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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姓部藝文

《天寶江氏家譜序》
明·汪道昆

江之命氏,自伯益始;其南徙陵陽也,自漢尚書子文 寵始;譜江氏者,自唐御史萬澄始;其後譜者六七作。 成化而下,則鄖陽別駕譜之。別駕善汪襄陽。汪襄陽 者,新都人也。別駕言于襄陽曰:「僕家食時,竊有志乎? 宗祏之載,斑白始從,吏事日踆踆,不得休,而違始願, 蔑先人,僕之所大恐也。」乃假手於故人厚善者,仍舊 「載而增損之。業既成,俟君定吾譜矣。」襄陽曰:「敬諾。不 佞幸得習於次公,居鄰國也,仕鄰國也。次公有不朽 之盛事,不佞何敢無辭。不佞以《禮》發家,而宗法在禮, 宗法墜地,人道不親。譜者,宗之遺也。我國家世及之 《禮》,宗法存焉。其餘則自卿士以及庶人,一切廢格,幸 而僅存者,唯譜耳。即使文獻不足,世」系無徵,皮之不 存,毛將安傅?將欲循古而合族,則何以哉?秣陵以南, 故家遺筴,往往具在,論其世者,可攷而知。吾宗自漢 龍驤渡江來,至唐貞觀始譜。後之作者代起,而唯近 世詘焉。不佞嘗與宗大夫言,「他日弛於負擔,幸有餘 力,願合本支」,則古昔成一家之書。乃今在外者,十有 五年,猶不遑暇。次公始有官守,輒折簡千里之外,不 旬月而譜成,何汲汲也!夫二姓之始遷在漢,譜之首 事者在唐,乃其昌阜於二郡之間,率相等埒。此兩人 者,同情而異趣,何故哉?敬宗故收族,尊祖故敬宗,察 其所由,有至不至也。嗟乎!宗法亡而譜存,存者名牘 耳,三代之所為教,豈必盡亡?至如服屬有差,稱名有 等,亦「猶行古之道也。彼或入里門不下車,在期功不 廢絲竹,雖謹厚賢達者,猶將不免,況其忞忞者哉!故 文稱情則禮在,文滅情則禮亡,禮之亡,無用譜矣。」次 公居常有孝友之譽,語在《何先生傳》中。本之以躬行, 約之以典禮,此親親之上務也。鷾鶂非族而化,螟蛉 非類而肖,凡在族類,其所不者幾希。由斯以談「《譜》也」 者,次公之擯詔云爾。不佞躬行未得,其何以繫吾宗。 即不佞有成言,勿亟可也。

《溪南江氏族譜序》
前人

昔方伯居廬,帥宗人立祖廟。其後方伯謁告籍,舉宗 而譜之。譜成,則以觀汪伯子。伯子卒業,作而言曰:「道 昆聞之,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夫世窮則澤熄,澤 熄則忘,親盡則疏,疏則無紀。故尊祖則有廟饗,收族 則有宗盟。夫既廟之,又從而譜之,神人和,幽明洽矣。」 許由有言:「有族有祖,祖者徂也。義重則尸,仁輕則祧。 高曾而上,無得而稱。雖有慈孫,其於著存何有?乃今 聚族而居,父兄子弟咸在,出入則同吉凶,慶弔則同 序,事則同堂,會食則同席。由是而反其所自始,僾然 如將見之。收族故宗廟嚴,非虛語矣。」客曰:「在《譜》,別子 為禎,繼別為鄭,伯季皆禎出也。或在婺源,或在開化, 鼎足而立,莫不阜昌,合之則大宗矣。譜之不載何居?」 伯子曰:「仲尼作《春秋》,合列國而宗魯。《周禮》在魯,於是 乎宗魯宗而列國舉矣。古者國有國史,家亦宜然。譜 者,史之流也。有人於此,以縣㝢為家,以昊天為祖,以 四海為兄弟,以鳥獸為同群,合併為公,誰曰不可?顧 鄉鄰閉戶,室中勃谿,事之必至者也。故同之則楚越 非異,異之則肝膽非同。與其以異而同,無寧以同而 異,作者辨諸此矣。」客曰:「江故蕭氏著于漢,顯干梁,其 在遺筴可攷已。乃今由唐以上不籍本始之謂何?」曰: 「仲尼誦法先王,三墳五典具在,刪書則自堯舜始,其 斯信而有徵乎!江氏由唐以迄于今,可以考信。作者 唯傳信之務,則始終於唐,蓋其慎也。仲尼居魯,魯秉 《周禮》則宗之,禘則傷之。夫魯非后稷之裔,文之昭與, 尚安事禘?」客唯唯。於是與之觀《譜例》,嘆曰:「善哉!簡而 核,婉而廉,疏而有則,法之良也。」與之觀《世系》,嘆曰:「遐 哉,林林乎!歷世二十有五,歷年七百,存歿無慮八百 有奇。若字若官,若昭穆,若婚姻,若丘墓,若婦,若不婦, 若為人後,若後人,指諸掌矣。」與之觀撰述,曰:「萬全之 烈,巨卿之勳,國士也。民瑩而在山林,其有興乎!」君子 以是知江氏之多材也。與之觀制,曰:「王章也,其有家 之華與?」與之觀訓,掩卷而嘆曰:「洋洋乎大哉有道者 之言,宗之庇也。力是數者,可以亢宗矣。」客曰:「善哉觀 也!觀盡於此乎?」曰:「何可盡也!古者敦睦以合族,君子 難之。夫合族之難,非合之難也;以身範,族之難也;非 身範之難也,能以族範,身之難也。」是故族大則張,小 則削。富則豪舉,貧則恣睢。張而折之則行違,削而振 之則力詘。語之勤禮,則富者以為負俗;語之勤力,則 貧者以為薄施。示之纎儉,彼或以為厚藏;示之廉貞, 彼或以為要譽。故勇可以奪三軍,而不可以加九族; 力可以抗「萬乘,而不可以弼周親,顧躬行何如耳。夫 鷾鶂非族也,而胥化;蜾蠕非類也,祝而肖焉。維其有 之,是以似之。躬行之謂也,作者蓋有之矣,將無似乎?」 方伯降席稽首曰:「伯子之及此言也,舉宗之德也,抑 世世誦之勿絕,豈惟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