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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之。時監察御史李嵩、李全交皆嚴酷取名,與旭埒, 京師號「三豹」,嵩為赤,全交為白,旭為黑,里閭至相詛 曰:「若違教,值三豹。」宋王憲官屬納希虯兄為劍南令, 坐贓。旭奉使臨訊,見其妻美,逼亂之,因殺其夫而納 贓數百萬。希虯使奴為臺傭事旭,旭不知,頗愛任之。 奴盡疏旭請求,積數千以示希虯,希虯泣訴於王,王 為上聞,詔劾治,獲姦「贓不貲,貶龍州尉,恚而死。」 《嚴善思傳》:善思拜右散騎常侍。初,譙王重福徙均州, 過汝,善思為刺史。及謀反,偽除禮部尚書。重福敗,坐 關通論死。吏部尚書宋璟、戶部郎中李邕薄其罪,給 事中韓思復固請,乃流靜州。始,善思為御史,中書舍 人劉允濟為酷吏所陷且死,善思力訟其冤,得免。戶 部尚書王本立見之曰:「祁奚之救叔向,嚴公有之。」後 見允濟語,未嘗及之。思復之解,善思也,亦不自德,時 稱長者之報。後遇赦還。

摭言裴晉公質狀眇小,有相者曰:「郎君形神,不入相 書,若不至貴,即當餓死。今殊未見貴處。」一日遊香山 寺,有婦人致一緹繒於僧伽蘭楯祈祀,擲筊瞻拜而 去。度見其所致,收取至暮,婦人竟不至。詰旦,復攜來 向者,婦人疾趨撫膺曰:「阿父無罪被繫,昨告人假得 玉帶二、犀帶一,以賂津要,不幸遺失。吾父之禍,無所 逃矣。」度因授之。婦人拜泣,請留其一,度不答而去。後 見相者曰:「必有陰德及物,前途萬里,非某所知也。」度 果位極人臣。

《杜陽雜編》:李晟收復宮闕,朱泚走涇原,而兵士纔餘 數百人,昏忽迷路,不辨東南,因問路於田父。田父對 曰:「豈非朱太尉耶?」偽宰相源休止之曰:「漢皇帝。」田父 曰:「天不長凶,地不生惡,蛇不為龍,鼠不為虎,天網恢 恢,去將何適?」泚怒,將殺之,忽亡其所在。及去涇州百 餘里,忽馬上叩頭稱乞命,而手足紛紜,若有拒捍,因 之墜馬,良久復蘇。左右扶上馬,問其故,泚曰:「見段司 農、劉海賓仗戈執戟,與朕相敵,不堪其苦也。」時將士 聞者,益懷異意。異日達涇州,偽節度使田希鑒閉門 不納,遂至寧州彭原縣,為心腹衛士韓旻、薛綸、朱維 孝等逼而墜穽,將殺之。泚謂旻曰:「汝等朕所鍾愛,今 將敗績,何忍共殺耶?」旻曰:「誠為陛下腹心,失則不可 共為塗炭,今借陛下之首以取富貴也。」言未終,泚首 已斷。

舒守謙,元輿之族也。聰敏慧悟,富有春秋。元輿以源 流非遠,而禮遇頗厚。經歲處元輿舍,未嘗一日間怠 於車服飲饌,元輿謂之「猶子」,薦取明經第,官歷祕書 郎。及持相印,許列清曹命之。無何,末年以非過怒守 謙,至於朔旦伏謁,頓不相見。由是日加譴責,亦為僮 僕輩白眼。守謙既不自安,遂置書於門下,辭往江南, 元輿亦不見問。異日辦裝出長安,咨嗟蹇分,怊悵自 失。即駐馬迴望,泣涕漣如。始達昭應,忽聞元輿之禍, 釋然驚喜。是時於宰相宅收捕家口,不問親疏,並從 誅戮,而謙獨不與。

《大唐新語》:張文瓘為侍中,同列宰相以政事堂供饌 珍美,請減其料。文瓘曰:「此食,天子所以重樞機、待賢 才也。若不任其職,當自陳乞,以避賢路,不宜減削公 膳,以邀虛名。國家所貴,不在於此,苟有益於公道,斯 不為多也。」初為大理卿,旬日決遣疑獄四百餘條,無 一人稱屈。文瓘嘗臥疾,繫囚設齋以禱焉。及遷侍中, 諸囚一時慟哭,其得人心如此。四子潛、沛、洽、涉,皆至 三品,時人呼為「萬石張家」,咸以為福善之應也。 《唐書路巖傳》:巖進至尚書左僕射。於時王政秕僻,宰 相得用事。巖顧天子荒闇,且以政委己,乃通賂遺,奢 肆不法。俄與韋保衡同當國,二人勢動天下,時目其 黨為牛頭阿,旁言如鬼,陰惡可畏也。既權侔則爭,故 與保衡還相惡。俄罷巖為劍南西川節度使。承蠻盜 邊後,巖力拊循,置定邊軍於邛州,扼大度,治故關,取 壇丁子弟教擊刺,使補屯籍。由是西山八國來朝。以 勞遷兼中書令,封魏國公。始為相時,委事親吏邊咸。 會至德令陳蟠叟奏書,願請間言財利。帝召見,則曰: 「臣願破邊咸家,可佐軍興。」帝問「咸何人」,對曰:「宰相巖 親吏也。」帝怒斥蟠叟。自是人無敢言。咸乃與郭籌者 相依倚為姦,巖不甚制,軍中惟邊將軍郭司馬爾妄 給與,以結士心。嘗閱武都場,咸、籌莅之,其議事以書 相示則焚之。軍中驚,以有異圖恟恟,遂聞京師。巖坐 是徙荊南節度使,道貶新州刺史,至江陵,免官,流儋 州,籍入其家。巖體貌偉麗,美鬚髯,至江陵,兩昔皆白。 捕誅咸籌等。巖至新州,詔賜死,剔取喉上。有司。或言 「巖嘗密請三品以上,得罪誅。」殛剔取喉,驗其已死,俄 而自及。

《北夢瑣言》:王中令鐸落都統,除滑州節度使,尋罷鎮, 以河北安靜,與楊全玫有舊,避地浮陽,與其都統幕 客十餘人從行,皆朝中士子。及過魏,樂彥禎禮之甚 至。鐸之行李甚侈,從容侍姬,有輦下昇平之故態。彥 禎子從訓素無賴,愛其車馬姬妾,以問其父之幕客 李山甫,山甫以咸通中數舉不第,尤私憤於中朝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