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諱忌部紀事

《淮南子人間訓》:魯哀公欲西益宅,史爭之,以為西益 宅不祥。哀公作色而怒,左右數諫不聽,乃以問其傅 宰折睢曰:「吾欲益宅,而史以為不祥,子以為何如?」宰 折睢曰:「天下有三不祥,西益宅不與焉。」哀公大悅而 喜。頃復問曰:「『何謂三不祥』?對曰:『不行禮義,一不祥也; 嗜慾無止,二不祥也。不聽強諫,三不祥也』。」哀公默然 深念,憤然自反,遂不西益宅。

《後漢書郭躬傳》:「初,肅宗時,司隸校尉下邳趙興不卹 諱忌,每入官舍,輒更繕修館宇,移穿改築,故犯妖禁, 而家人爵祿益用豐熾。官至潁川太守。子峻,太傅,以 才器稱。孫安世魯相。三葉皆為司隸,時稱其盛。桓帝 時,汝南有陳伯敬者,行必矩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馬, 終不言死。目有所見,不食其肉。行路聞凶,便解駕留」 止,還觸歸忌,則寄宿鄉亭。年老寢滯,不過舉孝廉。後 坐女婿亡吏,太守邵夔怒而殺之。時人罔忌禁者,多 談為證焉。

《晉書石勒載記》:勒稱趙王法令甚嚴,諱胡尤峻。有醉 胡乘馬突入止車門,勒大怒,謂公門小執法馮翥曰: 「夫人君為令,尚望威行天下,況宮闕之間乎?向馳馬 入門,為是何人,而不彈白邪?」翥惶懼忘諱,對曰:「向有 醉胡,乘馬馳入,甚呵禦之,而不可與語。」勒笑曰:「胡人 正自難與言,恕而不罪。」

《苻生載記》:「生既自有目疾,其所諱不足不具,少無缺 傷殘毀偏隻之言,皆不得道。」

《宋書明帝本紀》:帝末年好鬼神,多忌諱,言語文書,有 禍敗凶喪及疑似之言應回避者數百千品,有犯必 加辠戮。改騧為「邊瓜」,亦以騧字似「禍」字故也。以南苑 借張永,云「且給二百年,期訖更啟。」其事類皆如此。宣 陽門,民間謂之白門,上以白門之名不祥,甚諱之。尚 書右丞江謐嘗誤犯,上變色曰:「白汝家門。」謐稽顙謝, 久之方釋。太后停屍漆床,先出東宮。上嘗幸宮見之, 怒甚,免中庶子官,職局以之坐者數十人。內外嘗慮 犯觸,人不自保,宮內禁忌尤甚。移床治壁,必先祭土 神及文士為文詞祝策,如大祭饗。

《吳喜傳》:上有疾,為身後之慮,以喜素得人情,疑其將 來不能事幼主,乃賜死。喜將死之日,上召入內殿,與 共言謔,酬接甚歡。既出,賜以名饌,並金銀御器,敕將 命者勿使食器宿喜家。上素多忌諱,不欲令食器停 凶禍之室故也。

《輟耕錄》:太宗時,諸國來朝者,多以冒禁應死。耶律文 正王楚材進奏曰:「願無汙白道子。」從之。蓋國俗尚白, 以白為吉故也。

諱忌部雜錄

《老子淳風章》:「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

《續博物志》:俗諱「五月上屋」,言五月人蛻上屋見影,魂 當去。

迃!《書》:人之情,諱有而不諱無。離婁之明,人謂之「瞽」不 慍矣;柳下惠之和,人謂之「污不怍」矣。

《清波雜志》:士大夫欲永保富貴,動有禁忌,尤諱言死, 獨溺於聲色,一切無所顧避。聞人家姬侍有惠麗者, 伺其主翁屬纊之際,已設計賄牙儈,俟其放出以售 之,雖俗有熱孝之嫌,不卹也。又佩玉以尸沁為貴,酬 價增數倍,壚墓之物反為生人寶玩,是皆不可以理 詰。

《雞肋編》:兩浙婦人皆事服飾口腹,而恥其營生。故小 民有不能供其費者,皆從其私通,謂之貼夫。公然出 入,不以為怪,如近寺居人,其所貼者,皆僧行也,多至 有四五焉。浙人以鴨為名,大諱。北人但知鴨作羹,雖 甚熱,亦無氣。後至南方,乃知鴨若只一雄,則雖合而 無卵,須則二三始有子。其以為諱者,蓋為是耳,不在 於無氣也。

天下方俗,各有所諱,亦有謂而然。渭州潘源,諱賴云。 始太祖微時,往鳳翔,謁節度使王彥才,得錢數千,遂 過原州,臥於日間,而樹陰覆之不移,至今猶存,謂之 龍泉木。至潘源與市人博,大勝邑人欺其客也,毆而 奪之。及即位亡幾,欲遷發此縣,故以賴為恥。然未知 以欺為賴,其義何見?常州諱打爺,賊云有子為五伯, 而父犯刑,恐他人撻之楚而自施杖焉,雖有愛心,於 禮教則疏矣。楚州人諱烏龜頭,云郡城象龜形,嘗被 攻,而術者教以擊其首而破也。泗州多水患,故諱。 山子。真州多回祿,故諱火柴頭。漣水地褊多荒,人以 食蘆為諱。蘇州人喜盜,諱言賊。世云:范文正知杭州, 乃平江人,警夜者避不敢言賊,乃曰:「看參政鄉人。」是 可笑也。而京師僧諱和尚,稱曰大師,尼諱師姑,呼女 和尚。南方舉子至者,諱蹄者,謂蹄為爪,與獠同音也。 而秀州之諱佛種,以昔有回頭和尚,以奸敗良家,多 為所染故爾。衛率諱「乾」,醫家以顛狂為陽盛而然,宜 乾者謂是也。俗謂神氣不足為九百,或以乾為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