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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磾公而至於唐,為《外紀》;以始遷祖唐博道公而至 於今,為《內紀》。前乎數十世,可以上接其傳;後乎數千 年,可以下衍其派。列圖分卷,裝潢成帙,題曰《汪溪金 氏族譜》。捧之請質於余。余告曰:「聖賢之學,惟善事其 身心耳矣。聖賢之志,惟繼其祖父耳矣。善事身心,則 主敬以立其本,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寔者,常 惺惺也。夫善繼祖父,則孝思以述其事、憂勤以纘其 緒、表正以亢其宗者,常汲汲也。」余觀子方言學,不以 世俗之學為學,而獨求乎聖賢之學,其造詣日廓於 正大,而學已不廢於半塗;子方言志,不以溫飽之志 為志,而深慕乎聖賢之志,其趣向日趨於高明,而志 又寧懈於一息?然聖賢之學,非徒事其身心而已也, 所以濟人利物者,思之不但已也。聖賢之志,非特繼 其祖父而已也,所以合疏和親者,思之不但已也。夫 為學而至於濟人利物,則存之為盛德,發之為大業, 處而為名儒,仕而為良吏,其學斯無愧乎聖賢之學。 夫立志而至於合疏和親,則因心以廣愛,「因義以立 教,家而為孝子,國而為忠臣」,其志斯無愧乎聖賢之 志。余因子方之請,深愧寡陋,愛莫助之,聊述所聞,以 序譜之首簡。

《汪溪金氏族譜序》
金·朋說

朋說:聞孔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禮吾 能言之,宋不足徵也。」蓋以先祖制作之盛美,湮沒於 後人文獻之凋殘,雖有可法可則,莫之考也;雖有可 愛可傳,莫之章也。嗚呼!負荷承傳,不謹若是,則其罪 責又將委之誰耶?朋說於是因嘆《世譜》之學不可以 不講也。伏自蚤年過庭祗訓,竊《族譜》晨夕誦讀,蓋吾 金氏始祖博道公,桐廬世家子也。唐廣明元年,以賊 巢搆亂,奉太夫人避地歙之篁墩,尋卜宅休寧杉坑, 基本甚大。越四世,竦公再遷梅結、大衝,子孫蕃衍。越 九世,松青公又遷汪溪,人文聿興,自始祖而下,各枝 未得統宗,比習佔以圖應舉,未遑考訪,三復興懷。 初過會里,游直講程泰之先生之門間,嘗質之先生, 嘆曰:「吾《家譜》亦殘缺,自五世祖石槨府君以上,莫知 其名諱。今不敢妄加一字,亦闕其疑而已。」後過信州, 游祕書朱元晦先生之門間,嘗質之先生,嘆曰:「吾《家 譜》亦殘缺,自九世祖茶院府君以下,漸失其墳墓。今 不敢必信其地,亦傳其舊」而已。朋說仰惟二先生文 章司命,道學指南,然於先世譜乘,闕疑傳舊,謹書備 錄,不敢附會,以誤後世。嗚呼,此非承學所當法哉!朋 說荷祖德垂裕,獲登一第,筮仕學校,再游司幕,得宰 鄱陽。見幾解組,不敢辱祖風,負師門,失士行,歸閒林 下,修輯族譜。其「《闕疑》傳舊」,惟以二先生之言為衡石 準繩,敬書所聞於首簡,俾我族人傳於世世,幸毋忽 諸。

《汪溪金氏族譜序》
金·若洙

昔者聖人別族類義,君子繼世,因之以譜一家。譜其 氏族所自出,則本源得其宗,莫之惑矣;譜其祖考所 自出,則流派得其傳,莫之淆矣;譜其遷徙所自出,則 始末得其詳,莫之奪矣。由是以仁率之,而聯族屬、綴 親疏「譜」焉;以義行之,而尚行檢、重名教「譜」焉;以禮齊 之,而崇明祀、敦嘉會「譜」焉;以智成之,而比經訓、寓勸 「戒譜」焉。若洙爰自蚤年,敬受庭訓,誦習其書,思惟其 義,深以祖孫承傳閥閱更歷,非類於譜,曷以裁當時 而垂後世,蓋嘗三復,奮然興懷。本家藏先公紀乘,參 世行歐、蘇譜例,法漢史、班、馬表記,纂次輯類,乃成一 編。夫吾金氏雖系李唐之季,寔出炎漢之西;雖為夏 后之裔,寔肇黃帝之孫,其氏族本源之宏遠,又若是 也。夫吾金氏本支祖則為宋之松青公;始遷祖則為 唐之博道公;得姓祖則為漢之日磾公;上世祖則為 夏之淳維公。其祖考承傳之真切,又若是也。夫吾金 氏休寧之遷本於桐廬,桐廬之遷本於姑蘇,姑蘇之 遷本於建康;建康之遷本於南陽,南陽之遷本於京 兆。其遷徙始末之詳「明又若是也。則聯族屬,綴親疏, 而仁不可率乎?則尚行檢、重名教,而義不可行乎?則 崇明祀、敦嘉會,而禮不可齊乎?則比經訓,寓勸戒,而 智不可成乎?」嗚呼!取式於古先,而昭告於來許;參同 於眾論,而斷裁於一心;垂法於當時,而徵信於百世。 此若洙所以不敢避僭妄之嫌,而夙夜兢兢,急成是 譜,以為族告也。

《汪溪金氏族譜序》
元·陳櫟

汪溪在休邑西南二十里許。寔吾鄉入邑道上,有金 氏世居於斯,三百年矣。其族光達,若進士朋說,講學 於朱子,直道從仕,不負師門。鄉魁若洙,為程勿齋高 弟,見幾挂冠。革命屢召不起,自後奕世以明經聞,俟 舉應貢及由諸科進者,繩繩接武。然隱居有節義,出 仕有治行,不徒志肥甘青紫而已,豈非所謂能世其 「家者耶?」余家與金氏村壤相接,世有婚媾,嘗延先君 先叔於家塾模範數年,故又得交其群彥權、景星、昌 朝、天覺,與玉相、清甫尢為莫逆,或久離索,輒圖盍簪。 清甫一日出《家譜》相示,其先與余之先皆睦州桐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