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93 (1700-1725).djvu/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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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所由幹事者,徑詣東市肉行,以善價取之,將牛頭 而至。鮪令扶策歌者,置於淨室榻前,以土盆盛酒,橫 板用安牛頭,設席焚香,密封其戶,且戒曰:「專伺之,曉 鼓一動,聞牛吼,當急開戶,可以活矣。」鮪既去,久而無 聲,禁鼓忽鳴,果聞牛吼。開戶視之,歌者微喘,盆中斛 酒悉乾,牛目怒出於外。數日之後,方述前事,云:「其夕 治妝既畢,有人促召出門,乘馬而行,約數里,見有室 宇華麗,其間列筵張樂,四座皆朱紫少年。見歌者至, 大喜,致於女妓中,歡笑方洽,忽聞人大叫,聲震庭廡。 坐中皆失色相視,妓樂俱罷。俄見牛頭人長丈餘,執 戟徑趨而入,無不狼狽而走,唯歌者在焉。牛頭者引 於階前,背負而」出。纔數十步,忽覺臥於室內。邇後相 國詢其由鮪,終不盡言其事。

《酉陽雜俎》:「處士鄭賓于言嘗客河北,有村正妻新死 未殮,日暮,其兒女忽覺有樂聲,漸近至庭宇,屍已動 矣。及入房,如在梁棟間,屍遂起舞,樂聲復出,屍倒,旋 出門,隨樂聲而去。其家驚懼,時月黑,亦不敢尋。逐一 更,村正方歸知之,乃折一桑枝如臂,被酒大罵,尋之 入墓林。約五六里,復聞樂聲在一柏林上及近樹,樹」 下有火熒熒然,屍方舞矣。村正舉杖擊之,屍倒,樂聲 亦住,遂負屍而還。

醫僧行儒說,「福州有弘濟上人,齋戒清苦,嘗於沙岸 得一顱骨,遂貯衣藍中,歸寺數日,忽眠,中有物齧其 耳,以手拍之,落聲如數升物,疑其顱骨所為也。及明, 果墜床下,遂破為六片,零置瓦溝中。夜半有火如雞 卵,次第入瓦下燭之。弘濟責曰:『爾不能求生人,天憑 朽骨,何也』?」於是怪絕。

姜楚公常遊禪定寺,京兆辦局甚盛。及飲酒,座上一 妓絕色,獻盃整鬟,未嘗見手。眾怪之。有客被酒,戲曰: 「勿六指乎?」乃強牽視,妓隨牽而倒,乃枯骸也。姜竟及 禍焉。

《續元怪錄》:扶風馬震,居長安平康坊,正晝聞叩門往 看,見一賃驢小兒云:「適有一夫人自東市賃某驢至 此,入宅未還賃價。其家實無人來,且付錢遣之。」經數 日,又聞叩門,亦又如此。前後數四,疑其有異,乃置人 於門左右,日日候之。是日果有一婦人從東乘驢來, 漸近識之,乃是震母亡十一年矣,葬於南山,其衣服 尚是葬時者。震驚號奔出,已見下驢被人,覺不暇隱 滅。震逐之,環屏而走。既而窮迫入馬廄中,匿身後牆 而立。馬生連呼,竟不動,遂牽其裾,卒然而倒,乃白骨 耳,衣服儼然,而體骨具足。細視之,有赤脈如紅線貫 穿骨間。馬生號哭,舉扶易之。往南山,驗其墳域如故, 發視,棺中已空矣。馬生遂別卜遷窆之,而竟不究其 理。

《稽神錄》:「霍丘令周潔,甲辰歲罷任,客遊淮上,時民大 饑,逆旅殆絕,投宿無所。升高而望,遙見村落煙火,趨 而詣之,得一村舍,叩門久之,一女子出應門,告以求 宿,女子曰:『家中饑餓,老幼皆病,愧無以延客,止中堂 一榻可矣』。」遂入之,女子侍立於前。少頃,其妹復出,映 女子而立,不見其面。潔自具食,取餅二枚與二女,持 之入室。閉關而聽,悄無人聲。潔方竦然而懼,向曉將 去,使呼二女告別,了無聲應者。因壞戶而入,乃見積 屍滿屋,皆將枯朽。惟女子死未旬日,其妹面目已枯 矣。二餅猶置胸上,《潔後皆為瘞之》云。

《廣異記》:「上都來庭里婦人李氏者,晝坐家堂,忽見其 夫亡,娣身衣白服,戴布愨巾逕來逐己。李氏繞床避 走,追逐不止,乃出門絕騁崎嶇之中,莫敢支吾救援 之者。有北門萬騎卒,以馬鞭擊之,隨手而消,止有愨 頭布,奄然至地,其下得一髑髏骨焉。」

《異聞總錄》:錢聞禮子立,乾道中為建康溧陽主簿。官 舍內時有所睹,婢妾擾擾不寧。訊於占筮,云:「有伏尸 在堂之側。」用其言掘地尺許,果得髑髏并碎骨,置諸 匣,候夜,將付漏澤園。是日黃昏,主園僧見一皂衣婦 人自外入,疑其盜也。遣童行燭火尋訪,有少頃,簿廳 人持骨匣至,始悟適所見,蓋此鬼云。

至元丙子,廬陵印岡羅某數人,夜行至地名習家湖, 因食鹽梅,以核置道傍髑髏之口,問曰:「鹹不鹹?」前行 至長坑,月光燦然,見後有黑團旋轉,隨逐而來,呼曰: 「鹹鹹。」諸人大懼,疾行十餘里,至榮村,渡水方不聞聲。 《癸辛雜識》:李仲賓衎父少孤貧,居燕城中,荒地多枸 杞。一日踰鄰寺頹垣,往采杞子。日正午,方行百餘步, 忽迷失故道,但見廣沙莽莽,非平日經行境界,心甚 異之。舉頭見日色昏,猶能認大悲閣為所居之地。遂 向日南行,循閣以尋歸路。忽見一壯夫,白帶方巾,步 武甚健,厲聲問「往何方」,方錯愕間,遽以手捽其胸。李 素多力善搏,急用拳捶之,其人仆已失其首。心知為 鬼物,然猶踉蹌相向。李復以拳仆之,隨仆隨起者十 餘次,其人遂似怒而去。既稍前,則無首者踞坐大石 上以俟,意將甘心焉。然路所必經,勢不容避。忽記腰 間有采杞之斧,遂持以前。其人果起而迎之,遂斧其 頸,鏗然有聲,乃在青石上。其人寂然不見,而異境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