玨已除橫海,部吏以裔鑒白玨,玨乃倒用月日署之。 許霖在省典覃恩,行臺省工部員外郎張子周素與 玨有怨,以事至京師,微知裔鑒覃恩事,嗾許霖發之, 詆以專擅朝政。」詔獄鞫之,擬玨與奚毅、邢具瞻、王植、 高鳳庭、王傚、趙益興、龔裔鑒死,其妻子及所往來孟 浩等三十四人皆徙海上,仍不以赦原,天下冤之。 《曹望之傳》:望之除右司都事,吏部侍郎田玨素薄望 之,願交,不肯納,遂與蔡松年、許霖搆致黨獄。
《宗室傳》:「宗本本名阿魯。皇統九年為右丞相,兼中書 令,進太保,領三省事。海陵篡立,進太傅,領三省事。初, 宗幹謀誅宗兗,故海陵心忌太宗諸子。熙宗時,海陵 私議宗本等勢強,主上不宜優寵太甚。及篡立,猜忌 益深,遂與祕書監蕭裕謀殺太宗諸子,誣以秉德。出 領行臺,與宗本別,因會飲,約內外相應。使尚書省令」 史蘭玉告宗本,親謂玉言:「以汝與我故舊,必無他意, 可布心腹事。」領省臨行,言:「彼在外諭說軍民,無以外 患為慮,若太傅為內應,何事不成?」又云:「長子鎖里虎 當大貴,因是不令見主上。」宗本又言:「左丞相於我及 我妃處,稱主上近日見之輒不喜,故心常恐懼。若太 傅一日得大位,此心方安。」《唐括辨》謂宗本言:「內侍張 彥善相相,太傅有天子分。」宗本答曰:「宗本有兄東京 留守在,宗本何能為是?」時宗美言正是太宗主家子, 太傅便合為北京留守。卞臨行與宗本言:事不可遲。 宗本與玉言:「大計只於日近圍場內予決。」宗本因以 馬一匹、袍一領與玉,充表識物。玉恐圍場日近,身縻 于外,不能親奏,遂以告祕書監蕭裕,裕具以聞。蕭玉 出入宗本家,親信如家人。海陵既與蕭裕謀殺宗本、 秉德,詔天下,恐天下以宗本、秉德輩皆親懿大臣,本 無反狀,裕搆成其事,而蕭玉與宗本厚,人所共知。使 玉上變,庶可示信。於是使人召宗本等擊鞠。海陵先 登樓,命左衛將軍徒單特思及蕭裕妹婿近侍局副 使耶律闢离剌小底密伺宗本及判大宗正事宗美 至,即殺之。宗美本名胡里甲,臨死神色不變。宗本已 死,蕭裕使人召蕭玉。是日,玉送客出城,醉酒露髮披 衣,以車載至裕弟點檢蕭祚家。逮日暮,玉酒醒,見軍 士圍守之,意為人所累得罪,故至此。以頭觸屋壁,號 咷曰:「臣未嘗犯罪,老母年七十,願哀憐之。」裕附耳告 之曰:「主上以宗本諸人不可留,已誅之矣,欲加以反 罪,令汝主告其事。今書汝告款已具,上即問汝,汝但 言宗本輩反如狀,勿復異詞,恐禍及汝家也。」裕乃以 巾服與玉,引見海陵。海陵問玉,玉言宗本反,具如裕 所教。海陵遣使殺東京留守宗懿、北京留守卞,及遷 益都畢王宗哲、平陽尹稟、左宣徽使京等家屬分置 別所,止聽各以奴婢五人自隨。既而使人要之於路, 并其子男無少長皆殺之。而中京留守宗雅喜事佛, 世稱「善大王」,海陵知其無能,將存之以奉太宗。後召 至闕,不數日,竟殺之。太宗子孫死者七十餘人,太宗 後遂絕。
《杲傳》:「杲本名撒离喝,海陵念撒离喝久握兵在外,頗 得士心,忌之,以為行臺左丞相兼左元帥。又恐不奉 命,陽尊以殊禮,使係屬籍,以玉帶璽書賜之。撒离喝 至汴,詔諭行臺右丞相、右副元帥撻不野,無使撒离 喝預軍事。撒离喝不知,每事輒爭之。撻不野詭曰:『太 師梁王,以陝西事屬公,以河南事屬撻不野,今未嘗』」 別奉詔命陝西軍事,撻不野固不敢干涉。撻不野久 在河南,將帥畏而附之。撒离喝始至,勢孤,爭之不得, 白於朝。大臣知上旨報曰:「如梁王教。」及詔使至汴,諭 旨於撻不野。使還,撻不野獨有附奏,撒离喝不得與 聞,人皆知海陵使撻不野圖之矣。會海陵欲除遼王 斜也子孫及平章政事宗義等,元帥府令史遙設,希 海陵旨,誣撒离喝父子謀反,并平章宗義、尚書謀里 野等。遙設學撒离喝手署及印文,詐為契丹小字家 書,與其子宗安,從左都監奔睹上變,封題作已經開 拆者,書紙隱約有白字,作曾經水浸至,字畫分明者, 稱御史大夫宗安於宮門外遺下此書,遙設拾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