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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魚軒一日語之文靖不荅,累以為言,文靖曰:「豈以 此故動吾一念哉?」亦不之問。既薨,盛夏顏色不變,吐 香如蓮花,七日不滅。

《老學庵筆記》:「張文潛三子秬秸、和,皆中進士第。秬秸 在陳死於兵,和為陝府教官,歸葬二兄,復遇盜見殺, 文潛遂亡後,可哀也!」

《宋史俞汝尚傳》:「汝尚以屯田郎中致仕,蘇軾、蘇轍、孫 覺、李常皆賦詩文歎美之。優游數年,當六月徂暑,寢 室不可居,出舍於門,妻黃就視之,汝尚曰:『人生七十 者希,吾與夫人皆過之,可以行矣』。妻應曰:『然則我先 去』。後三日卒,汝尚庀其喪,為作銘,召諸子告曰:『吾亦 從此逝矣』。隱几而終,相去纔十日。」

談圃俞次尚與其妻素達理性,次尚病,呼其妻曰:「我 將死。」時次尚二子在外,妻曰:「我欲先死,君俟諸子至, 未晚也。」其妻奄然而化,次尚為文誌其墓。已而諸子 至,明日告曰:「吾亦行矣。」即薰沐趺坐而化。

《竹坡詩話》:郭功父晚年不廢作詩,一日夢中作《遊采 石》二詩,明日書以示人曰:「予決非久於世者。」人問其 故,功父曰:「余近時有『欲尋鐵索排橋處,只有楊花慘 客愁』之句,豈特非余平日所能到,雖前人亦未嘗有 也。忽得之不祥。」不逾月果死。李端叔聞而笑曰:「不知 杜少陵如何活得許多歲。」

《墨莊漫錄》:蔡丞相確持正嘗有《治命遺訓》云:吾沒之 後,斂以平日閒居之服,棺但足以周,衣衾作壙,不得 過楚。公葬時制棺,前設一坐,陳瓦器,以衣衾巾履數 事及筆硯置左右。自初斂至於祖載,襄葬悉從簡質, 稱吾平生毋煩公家,毋干恩典,毋受賻遺,毋求人作 埋銘。神道碑二處,但刻石云:「宋清源蔡某墓」,而紀葬 「之歲月於其旁,可矣。」夫達人君子,安於性命之際而 不憂,窮乎死生之變而不惑,超然自得,與道消息。生 以形骸為寓,死奚丘隴之念哉?吾雖鄙薄,亦粗聞大 道之方矣。欲效楊王孫與沐德信,則必傷汝曹之意, 又干矯俗之稱。故命送終,聊為中制,將使子孫近者 視吾藏,足以無憾,遠尚及見吾墓道「之石,足以伸敬, 如是而已。汝曹其遵吾言,慎勿易也。」其字畫清勁,高 如六朝人書,其言可法也。

《鄰幾雜志》:「梅聖俞云:『叔父為陝西漕知客,卒,浴殮畢, 他婢欲竊其衣,其屍熱如火。驚告家人,遂傳於外。或 云不祥,此當有重喪』。」俄而嬸氏卒。

《泊宅編》:朝奉郎李遘知興化軍時蔡君謨襄,自福帥 尋罷歸鄉,病革以後,事屬李守。守夜夢神人,紫綬金 章,從數百鬼物,升廳與守云:「迓代者。」守問何神,代者 復何人?神曰:「予閻羅王,蔡襄當代我。」明日蔡公薨,李 作挽詞,有「不向人間為冢宰,卻歸地下作閻王」之句, 蓋實錄也。

《過庭錄》:彭思永字季長,歷陽人。微時常夢人告曰:「爾 生為兩制,死往秦州。」季長異其事,嘗語於親識間。彭 拜御史中丞,未幾除知秦州。彭母尚無恙,深疑其行, 因告執政者曰:「定數固不可逃,奈老母在。」執政憐其 意,且預知其說,乃奏易江寧。季長大喜,奉親之任。至 淮,更促裝登舟,一夕感疾而卒,蓋秦淮亭下舟中也。 果如其夢。

《東坡志林》:「錢塘壽禪師,本北郭稅務,專知官,每見魚 蝦,輒買放生,以是破家。後遂盜官錢,為放生之用。事 發坐死,領赴市矣。吳越錢王使人視之,若悲懼如常, 人即殺之,否則捨之。禪師澹然無異也,乃捨之,遂出 家,得法眼淨禪師應以市曹得度故,菩薩乃見市曹 以度,以學出生死法,得向死地走之一遭,抵三十年 修行,吾竄逐。海上去死地稍近,當於此證阿羅漢果。」 《談圃》吳頤云:「荊公薨之前一歲,淩晨,閽者見一蓬頭 小青衣,送白楊木笏,裹以青布。荊公惡甚,棄之牆下, 曰:『明年祖龍死』。」予因言:唐相趙憬將薨,長安諸城門 金吾見一小兒,衣豹犢鼻,攜五色繩子,覓趙相公,不 旬日,憬薨。此相類也。

《墨莊漫錄》:「荊公病革甚,吳夫人令蔡元度詣茅山謁 劉混康問狀,劉曰:『公之病不可為已。適見道士數十 人往迎公前,二人執旛旛,面有字若金書然,左曰『中 函法性』』」,右曰「外習塵紛,元度自言如此。或者又云:荊 公臨薨,頗有陰譴,怪異之事。與此不同,未知孰是。」 《冷齋夜話》:「蔡元度焚黃餘杭,舟次泗州,病亟,僧伽塔 吐」光射其舟,萬人瞻仰,中有棺呈露。士大夫知元度 不起矣,至高郵而歿。元度生於高郵,而死於此,亦異 矣。世言「元度蓋僧伽侍者木叉之後身」,初以為誕,今 乃信然。

《老學庵筆記》:「李公擇、孫莘老,平時至相親厚,皆終於 御史中丞。元祐五年二月二日,公擇卒三日,莘老卒 先後纔一日。」

《春渚紀聞》:「東坡先生稱景文博學能詩,凜凜有英氣, 如三國陳元龍之流。」元祐五年,坡守錢塘,景文為東 南將領,佐公開治西湖日,由萬松嶺以至新堤。坡在 潁州,和景文詩有「萬松嶺上黃千葉,載酒年年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