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春秋臣傳》:無宇,楚芋尹也。公子圍殺大司馬蒍掩 而取其室。無宇曰:「王子必不免。善人,國之主也。王子 相楚國,將善是封殖而虐之,是禍國也。且司馬,令尹 之偏,而王之四體也。絕民之主,去身之偏,艾王之體, 以禍其國,不祥莫大焉。何以得免?」昭公七年,楚子之 為令尹也,為王旌以田。無宇斷之曰:「一國兩君,其誰 堪之?」及即位,為章華之宮,納亡人以實之。無宇之閽 入焉,無宇執之。有司弗與,曰:「執人於王宮,其罪大矣。」 執而謁諸王。王將飲酒,無宇辭曰:「天子經略,諸侯正 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內,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誰非君 臣?故《詩》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天有十日,人有十等。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 士臣皁,皁臣輿,輿臣隸,隸臣僚,僚臣僕,僕臣臺。馬有 圉,牛有牧,以待百事。今有司曰:「女胡執人於王宮?將 焉執之?」周文王之法曰:「有亡荒閱,所以得天下也。」吾 先君文王作《僕區之法》曰:「盜所隱器,與盜同罪。」所以 封汝也。若從有司,是無所執逃臣也。昔紂為天下逋, 逃主萃淵藪。君王始「求諸侯,而則紂,無乃不可乎?若 以二文之法取之,盜有所在矣。」王曰:「取而臣以往。」遂 赦之。十一年,楚子滅蔡,用隱太子於岡山。無宇曰:「不 祥。五牲不相為用,況用諸侯乎?王必悔之。」楚子城陳、 蔡,不羹,使棄疾為蔡公,王問於無宇曰:「棄疾在蔡何 如?」對曰:「擇子莫如父,擇臣莫如君。鄭莊公城櫟,而寘 子元焉,使昭公不立;齊桓公城穀而寘管仲焉,至於 今賴之。臣聞五大不在邊,五細不在庭,親不在外,羈 不在內。今棄疾在外,鄭丹在內,君其少戒。」王曰:「國有 大城何如?」對曰:「鄭京櫟實殺曼伯,宋、蕭、亳實殺子游, 齊渠丘實殺無知,衛蒲、戚實出獻公。若由是觀之,則 害於國。末大必折,尾大不掉,君所知也。」
申亥
按《左傳昭公十三年》:薳氏之族及薳居許,圍蔡。洧蔓 成然作亂,王沿夏將欲入鄢。芋尹無宇之子申亥曰: 「吾父再奸王命,王弗誅,惠孰大焉?君不可忍,惠不可 棄,吾其從王。」乃求王,遇諸棘圍以歸。夏五月癸亥,王 縊於芋尹申亥氏,申亥以其二女殉而葬之。
申夜姑
按《左傳昭公二十五年》:「初,季公鳥娶妻於齊,鮑文子 生申。公鳥死,季公亥與公思展與公鳥之臣申夜姑 相其室。」
申包胥
按《春秋臣傳》:申包胥,楚王孫也。初,伍員與包胥友,其 亡也,謂包胥曰:「吾必復楚國。」包胥曰:「子能復之,我必 能興之。」及昭王在隨,包胥如秦乞師,曰:「吳為封豕長 蛇以薦食上國,虐始於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 使下臣告急,若以君靈撫之,世以事君。」秦伯曰:「子姑 就館,將圖而告。」對曰:「寡君越在草莽,未獲所伏,下臣 何敢!」即安立依於庭牆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 口。七日,秦哀公為之賦《無衣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 五年,包胥以秦師救楚,戰於公壻之谿,吳師大敗,吳 子乃歸。楚子入郢,賞包胥。包胥曰:「吾為君也,非為身 也。君既定矣,又何求?」遂逃。賞吳之入楚也,使召陳懷 公。懷公朝國人而問焉,曰:「欲與楚者右,欲與吳者左。」 逄滑當公而進曰:「臣聞國之興也,視民如傷,是其福 也;其亡也,以民為土芥,是其禍也。楚雖無德,亦不艾 殺其民。吳日敝於兵,暴骨如莽,而未見德焉。天其或 者正訓楚也。禍之適吳,其何日之有?」陳侯從之。至是, 楚果復國。後越將伐吳,包胥使於越,越王句踐問:「戰 奚以而可?」包胥曰:「敢問君王之所以與之戰者?」王曰: 「在孤之側者,觴酒豆肉簞食,未嘗敢不分也。飲食不 致味,聽樂不盡聲,求以報吳,願以此戰。」包胥曰:「善則 善矣,未可以戰也。」王曰:「越國之中,疾者吾問之,死者 吾葬之,老其老,慈其幼,長其孤,問其病,求以報吳,願 以此戰。」包胥曰:「善則善矣,未可以戰也。」王曰:「富者吾 安之,貧者吾予之,救其不足,裁其有餘,使貧富皆利 之,求以報吳,願以此戰。」包胥曰:「善哉,蔑以加焉!然猶 未可以戰也。夫戰,知為始,仁次之,勇次之,不知則不 知民之極,無以銓度天下之眾寡。不仁則不能與三 軍共饑勞之殃,不勇則不能斷疑以發大計。」越王曰: 「諾。」
申句須
按《左傳定公十二年》:「仲由為季氏宰,將墮三都。季氏 將墮費,公山不狃、叔孫輒帥費人以襲魯。公與三子 入於季氏之宮,登武子之臺。費人攻之,弗克,入及公 側。仲尼命申句須、樂頎下伐之。費人北,國人追之,敗 諸姑蔑。二子奔齊,遂墮費。」
申鳴
按《韓詩外傳》,楚有士曰申鳴,治園以養父母,孝聞於 楚,楚王以為左司馬。其年遇白公之亂,劫其父以兵, 使人謂申鳴曰:「子與我,則與子楚國,不與我,則殺乃 父。」申鳴流涕而應曰:「始則父之子,今則君之臣,已不 得為孝子矣,安得不為忠臣乎?」援桴鼓之,遂殺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