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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拜范睢為相。魏使須賈於秦,范睢數曰:「為我告 魏王,急持魏齊頭來;不然者,我且屠大梁。」須賈歸,以 告魏齊。魏齊恐,亡走趙,匿平原君所。秦昭王聞魏齊 在平原君所,欲為范睢,必報其讎,乃佯為好書,遺平 原君曰:「寡人聞君之高義,願與君為布衣之友。君幸 過寡人,寡人願與君為十日之飲。」平原君畏秦,且以 為然,而入秦見昭王。昭王與平原君飲數日,昭王謂 平原君曰:「范君之讎在君之家,願使人歸取其頭來, 不然,吾不出君於關。」平原君曰:「魏齊者,勝之友也。在, 固不出也。今又不在臣所。」昭王乃遺趙王《書》曰:「王之 弟在秦范君之讎,魏齊在平原君之家。王使人急持 其頭來。不然,吾舉兵而伐趙,又不出王之弟於關。」趙 孝成王乃發卒圍平原君家,急,魏齊夜亡出,見趙相 虞卿。虞卿度趙王終不可說,乃解其相印,與魏齊亡 間行。念諸侯莫可以急抵者,乃復走大梁,欲因信陵 君以走楚。信陵君聞之,畏秦,猶豫未肯見,曰:「虞卿何 如人也?」時侯嬴在旁曰:「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也。 夫虞卿一見趙王,拜為上卿。當此之時,天下爭知之。 夫魏齊窮困過虞卿,虞卿不敢重爵祿之尊,解相印, 捐萬戶侯而間行,急士之窮而歸公子。公子曰:『何如 人?人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信陵君大慚,駕如野, 迎之魏。齊聞信陵君之初難見之,怒而自剄。

《荊軻傳》:秦既滅燕,于是逐太子丹,荊軻之客皆亡。高 漸離變名姓為人庸保匿作于宋子,久之作苦,聞其 家堂上客擊筑徬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 善。」從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竊言是非。」家丈人 召使前擊筑,一坐稱善,賜酒。而高漸離念久隱畏,約 無窮時,乃退出其裝匣中筑,與其善衣,更容貌而前, 舉坐客皆驚,下與抗禮,以為上客。使擊筑而歌,客無 不流涕而去者。《宋子傳》客之

《淮南子人間訓》:秦牛缺徑於山中而遇盜,奪其車馬, 解其橐笥,拖其衣被。盜還,反顧之,無懼色,憂志驩然 有以自得也。盜遂問之曰:「吾奪子財貨,劫子以刀,而 志不動,何也?」秦牛缺曰:「車馬所以載身也,衣被所以 揜形也,聖人不以所養害其養。」盜相視而笑曰:「夫不 以欲傷生,不以利累形者,世之聖人也。以此而見王」 者必且以我為事也,還反殺之。此能以知知矣,而未 能以知不知也。能勇于敢,而未能勇于不敢也。凡有 道者,應卒而不乏,難遭而能免,故天下貴之。今知所 以自行也,而未知所以為人行也,其所論未之究者 也。人皆由昭昭于冥冥,則幾于道矣。

《漢書張良傳》:「良以家財求客刺秦王,為韓報讎,得力 士為鐵樵,重百二十金。秦皇帝遊至博浪沙中,良與 客狙擊秦皇帝,誤中副車。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 賊急甚,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

張耳《陳餘傳》:耳,大梁人也。餘亦大梁人,好儒術,遊趙 苦陘,富人公乘氏以其女妻之。餘年少,父事耳,相與 為刎頸交。高祖為布衣時,嘗從耳遊。秦滅魏,購求耳 千金,餘五百金,兩人變名姓,俱之陳,為里監門吏嘗 以過笞餘,餘欲起,耳躡使受笞。吏去,耳數之曰:「始吾 與公言何如?今見小辱而欲死一吏乎?」餘謝罪。 《季布傳》:布,楚人也。為任俠有名,項籍使將兵,數窘漢 王。項籍滅,高祖購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三族。布匿 濮陽周氏,周氏曰:「漢求將軍急,跡且至臣家,能聽臣, 臣敢進計,即否,願先自剄。」布許之,迺髡鉗布衣褐,置 廣柳車中,并與其家僮數十人之魯朱家所賣之。朱 家心知其季布也,置買田舍,乃之雒陽,見汝陰侯滕 公,說曰:「季布何罪?臣各為其主用職耳,項氏臣豈可 盡誅耶!今上始得天下,而以私怨求一人何?示不廣 也。且以季布之賢,漢求之急如此,此不北走胡,南走 越耳。夫忌壯士以資敵國,此伍子胥所以鞭荊平之 墓也。君何不從容為上言之?」滕公心知朱家大俠,意 布匿其所,乃許諾。侍間,果言如朱家指,上乃赦布。當 是時,諸公皆多,布能摧剛為柔,朱家亦以此名聞當 世。布召見,謝,拜郎中。

《公孫敖傳》:「敖以因杆將軍出擊匈奴,至余吾,亡士多 下吏當斬,詐死,亡居民間。」

《後漢書劉昆傳》:「昆少習容禮。王莽世,教授弟子恆五 百餘人。每春秋饗射,常備列典儀。王莽以昆多聚徒 眾,私行大禮,有僭上心,乃繫昆及家屬於外黃獄。尋 莽敗,得免。既而天下大亂,昆避難河南負犢山中。」 《劉元傳》:「元字聖公,光武族兄也。弟為人所殺,聖公結 客欲報之。客犯法,聖公避吏於平林,吏繫聖公父子 張」,聖公詐死,使人持喪歸舂陵吏乃出子,張聖公因 自逃匿。

《樊宏傳》:宏父重恩加鄉閭,宏少有志行。王莽末,義兵 起,劉伯升與族兄賜俱將兵攻湖陽,城守不下,賜女 弟為宏妻,湖陽由是收繫宏妻子,令出譬伯升,宏因 留不反。湖陽軍帥欲殺其妻子,長吏以下共相謂曰: 「樊重子父禮義恩德行於鄉里,雖有罪,且當在後。」會 漢兵日盛,湖陽惶急,未敢殺之,遂得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