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40 (1700-1725).djvu/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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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曰『守城王。乞查舊典,擇賢而親者,迎取入京』。」草具。 澤見之,乞攜歸締閱。侃信之。澤持以白敬孚曰:「此侃 疏,夏言所草也,將上矣。」孚敬愕然,密以上聞。澤復紿 侃曰:「相君見疏草,深歎忠愛可行。」侃猶豫,孚敬以詰 澤,澤乃坐趣侃分隸為上之。孚敬密疏,出言畫也。帝 怒,命繫御文華殿,召孚敬問狀,對如初。次召言,以疏 示之,問可否,言對曰:「陛下春秋鼎盛,前星方耀,此諭 不可行。」帝猶疑其誑也,命出對訊。及出,侃已械至,群 臣會訊矣。言不知,仍就列聽訊。時刑部尚書許瓚、都 御史汪鋐方被論杜門,孚敬趣令出以附己。孚敬首 詰侃曰:「執使為此?」侃曰:「我自為之,非人所使。」孚敬曰: 「聞夏言主畫,宜吐實。」侃曰:「言雖同年,久不聞問。」顧彭 澤以白相君,云:「相君許之,故敢上耳。汪鋐從旁大噱 曰:『言實主之,何得云無?吾與爾矢諸神』。」言不勝誣,擊 案大詈曰:「奸賊,爾主此畫,反以陷忠良耶?」遂與孚敬 同入奏。閽者弗納,乃各草疏上。頃之,命逮言詔獄,諭 勿拷掠。侃訊迫,但曰:「夏言實不預見,此草者,惟歐陽 德、黃宗明及吾弟僑耳。」科臣孫應奎、葉洪、曹汴面叱 孚敬,憸壬疏劾之。孚敬乃奏逮德宗,明僑、應奎、洪汴 同訊。侃五毒備至,乃曰:「必欲扳夏言,當釋我繫,矢諸 天則可。」尚書梁材、大理丞張鳳鳴信言,果不預也。明 日甲寅,彗出東井。帝知言冤,乃命司理太監張佐出 訊,而令孚敬勿至訊所。比會訊,彭澤見孚敬不至,不 敢復誣言。侃《對簿》云:「鍛鍊羅織,非聖朝美事。萬死萬 死,惟侃為之耳。聖上之明,不免為太傅所誤。薛侃之 愚,宜為彭澤所賣也。」佐等以聞。日晡特命釋德宗明 等。明日,帝召群臣至閣下聽諭曰:「薛侃猖狂之性,發 言不諱。朕非暮年,豈無建儲之期,妄生異議,法當重 論。彭澤狡詐奸邪,交關口語,致薛侃對簿,有連宗室, 且使輔臣急於攻擊。情犯深重,謫邊衛充軍。」孚敬以 《大禮》不次擢用,被劾,旨令省改。乃「不慎於思,罔悛於 法,負朕倚任。」即致仕。夏言既不預知,何為擊案喧詬? 念為誣陷所激,特赦不問。孫應奎、洪汴職在糾繆,跡 涉回護,念係言官,亦從輕貸。其餘一併釋之。彭澤戍 山西,侃納贖為民。

搆陷部雜錄

《宋史·刑法志》:「詔曰:群臣上章言人過失,暴揚難驗之 罪,或外託公言,內緣私忿,詆欺曖昧,苟陷良善。」 《容齋續筆》:「一代宗臣,當代天理物之任,君上委國而 聽之,固為社稷之福,然必不使邪人參其間乃可,不 然,必為所勝。姑以唐世及本朝之事顯顯者言之,若 褚遂良、長孫無忌之遭李義府,許敬宗、張九齡之遭 李林」甫是已。裴晉公相憲宗,立淮、蔡、青鄆之功,唐之 威令紀綱既壞而復振,可謂名宰矣。皇甫鎛一共政, 則去不旋踵。迨、穆、敬、文三宗,主既不明,而元稹、李逢 吉、宗閔更撼之,使不得一日安厥位。趙韓王以佐命 元勳而為盧多遜所勝,寇萊公為丁謂所勝,杜祁公、 韓范為陳執中、賈昌朝所勝,富韓公為王介甫所勝, 范忠宣為章子厚所勝,趙忠簡為秦會之所勝,大抵 皆然也。

《灌畦暇語》:沈約以佐命元勳,位冠梁朝。晚年新進用 事者,忌其固位,取約所為《鹿蔥》詩,乘間以白武帝,帝 意已不能堪。未幾得道士赤章事,遂大發怒,約以憂 死。其詩曰:「野馬不可騎,兔絲詎宜織。爾非苹與蒿,豈 供麚鹿食。」老圃曰:「君子之於言,不可以無擇也。身處 嫌疑之地,而口陳形跡之語,加以媒孽之人,為搆於」 旁,約之不免也固宜,故曰「禍藏於眇微,不可以不戒。」 《辛天齋集》:譖愬者,設謀傾陷君子,一行其計,為禍最 大,故須照破其奸,方可謂明象與校人,不過一時自 掩其非,知之無益,不知無損,故君子不甚伺察,可欺 其方不行,見君子之精明,可欺見君子之渾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