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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好色,如渴飲漿,處富貴而能自決裂者,猶有丈 夫之氣;女子好色,如熱乘涼,居津要而漫無止足者, 是真妾婦之心。

《毛嬙》之色,誰不迷戀,得倦始解。趙孟之貴,最號濃郁, 致淡方休。

恥惡衣食者,未足議道;美其宮室者,必損令名。 「呆子」之患,深於浪子,以其終無轉智;「昏官」之害,甚於 《貪官》,以其狼籍及人。

《近諛》者如受蠱毒,一中之而耳目必為人移,《務博》者 常被書痴,一挾之而議論惟知己出。

以道學別為一傳者,《宋史》之訛也,若挾孔子而私之 矣,何其隘也?以理學獨稱名世者,本朝之陋也,若外 佐命而小之矣,何其淺也?

《大學》十章,管於好惡,若痛癢不關,何以劑量人物?《中 庸》一書,本之中和,若囂呶滿世,何以調燮陰陽? 見十金而變色者,不可以治一邑;見百金而色變者, 不可以統三軍。

顏隨勢改,升降頓殊;氣逐時移,盛衰立見。

蜂目狼聲,知為忍人,性逐形生,何謂皆善?深山大澤, 必生龍蛇,物以群分,何謂「無種?」

《有讜論》而後可以定國是,國是不定,何以秉鈞?「有遠 識而後可以決大疑」,大疑不決,何以壓眾?

以德感人,不如以財聚人,以言餌人,不如以食化人。 吝者自能致富,然一有事則為過街之鼠。俠者或致 破家,然一有事則為百足之蟲。

以財賄遺人者,常人之事;以財賄訐人者,小人之心。 為文而專附帶名公者,雖可以佞盲子,而不能博智 者之大觀;為詩而故厚自誇詡者,雖可以艷少年,而 不能當老成之一誚。

《炎涼之態》,處富貴者更甚於貧賤;《嫉妬之念》,為兄弟 者或狠於外人。

目凝而不動者,中必腐爛;言遜而不出者,內有淫邪。 古於詞而不古於意,其文直夏畦之學《漢語》,先定句 而後方湊景,其詩亦齊工之畫。壽生

《狠暴之性》,可以藏貪;《柔媚之資》,可以掩拙。

《凡中第者》,中一資質,資質高則空疏可掩。《凡作官者》, 作一氣識,氣識好則瑕疵難見。

「食色之性,是良知也」,統觀人物而無間。食色之外,無 良知也,必由學慮而始明。

孩提之童,無不知愛其親,似矣。假令易乳而食,能自 識其親母乎?及其長也,無不知敬其兄,似矣。假令從 幼出繼,能自辨其親兄乎?

以笑迎人者,淫佞之媒也。以苦求人者,貪饞之囤也。 《素富貴》,行乎《貧賤》,可以得名。《素貧賤》,行乎富貴,可以 得利。

《謙》,美德也,過謙者多懷詐。默,懿行也,過默者或藏姦。 喜以文字詈人者,巫蠱之見也,代人作咒詛而已。喜 以文字諛人者,星相之術也,為人添福祿而已。 面而譽之,不若背而譽之,其人之感必深。多而施之, 不若少而施之,其人之欲易遂。

《淫奔之婦》,矯而為尼;《熱中之夫》,激而入道。

兇人得志莫提貧賤之時;蕩子成名,必棄糟糠之婦。 受業門生則門生聽先生之差使,投拜門生則先生 聽門生之差使。

奕棋擅國,則奴隸可以升堂;度曲絕倫,雖士人夷為 「優孟。」

「起身早見客遲」,老人家之行徑;「嘴頭肥眼孔淺,窮措 大之規模。」

當得意時,須尋一條退路,然後不死於安樂;當失意 時,須尋一條出路,然後可生於憂患。

「富貴不隨達士」,以其無逐塵妄行之心;「功名必付狠 人」,為其有「背水決戰」之氣。

「暴發財主收買假骨董」,眼前已見糊塗;新科進士結 識假山人,日後必遭纏累。

《偶譚》「勉人事而聽天命者,孔明乎?識天命而修人事 者,謝安乎?」

《寓林清言》:「人常言功名是身外物,余長夏畏酷暑,及 伸睡至熟,絕不知炎蒸之侵肌骨,然則寒暑亦身外 物也,推之悲喜,想亦當爾。」

明楊慎《古今諺》「褒彈是買主,喝采是閒人。」

「服藥千裹,不如一宵獨臥;服藥千朝,不如獨臥一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