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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玉照新志》:明清家昔有盧載《范陽家志》一書,敘其祖

多遜行事之詳,為陸務觀假去,因循不曾往索,尚能 彷彿記其二三。則云:「多遜素與李孟雍、穆厚善,多遜 竄逐後,萬里相」望,聲跡渺絕。時法禁嚴,邸報不至海 外。一日,忽赦書至,後有參知政事李多遜云:「此必孟 雍,若登政府,吾必北轅。」戒舍人束裝,已而果移容州 團練副使。未渡巨浸,忽見江南李主衣冠如平生,問 云:「相公何以至此?」多遜云:「屈。」後主斥之云:「汝屈何如 我屈?」由是感疾而殂。

《樂善錄》:陶穀性險惡,好陷害人。初自單州判官為晉 相李崧枝用,遂得入閣。及崧歸漢,徐逢吉有意害之, 穀乃迎意搆成崧事,遂及族誅。其後穀死,葬于昭覺 寺,墓門屢掩屢開,寺僧復為築塞,忽雷雨大作,墓門 洞開,無一物矣。張舜民聞而嘆曰:「陶穀平生恃險,自 謂其頭必當戴貂蟬,今髑髏亦無矣。」

《楓窗小牘》:趙韓王疾,夜夢甚惡,使道流上章禳謝。道 流請章旨,趙難言之,從枕躍起,索筆自草曰:「情關母 子弟,及自出于人謀,計協臣民子,賢難違乎天意。乃 憑幽祟,逞此強陽,瞰臣氣血之衰,肆彼魘呵之厲。倘 合帝心,誅既不誣,管蔡幸原臣死,事堪永謝。」朱均云 云,封令勿發,向空焚之。火正爇函,而此章為大風所 掣,吹墮朱雀門,為人所得,傳誦,于時竟不起。

《樂善錄》:「王延範為左道所惑,任廣西轉運日,常寓書 左拾遺韋務昇,作隱語諷朝廷事。一日以事杖張知 霸,知霸憾之,知延範與知州徐休復不協,遂詣知州 告其事,徐以聞奏。太宗遣內侍聞承翰會副使李琯 與徐雜鞫之,抵罪。籍收其家,槁葬南海城外,墳土色 如紫,纖草不生,禽鳥不泊。後徐知潞州,白日坐廳,忽」 見延範彀弩射之,矢自頸出於頤,驚呼走入。是夕,瘍 生於頰,旬餘,潰而卒。

《湘山野錄》:僕射相國王公,至道丙申歲為譙幕,因民 逃田饑而流亡者數千戶,力謀安集,疏奏乞貸種粒 牛糧,懇訴其苦,朝廷悉可之。一夕次蒙城驛舍,夢中 有人召公出拜,空中紫綬象簡者,貌度凝重,如牧守 赴上之儀。遣一綠衣丱童遺公曰:「以汝有憂民深心。 上帝嘉之,賜此童為宰相子」,受訖即寤迨曉憩食於 楚靈王廟,作詩誌於壁。是夕,夫人亦有祥兆,而因娠 焉。後果生一子,即慶之是也。器格清粹,天與文性。未 十歲,公已貴,蔭為奉禮郎。恥門調,止稱進士,或號棲 神子,惟談紫府丹臺間事。有《古木詩》:「不逢星漢使,誰 識是靈槎。」祥符壬子歲,謂所親曰:「上元夫人命我為 玉童,只是吾父未受相印,受則吾去矣。」不數日,公正 拜,慶之已疾,公憶《丙申》之夢,默不敢言。不踰月,慶之 卒,年十七。真宗聞其才,矜卹特甚,命尚宮就宅加賵 襚,詔賜進士及第,焚誥於室。

《樂善錄》:王冀公,性陰險而權譎,巧於中人,時同列雖 已為公所中,終莫知公之中之。翰林學士李宗諤有 才名,王文正公欲引為參政,先以告公,公許之。既而 陰以白上曰:「李宗諤欠王某錢三千緡,今引用之,在 索錢也。」蓋參政朝謝日賞給,可得三千緡,而宗諤貧, 俸廩不足以給婚聘,舊常有借於文正,故公言之,因 以中文正也。及文正以宗諤薦,則上果作色而不從 矣。其巧於中人類多如此。秉政日久,四方餽遺,不可 勝紀。金帛錢鏹,圖書奇玩,十倍於舊。一日之間,盡為 天火所焚,無一遺者。又無子,平生所有,一旦舉而歸 諸他人。如此則陰險權譎,是有益於身乎?

《厚德錄》:華陰呂君舉進士,聘里中女行。既中第,婦家 言曰:「吾女故無疾,既聘而後盲,敢辭。」呂君曰:「既聘而 後盲,君不為欺,又何辭?」遂娶之,生五男,皆中進士第。 其一人丞相汲公是也。

《宋史潘美傳》:「李超者,冀州信都人。為禁卒,常從潘美 軍中,主刑刀。美好乘怒殺人,超每潛緩之,美怒解,輒 得釋,以是全者甚眾,人謂其有陰德。子濬,字德淵,中 進士,累擢祕書,知康州。咸平中,入為刑部詳覆,御史 臺推直官,累上書言事,遷開封府推官,賜緋魚。景德 初,拜虞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賜金紫。從幸澶」 淵,頗上疏言便宜。師還,命與陳堯咨安撫河北。踰年, 判吏部銓。濬居憲府未再歲,帝寵待之,擢樞密直學 士。宰相王旦言:「濬雖有剸劇才,然驟歷清切,時望未 允。」真宗曰:「朕業已許之矣。」尋知開封府,能檢察隱微, 京師稱之。

《李仕衡傳》:仕衡字天均,秦州成紀人,後家京兆府。進 士及第,調鄠縣主簿。田重進守京兆,命仕衡鞫死囚 五人,活者四人。重進即其家謂曰:「子有陰施,此門當 高大之。」後累官尚書左丞,家貲累鉅萬。

《揮麈後錄》:仁宗朝侍御史王平字保衡,候官人。章聖 時,初為許州司理參軍。里中女乘驢單行,盜殺諸田 間,褫其衣而去。驢逸田旁家,收繫之。吏捕得驢,指為 殺女子者。訊之四旬,田旁家認收繫其驢,實不殺女 子。保衡意疑甚,以狀白府。州將老吏素彊,了不之聽, 趣令具獄,保衡持益堅。老守怒曰:「『掾懦耶』?保衡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