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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時無知相從者,因三人有遷官之心,遂使三百 人皆以大辟死,誠何心耶?後文被誅,翁亦縊死,李慶 之二子皆為盜,死獄中,亦報施之不爽也已。

《無錫縣志》:「陳文剛世居州巷和豐坊,為里中學究,積 善不求人知。天順四年某月,縣西街郭忞家火。文剛 居其左,僅障一土牆,而火不入,飛越右鄰,延燒三百 餘家,陳之檐霤棟宇,獨無少損。」

《冶城客論》:羅倫,天順癸未赴試春闈,暮宿邸舍,其家 奉盥,盆中有金鐶一隻,羅僕取之。明日早行,謂僕曰: 「此去京城尚遠,又缺路貲,如何?」僕曰:「公無憂。夜來於 盆中獲一耳鐶,足以為貲。」倫怒,索其鐶而還之。比至, 則其婦為夫所逼,欲捐生,感謝不已。既而入場被火, 賴謝大韶出之,人以為陰騭之報。

《松江府志》:凡獄囚往往為仇家賂獄吏,或承上官風 旨,謬以疾申,不數日輒報死,實殺之也。成化、弘治間, 鄉人曹子文為司獄吏,主書寫申狀多矣。一日與眾 坐獄舍,忽旋風從外來,文色變神亂,張目若對,語曰: 「某人某所命,某人某所使,非我罪也。」隨困殆,舁歸家, 語不絕,死時謂鬼殺之也。

楊中丞豫孫室。張恭人,讀書能文。中丞無子,弟井孫 桀驁無行,常覬其貲。中丞卒,井孫與亡賴汪孝、邢鰲 方謀行劫,而張恭人為文祭中丞,引「雖有親弟,安知 不為虎」二語,遂謀殺之。夜半,汪孝、邢鰲入寢室。時張 恭人防變,夜常假寐,遽起走避。鰲倒捽之,碎首於檻, 目濺及門。邑侯聶廷璧捕孝、鰲鞫之,具得,并孫謀俱 論極刑。方井孫舉事李某,實為謀主。後二十年,李成 進士,患目,不得廷對歸。或使以蒸餅,炊熱薰目,試之 良快。忽首仆,觸餅著於目,出睛而死。

《無錫縣志》:「張養浩瓚,字廷美,剛直慎取與。嘗行高橋 之南,遇醉而鬥者一人墜金於地,張拾而默觀焉。比 鬥已,始覺亡金,大遑迫,潸然出涕。張徐呼謂曰:『男兒 何不能慎一言,而自令若是向非我,則此金不歸,與 若所爭得失何如也』?出金還之。其人謀所以報者,張 不顧而去。季子愷,成化甲辰中進士。」

顧誠軒信者,少貧,寄食於其姻邵氏。嘗早起,立門外, 有富人鄒雲騎馬入城,一僕亦騎而負笥以從,下馬 攜笥如溷。頃之,見主已遠,遂馳去,不知忘其笥也。誠 軒取笥,立以俟其來,舉而還之。邵誚讓,謂:「君潦倒如 此,得千金而自棄之,何也?」雲聞馳謝,願分十一以贈。 不受。有蘇商某泊舟,見其事而義之,要以行厚託焉, 且妻以女,後乃漸昌。

陳廣者,字似源,儒家子。孤貧,與顏某有通家之好。顏 衣食之,廣無能,強飯酣臥而已。有風疾,顏厚之,不少 異。顏有讎家賂其侍婢,置毒餅中以進。廣微聞之,不 泄,遽攘主人餅而食之。左右方以為怪。頃之,廣嘔出 細蟲,無筭,問之,終無所言。及侍婢夜逃,人始漸知其 事,而廣風疾遂頓除,年至九十有八。

錢巡檢某,有智計。諸生朱衣者,博學有文,性蕩逸,為 讎家所陷,以盜繫獄七年矣。錢鉤距得真盜,乃白其 冤而釋之。衣已困憊將死,嗚咽叩首曰:「願託體大人, 以報洗濯恩。」至家而絕。時錢未有子,居一歲,生子憲, 白晰頗類朱生,錢私心異之,愛之甚。六年未入小學, 而識字二千,授以《唐詩》半帙,一夕背誦不失,因令就 傅。性好嬉,不可拘束。傅怒而去,錢亦不復延師。越五 年,游學舍,見諸生衣冠,心欲之,請就學於鄰塾,三年 而業成。又五年,舉正德甲戌進士,除常山知縣。豪氣 未除,數為監司所訶。憲歎曰:「人生貴適志耳,安能鬱 鬱久居此。」竟棄官歸,與王召輩為狂游,五十年而卒。 憲字國章。

《廣信府志》:「留餘翁,葉南岩,上饒人,仕至郡守。明正德 戊辰,有盜葬其先塚,而其家果被小災,已覺之,棺有 棕裹骸骨。時翁尹浦去家僅二日,家人以聞,且欲棄 骨於水火。翁傷悼,不令棄骨,曰:『此其子孫貪富所為, 非逝者罪,瘞之可也。且禍福有定數,豈人所能為乎』? 已而其家皆無恙,身歷宦金緋。子少岩,歷南少司寇」, 久,始知盜葬者為族惡。少以犯盜繫獄,疫死,家無孑 遺。

嘉靖中,泗州蔣成者,屠沽於鴨嘴湖。有孤客以竹荷 包袱飲其店,成中夜殺之,沉於湖,匿其金,因而致富。 既十餘年,逢端午,置酒會鄰友,成於坐中忽舉「青絲 繫粽,汨羅江裏弔忠魂」,屬諸客對。一人號古澗者,先 夕夢中有人教云:「明當還對紫竹挑包,鴨嘴湖邊謀 客命。」叮嚀曰:「能言之,管取獲利。」古澗以為神,即以是 答之。成駭然失色。席散,獨留古澗,以二十金滅口。古 澗亦不求其實,喜而歸,語其妻,妻曰:「此冤鬼,假子以 雪之,不言將有禍。」古澗首之。及至官,成遂服辜,取客 屍於湖如生。

《松江府志》:上海八團民蔡蘭者,見鄰人王才家頗裕。 值萬曆戊子,歲荒民聚刦,蘭以飛語懾才,寇且至,王 懼,私贈以金。翼日,蘭仍聚眾劫王。後蘭忽暴疾死,見 夢於妻曰:「我負王司命,已罰為犬生其家。」妻偵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