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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斷訖。直溫復歸寢,忽驚覺,問其妻曰:「我曾起否?」 妻曰:「爾睡甚快,不曾出。」直溫曰:「豈乃夢耶?」悟不復道。 明日,以韶名字問人,或曰:「今樞密使王韶,亦殷肥矬 矮,外無有者。」直溫異之。未幾,果聞王韶罷樞密,謫官 洪州,患發背而卒。

《墨莊漫錄》:熙寧五年,杭州民裴氏妾夏沈香澣衣井 旁,裴之嫡子戲誤墮井而死,其妻訴於州,必以為沈 香擠之而墮也。州委錄參杜子方、司戶陳珪、司理戚 秉道三易獄皆同,沈香從杖一百斷放。時陳睦任本 路提刑,舉駁不當,劾三掾皆罷。州委秀州倅張濟鞫 勘,許其獄具,即以才薦,竟論沈香死。故東坡送三掾 詩云:「殺人無驗終不快,此恨終身恐難了。」其後睦還 京師,久之未有所授,聞廟師邢生頗從仙人遊,能知 休咎,乃往見之,即以來事問。邢拒之弗答,而語所親 曰:「其如沈香何?」睦聞之,悚懼汗下,廢食者累日。釋氏 所云冤懟終不免,可不戒哉!

呂溫卿為浙漕,既起錢濟明獄,又發廖明略事,二人 皆廢斥,復欲網羅參寥,未有以中之。會有僧與參寥 有隙,言參寥度牒冒名。蓋參寥本名曇潛,因子瞻改 曰道潛。溫卿索牒驗之,信然,竟坐刑之歸俗,編管兗 州。未幾,溫卿亦為孫傑、鼎臣發其贓濫繫獄,人以為 菑人者,人必反菑之。

《揮麈後錄》:汪輔之,熙寧中為職方郎中,廣南轉運使 蔡持正為御史知雜,摭其謝上表有「清時有味,白首 無能」以為言。涉譏訕,坐降知虔州以卒。有文集三十 卷行於世。後數年興東坡之獄,蓋始於此。而持正竟 以詩譴死嶺外。

《厚德錄》:「潤州金壇縣陳亢,熙寧八年,餓殍無數,作萬 人冢,每一尸設飯一甌、席一領、紙四貼,藏尸不可紀。 是歲生廊,又生度,皆為監司孫登,仕者相繼。」

《括異志》:陳元植好積陰德,禽鳥悉蒙其惠。每食,高原 之上,百鳥飛鳴就食。一夕夢緋衣人曰:「汝有陰德及 物,壽本不逾四十。」延至九十九,無疾而終。

《齊東野語》:朱承逸居霅之城東門,為本州孔目官,樂 善好施。嘗五鼓趨郡,過駱駝橋,聞橋下哭聲甚哀,使 僕視之,有男子攜妻及小兒在焉。扣所以,云:「負勢家 錢三百千,計息已數倍,督索無以償,將併命於此。」朱 惻然,遣僕護其歸,且自往其家。正見債家悍僕群坐 於門,朱因以好言諭之曰:「汝主以三百千故,將使四 人死於水,於汝安乎?幸吾見之耳。汝亟歸告主,彼今 既無所償,逼之何益?當為代還本錢,可亟以元券來。」 債家聞之,慚懼聽命,即如數取付之。其人感泣,願終 身為奴婢,不聽,復以二百千資給之而去。是歲,生孫 名服,熙寧中中榜第二人,仕至中書舍人。次孫肱,亦 登第,著名節,即著《南陽活人書》者服。子彧即著萍洲 可談者遂為吾鄉名族焉。天之報善昭昭也如此。 程正輪上世為縣錄事,縣有殺人者,獄已具,程獨疑 之,因緩其事,多方物色之,果得真殺人者,而繫者遂 得放釋。他日役滿家居,夢神告之曰:「汝有活冤獄之 功,當令汝子孫名宦相繼為衣冠盛族。」至其子遂擢 第,其後益大如夢言。

《甲申雜記》:辛諫議子有儀,嘗與阮逸善,一日謂逸曰: 「君未娶,我有一相知,無子,家饒財,有女求婿,其家房 緡二千,當為營之,苟成,以一千謝我。」逸唯唯。姻既成, 逸以前約語其婦翁,婦翁難之,有儀怨甚,乃以逸有 「易立太上石,難芳上林柳」之句,告謀不軌,逸下吏,全 家流竄。後有儀為海州都曹,至淮舟沒,憑轎子浮水 上得脫。既至岸,舟人雖小兒悉免有儀,家人無一存 者。世以為阮逸之報也。

沙門島,舊制有定額,過額則取一人投之海中。馬默 處厚知登州,建言:「朝廷既貸其生矣,即投諸海中,非 朝廷之本意。今後溢額,乞選年深自至配所,不作過 人移登州。」神宗深然之,即詔可,著以為定制。未幾,馬 方坐堂上,忽昏困,如夢寐中,見一人乘空來,如世間 所畫符使也。左右挾一男一女至馬前,大呼曰:「我自 東岳來,聖帝有命奉天符。」馬默本無嗣,以移沙門島 罪人事,上帝特命賜男女各一人,遂置二童,乘黃雲 而去。馬驚起,與左右隸卒見黃雲東去,後生男女二 人。馬親語余如此。

《泊宅編》:舒王一日與葉濤坐蔣山,本府一牙校來參。 公問來意,其人乞屏左右,言昨夕夢至陰府,見待制 帶鐵枷良苦。令某白相公,意望有所薦㧞。某恐相公 不信。遲疑間,待制云:「但說某時某處所議之事,今坐 此備受慘毒。」公悟其事,不覺大慟。公既薨,有武弁死 而復甦,言王氏父子皆鐵枷。竊問何罪,曰:「緣曾議復 肉刑致此」,乃與前校之夢略同,今士大夫往往皆知 之。

《揮麈後錄》:「汴水湍急,失足者隨流而下,不可復活。舊 有短垣,以限往來,久而傾圮,民佃以為浮屋。元祐中, 方達源為御史,建言乞重修短垣,護其堤岸。」疏入,報 可,遂免淹溺之患。達源生三子:元修字時敏、元若、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