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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之。

《南史劉穆之傳》:穆之少時,家貧誕節,嗜酒食,不修拘 檢,好往妻兄家乞食,多見辱,不以為恥。其妻江嗣女, 甚明識,每禁不令往。江氏後有慶會,屬令勿來,穆之 猶往。食畢求檳榔,江氏兄弟戲之曰:「檳榔消食,君乃 常飢,何忽須此?」妻復截髮市殽饌,為其兄弟以餉穆 之,自此不對穆之梳沐。及穆之為丹陽尹,將召妻兄 弟,妻泣而稽顙以致謝。穆之曰:「本不匿怨,無所致憂。」 及至醉,穆之乃令廚人以金柈貯檳榔一斛以進之。 《南齊書。王諶傳》:諶少貧,嘗自紡績。及通貴後,每為人 說之,世稱其志達。

《梁書王僧孺傳》:「僧孺除遊擊將軍,兼御史中丞。僧孺 幼貧,其母鬻沙布以自業,嘗攜僧孺至市,道遇中丞 鹵簿,驅迫溝中。及是拜日,引騶清道,悲感不自勝。」 《沈約傳》:「約少時孤貧,丐於宗黨,得米數百斛,為宗人 所侮,覆米而去。及貴,不以為憾,用為郡部傳。」

《顏氏家訓勉學》篇:「梁世彭城劉綺,交州刺史勃之孫。 早孤家貧,燈燭難辦。常買荻尺寸折之,燃明夜讀。孝 元初,出會稽,精選寮寀。綺以才華為國常侍,兼記室, 殊蒙禮遇。終於金紫光祿。」

義陽朱詹,世居江陵,後出揚都。好學,家貧無資,累日 不爨,乃時吞紙以實腹。寒無氈被,抱犬而臥,犬亦飢 虛,起行盜食,呼之不至,哀聲動鄰,猶不廢業。卒成學 士。官至鎮南錄事參軍,為孝元所禮。

《大唐新語》:劉仁軌為給事中,與中書令李義府不協, 出為青州刺史。時有事遼海,義府逼仁軌運糧,果漂 沒。敕御史袁異式按之。異式希義府意,遇仁軌不以 禮。或對之猥洩,曰:「公與當朝讎者為誰?何不引決?」仁 軌曰:「乞方便。」乃於房中裂布,將頭自縊。少頃,仁軌出 曰:「不能為公死,劉仁軌豈失卻死耶?」坐此除名。大將 軍劉仁願剋《百濟》,奏以為帶方州刺史。仁願凱旋,高 宗謂之曰:「卿將家子,處置補署,皆稱朕意,何也?」仁願 拜謝曰:「非臣能為,乃前青州刺史教臣耳。」遽發詔徵 之,至則拜大司憲、御史大夫也。初,仁軌被徵,次於萊 州驛,舍於西廳。夜久有御史至,驛人曰:「西廳稍佳,有 使止矣。」御史問誰?答曰:「帶方州刺史。」命移仁軌於東 廳。既拜大夫,此御史及異式俱在臺內不自安。仁軌 慰之曰:「公何瘦也!無以若事不安耶!知君為勢家所 逼,仁軌豈不如韓安國?但恨公對仁軌臥而洩耳!」又 謂諸御史曰:「諸公出使,當舉冤滯,發明耳目,興行禮 義,無為煩擾州縣而自重其權。」指行中御史曰:「只如 某御史夜到驛,驛中東廳西廳復有何異乎?若移乃 公就東廳,豈忠恕之道?願諸公不為也。」

《摭言》:「王播少孤貧,嘗客揚州木蘭院,隨僧齋,僧厭之, 播至,已飯矣,題詩於壁後二紀來鎮是邦,向題字已 碧紗幕其上。播作詩曰:『二十年前此院遊,木蘭花發 院新修。而今再到經行處,樹老無花僧白頭。上堂已 了各西東,慚愧闍黎飯後鐘。二十年來塵撲面,如今 始得碧紗籠』。」

《北夢瑣言》:唐段相文昌,家寓江陵,少以貧窶,常患口 食不給,每聽曾口寺齋鐘,動輒詣謁餐,為寺僧所厭, 自此乃齋後扣鐘,冀其晚至而不逮食也。後入登台 座,連出大鎮,拜荊南節度。有詩題曾口寺云:「曾遇闍 黎飯後鐘。」蓋為此也。富貴後,打金蓮花盆,盛水濯足。 徐相商致書規之,鄒平曰:「人生幾何,要酬平生不足」 也。夏侯孜相國未偶,伶俜風塵,蹇驢無故墜井。每及 朝士之門舍逆旅之館,多有齟齬。時人號曰:「不利市。」 秀才後登將相,何先塞而後通也。

《錄異記》:鄒平公段文昌負才傲俗,落魄荊楚間,常半 酣靸履於江陵大街往來,雨霽泥甚,街側有大宅,門 枕流渠,公乘醉於渠上脫履濯足,旁若無人,自言:「我 作江陵節度使,必買此宅。」聞者皆掩口而笑。不數年, 果鎮荊南,遂買此宅。

《摭言》:盧肇,宜春人,與同郡黃頗赴舉,頗富,肇貧,郡牧 餞頗甚盛,肇策蹇而過。明年,肇狀元及第歸,刺史以 下迎接,因看競渡,肇席上賦詩曰:「向道是龍剛不信, 果然銜得錦標歸。」

玉泉子苗耽,以進士及第,困居洛中有年矣,不堪其 窮。或意謂將來通塞,可以響卜,即命兒姪灑掃廳事, 設几焚香,束帶秉笏,端坐以俟一言。所居窮僻,久之 無聞。日晏,有貨枯魚者至焉,耽復祝其至而諦聽之, 其家童連呼之,且挈魚以入,其實元無一錢,良久方 出。貨者遲其出,固怒之矣。又兒或微刳其魚,貨者視 之,因罵曰:「乞索兒終餓死爾,何滯我之如是耶!」初,耽 嘗自外遊歸,途遇疾甚,不堪登降,忽見輦棺而過者, 以其價賤,即僦之,寢息其中。既至洛東門,閽者不知 其中有人,詰其所由來,耽恐其訝己,徐答曰:「衣冠道 路,得貧病不能至他輿,奈何恠也?」閽者退曰:「吾守此 三年矣,未嘗見有解語神柩。」後耽亦「終江州刺史。」 《北夢瑣言》:「梁李相國琪,唐末以文學策名,仕至御史。 昭宗播遷,衣冠蕩析,因與弘農楊玢藏跡於荊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