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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瘞埋之資。一國之人受」其施者,相與賦而藏之,反 其子孫之財焉。禽骨釐聞之,曰:「端木叔,狂人也,辱其 祖矣。」段干生聞之,曰:「端木叔,達人也,德過其祖矣。」其 所行也,其所為也,眾意所驚,而誠理所取。衛之君子 多以禮教自持,固未足以得此人之心也。

《史記貨殖傳》:「范蠡既雪會稽之恥,乃喟然而嘆曰:『計 然之策,七越用其五而得意。既已施于國,吾欲用之 家』。乃乘扁舟浮于江湖,變名易姓,適齊為鴟夷子皮, 之陶為朱公。朱公以為陶天下之中,諸侯四通,貨物 所交易也,乃治產積居與時逐而不責于人。故善治 生者,能擇人而任時,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 與貧交,疏昆弟。此所謂富,好行其德者也。後年衰老 而聽子孫,子孫修業而息之,遂至巨萬。故言富者皆 稱陶朱公。

《拾遺記》:「范蠡相越日,致千金家僮閑筭術者萬人,收 四海難得之貨,盈積于越都以為器,銅鐵之類積如 山之阜,或藏之井塹,謂之寶井」,奇容麗色,溢于閨房, 謂之「遊宮」,歷古以來未之有也。

《史記貨殖傳》:「猗頓用盬鹽起。」按註:「《孔叢》曰:『猗頓,魯之 窮士也。耕則常饑,桑則常寒。聞朱公富,往而問術焉。 朱公告之曰:『子欲速富,當畜五挬』。于是乃適西河,大 畜牛羊于猗氏之南。十年之間,其息不可計,貲擬王 公,馳名天下,以興富于猗氏,故曰猗頓』。」

《列子說符篇》:虞氏者,梁之富人也。家充殷盛,錢帛無 量,財貨無訾。登高樓,臨大路,設樂陳酒擊博,樓上俠 客相隨而行。樓上博者射明瓊張中,反兩㩉魚而笑, 飛鳶適墜其腐鼠而中之。俠客相與言曰:「虞氏富樂 之日久矣,而常有輕易人之志。吾不侵犯之,而乃辱 我以腐鼠,此而不報,無以立慬于天下。請與若等戮 力一志,率徒屬必滅其家。」為等。倫皆許諾。至期日之 夜,聚眾積兵,以攻虞氏,大滅其家。

《韓子內儲說篇》:「靖郭君相齊,與故人久,語則故人富。」 《史記蘇秦傳》:「蘇秦為從約長,并相六國。北報趙王,乃 行過雒陽,車騎輜重,諸侯各發使送之甚眾,擬于王 者。周顯王聞之,恐懼,除道使人郊勞蘇秦之昆弟妻 嫂,側目不敢仰視,俯伏侍取食。蘇秦笑謂其嫂曰:『何 前倨而後恭也』?嫂委蛇蒲服,以面掩地而謝曰:『見季 子位高金多也』!」蘇秦喟然嘆曰:「此一人之身,富貴則 親戚畏懼之,貧賤則輕易之,況眾人乎!且使我有雒 陽負郭田二頃,吾豈能佩《六國相》印乎?」于是散千金 以賜宗族朋友。

《貨殖傳》:「邯鄲郭縱,以鐵冶成業,與王者埒富。」

烏氏倮畜牧,及眾斥賣,求奇繒物,間獻遺戎王,戎王 什倍其償與之畜,畜至用谷量馬牛。秦始皇帝令倮 比封君,以時與列臣朝請。

巴蜀寡婦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數世,家亦不訾。 清,寡婦也,能守其業,用財自衛,不見侵犯。秦皇帝以 為貞婦而客之,為築女懷清臺。

蜀卓氏之先,趙人也,用鐵冶富。秦破趙,遷卓氏。卓氏 見虜略,獨夫妻推輦行詣遷處。諸遷虜少有餘財,爭 與吏求近處。處葭萌,唯卓氏曰:「此地狹薄。吾聞汶山 之下沃野,下有蹲鴟,至死不飢。民工于市,易賈。」乃求 遠遷。致之臨邛,大喜,即鐵山鼓鑄,運籌策,傾滇、蜀之 民,富至僮千人,田池射獵之樂擬于人君。

宛,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鐵冶為業。秦伐魏,遷孔氏南 陽。大鼓鑄,規陂池,連車騎,游諸侯,因通商賈之利,有 「游閑公子」之賜與名。然其贏得過當,愈于纖嗇,家致 富數千金,故南陽行賈盡法孔氏之雍容。魯人俗儉 嗇,而曹邴氏尤甚,以鐵冶起,富至巨萬。然家自父兄 子孫約,俛有拾,仰有取,貰貸行賈遍郡國。鄒、魯以其 故多去文學而趨利者,以《曹邴氏》也。

齊俗賤奴虜,而刁間獨愛貴之。桀黠奴人之所患也, 唯刁間收取,使之逐魚鹽商賈之利,或連車騎交守 相,然愈益任之,終得其力,起富數千萬。故曰:「寧爵毋 刁」,言其能使豪奴自饒而盡其力。

周人既纖,而師史尤甚,轉轂以百數,賈郡國,無所不 至。洛陽街居在齊秦楚趙之中,貧人學事富家,相矜 以久賈,數過邑不入門。設任此等,故師史能致七千 萬。

程鄭,山東遷虜也。亦冶鑄賈,椎髻之民。富埒卓氏,俱 居臨邛。

宣曲任氏之先為督道倉吏。秦之敗也,豪傑皆爭取 金玉,而任氏獨窖倉粟。楚漢相距滎陽也,民不得耕 種,米石至萬,而豪傑金玉盡歸任氏,任氏以此起富。 富人爭奢侈,而任氏折節為儉,力田畜。田畜,人爭取 賤賈,任氏獨取貴善,富者數世。然任公家約,非田畜 所出弗衣食,公事不畢,則身不得飲酒食肉。以此為 閭里率,故富而主上重之。

塞之斥也,唯橋姚已致馬千匹,牛倍之,羊萬頭,粟以 萬鍾計。

吳、楚七國兵起,時長安中列侯封君行從軍旅,齎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