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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思自謝惠連《祭冥漠君》之後,多倣其體。曾文昭子開

亦有《瘞瓦棺文》,上饒寓公尹少稷諫議常稱高妙,可 配東坡《徐州祭枯骨》之作。元祐七年正月,南京濬南 湖,得瓦棺五,長者纔三尺餘,闊不踰尺,厚不及寸。瓦 有從文,初若堅緻,觸之皆壞。留守曾肇既往視之,命 遷瘞於湖之東南若干步高阜之地,祭以酒果。按《禮》, 「有虞氏瓦棺,夏后氏堲,周、商人棺槨,周人牆置翣。周 人以商人之棺槨葬長殤,以夏后之堲周葬中殤、下 殤,以」有虞氏之瓦棺,葬無服之殤。此棺其葬殤者歟? 乃弔之曰:「虞耶?夏耶?商周之人耶?勢耶?冨耶?抑賤而 貧耶?生於何鄉?幾晦朔?瘞於此地,幾春秋耶?壽夭於 此,共盡老聃,彭祖與子其均耶?瓦為藏而水為宅,豈 不復子之貞耶?改卜高原,既深且固,於子為戚,抑為 欣耶?有知也耶?無知也耶?尚有知也,其肯舍故而從 新耶。」亦載在《曲阜集》。

《明道雜志》:呂與叔,長安人。話長安有安民者,家得明 皇髑髏,光作紫金色,其家事之甚謹,因爾家冨,甲於 長安,遂為盛族。後其家析居,爭髑髏,遂斧為數片,人 分一片而去。余因謂之曰:「明皇生死為姓。」安人極惱, 合坐大笑。

《三柳軒雜識》:「胡楷世行嘗言先世由徽來霅,買屋廣 化寺側,修理夾壁,得故攢堂一尸,僵臥如生,觸之則 輒應手灰滅。遂白有司,遷瘞之。」

《墨莊漫錄》:「主帥取青唐時,大軍始集,下寨治作壕塹, 鑿土遇一壙,得一琉璃瓶,瑩徹如新,瓶中有大髑髏, 其長盈尺,瓶口僅數寸許,不知從何而入。主帥命復 瘞之,斯亦異矣。」

《葦航紀談》:「紹興庚寅,天台水災,雖城中亦被害及十 分之七。水退而司官各訪舊地,忽主簿廳基衝出一 朱棺,正當廳治,其簿朱公俾令移往山東掩瘞,役夫 開掘其地,忽見一碣,上有字云:『乾卦吉,坤卦凶,五百 年逢朱主簿,移我葬山東』。」雖不知其為誰氏,而亦可 異,遂移葬之。

《羅湖野錄》:馮給事濟川,紹興八年隨僧夏於徑山,因 題《髑髏圖》曰:「形骸在此,其人何在?乃知一靈,不屬皮 袋。」妙喜老師見而謂之曰:「公何作此見解耶?」即和曰: 「只此形骸,即是其人。一靈皮袋,皮袋一靈。」馮於是悚 然悔謝。是時堂中首座九仙清禪師亦繼之曰:「形骸 在此,其人何在?日炙風吹,掩彩掩彩。」清乃惠日雅公 之嗣。

《暌車志》:「劉先生者,嘗至上封,歸路遇雨,視道邊一家 有穴,遂入以避。會昏暮,因就寢,夜分不睡,覺雨止月 明,遠照穴中,歷歷可見,甓甃甚光潔,北壁惟白骨一 具,自頂至足俱全,餘無一物。劉方起坐,少近視之,白 骨倏然而起,急前抱劉,劉極力奮擊,乃零落墮地,不 復動矣。劉出,每與人談此異。或曰:『此非魅也』。」劉真氣 「壯盛,足以翕附枯骨耳。」今兒童拔雞羽置之懷,以手 指上下引之,隨動,羽稍折斷即不應,亦此類也。 《清波雜志》:「浙右水鄉風俗,人死雖冨,有力者,不辦蕞 爾之土以安厝,亦致焚如僧寺。利有所得,鑿方尺之 地,積涔蹄之水,以浸枯骨,男女骸骼,殽雜無辨,旋即 填塞不能容。深夜乃取出,畚貯散棄荒野」外。人家不 悟,逢節序,仍裹飯設奠於池邊,實為酸楚,而官府初 無禁約也。范忠宣公帥太原,河東地狹,民惜地不葬 其親,公俾僚屬收無主燼骨,別男女,異穴以葬。又檄 諸郡傚此,不下數萬計。仍自作《記》,凡數百言,曲折致 意,規變薄俗。時元祐六年也。淳熙間,臣僚亦嘗建議, 柩寄僧寺,歲久無主者,官為掩瘞,行之不力,今柩寄 僧寺者,固自若也。

《樂善錄》:文穎赴官江陵,寓宿邸舍,夜夢一人前曰:「我 葬於此,氣轉地崩,基半淹潰,極陰積沍,無以避濕,願 為改葬,不勝萬幸。」穎以夢寐不之信,既而齁睡,復夢 其人曰:「我苦於無告,故來投君,奈何無一念之憐乎?」 穎曰:「君基何在?」曰:「今邸舍北數十步水邊,枯楊樹下 是也。」穎駭異,黎明驗之,果然。立為具棺,瘞於高垛。按此 疑即搜神記漢文穎事也其文小異姑井載之 《獨異志》因暢為河南尹時久旱,禱祠無應,乃收葬傍 城客死骸骨百餘具,遽降大雨,年穀豐稔。

《遂昌雜錄》:宋大學士東嘉林景曦,字霽山。當時楊總 管發掘諸陵寢時林故為杭丐者,背竹籮,手持竹夾, 遇物即以夾投籮中。林鑄銀作兩許小牌百十繫腰 間,賄西番僧曰:「餘不敢望收其骨,得高宗、孝宗骨,斯 足矣。」番僧左右之,果得高、孝兩朝骨,為兩函貯之,歸 葬於東陵。

《元史賀仁傑傳》:「仁傑父賁,有材略,善攻戰,數從軍,有 功。關中兵後,積屍滿野,賁買地金天門外為大塚,收 瘞之。遠近聞者,爭輦屍來葬,復以私錢勞之。」

《朴不花傳》:「不花,高麗人,亦曰王不花。皇后奇氏微時, 與不花同鄉里,相為依倚。及選為宮人,有寵,遂為第 二皇后,居興聖宮,生皇太子愛猷識理達臘。於是不 花以閹人入事皇后者有年,皇后愛幸之,情意甚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