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93 (1700-1725).djv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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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錄輕來,無所齎持。」女脫左臂三隻金釧投庾云:「并 此與之。」庾問女何姓,云:「姓張,家在茅渚,昨霍亂亡。」庾 曰:「我臨亡,遣齎五千錢擬市材,若更生,當送此錢相 報。」女曰:「不忍見君艱厄,此我私物,不煩還家中也。」庾 以釧與吏,吏受,竟不覆白,便差人送去。庾與女別,女 長歎泣下。庾既恍惚蘇至茅渚尋求,果有張氏新亡 少女云。

《法苑珠林》:宋袁廓字思度,陳郡人也。元徽中為吳郡 丞,病經少日,奄然如死,但餘息未盡,棺衾之具並備, 待畢而殮,三日而能轉動視瞬,自說云:有使者稱教, 喚廓隨去。既至,有大城池,樓堞高整,階闈崇麗。既命 廓進,主人南面與廓溫涼畢,命坐設酒,不異世中。酒 數行,主人謂廓曰:「主簿不幸有闕,以君才穎,故欲相 屈,當能顧懷不?」廓意知是幽途,乃固辭:「凡薄非所克 堪,加少窮孤,兄弟零落,乞蒙恩放。」主人曰:「君當以幽 顯異方,故辭耳。此間榮祿服御,乃勝君世中也。」廓復 固請曰:「男女藐然,並在齠齔,僕一旦供任,養視無託, 父子之戀,理有可矜。」廓因流涕稽顙。主人曰:「君辭讓 乃爾,何容相逼?願言不獲,深為歎恨。」就案上取一卷 文書勾點之。既而廓謝恩辭歸,主人曰:「君不欲定省 先亡乎?」乃遣人將廓行,經歷寺署甚眾,末得一垣門, 蓋囹圄也。將廓入中,見諸屋宇駢闐相接。次有一屋 敝陋,見其所生母羊氏在焉,容服不佳,甚異平生。見 廓驚喜,戶邊有一人,身面傷,疾呼廓。廓驚問誰,羊氏 曰:「此王夫人,汝不識耶?」王夫人曰:「吾在世時,不信報 應,雖無餘罪,正坐鞭撻婢僕過苦,受此罰。亡來痛楚, 殆無暫休,今特少時寬隙耳。前喚汝姊來,望以自代, 竟無所益,徒為憂聚。」言畢涕泗。王夫人即廓嫡母也, 廓姊時亦在側。有頃,使人復將廓去。經涉巷陌,閭里 整頓,似是民居。末有一宅,竹籬茅屋,見父憑案而坐。 廓入門,父揚手遣廓曰:「汝既蒙罷,可速歸去,不須遲 也。」廓跪辭而歸,至家即活。

《窮神祕苑》:齊武帝建元元年,太子左率張導字進賢, 少讀書,老餌朮,每食不過二味,衣服不修裝。既得疾, 謂妻朱氏曰:「我死後,棺足周身,斂我服,但取今著者, 慎勿改易。」及卒,子乾護欲奉遺旨。朱氏曰:「汝父雖遺 言如此,不忍依其言。」因別制四時服而斂焉。斂後一 月,家人忽聞棺中乎乾護之聲,皆一時驚懼。及啟棺, 見導開目,乃扶出於舊寢。翌日坐,責妻曰:「我平生素 儉,奈何違言易我故服。」謂子曰:「復斂我故服。」乾護乃 取故衣斂之。斂後又曰:「但安棺中。後三日看之,如目 開,必重生矣。」後三日,乾護等再啟棺,見眼開,扶出遂 生。謂子曰:「地府以我平生修善著德,放再生二十年。」 導後位至建德令而卒。

梁承聖二年二月十日,司徒府主簿柳萇卒,子褒葬 於九江。三年,因大雨塚壞,移葬換棺,見父棺中目開, 心有暖氣,良久乃謂褒曰:「我生已一歲,無因令汝知。 九江神知我橫死,遣地神以乳飼我,故不壞。今雨壞 我塚,亦江神之所為也。」扶出更生,三十年卒。

《伽藍記》:菩提寺,西域胡人所立也,在慕義里。沙門達 多發塚取甎,得一人以進。時太后與明帝在華林都 堂,以為妖異,謂黃門侍郎徐紇曰:「上古以來,頗有此 事否?」紇曰:「昔魏時發塚,得霍光女婿范明友家奴,說 漢朝廢立,與史書相符,此不足為異也。」后即令紇問 其姓名,死來幾年,何所飲食,死者曰:「臣姓崔,名洪,字」 子涵,博陵安平人也。父名暢,母姓魏,家在城西《準財》 里,死時年十五,今滿二十七,在地下有十二年,常似 醉臥,無所食也。時復遊行,或遇飲食,如似夢中,不甚 辨了。后即遣門下錄事張《秀攜》,詣《準財》里,訪涵父母, 果得崔暢其妻魏氏。秀攜問暢曰:「卿有兒死否?」暢曰: 「有一息,字子涵,年十五而死。」秀攜曰:「為人所發,今日 蘇活,在華林園中,主人故遣我來相問。」暢聞驚怖曰: 「實無此兒,向者謬言。」秀攜還,具以實陳聞。后遣攜送 涵向家。暢聞至門前起火,手持刀,魏氏把桃枝,謂曰: 「汝不須來,吾非汝父,汝非吾子。急急速去,可得無殃。」 涵遂捨去,游於京巷,常宿寺門下。汝南王賜黃衣一 具。涵性畏日,不敢仰視,又畏水火及兵刃之屬,常走 於達路,疲則止,不徐行也。時人猶謂是鬼。洛陽大市 北奉終里,里內之人賣送死人之具及諸棺槨。涵謂 曰:「作柏木棺,勿以桑木為穰。」人問其故,曰:「吾在地下, 見人發鬼兵。」有一鬼訴稱是柏棺,應免。主兵吏曰:「爾 雖柏棺,桑木為穰。」遂不免兵。京師聞此柏木踴貴,人 疑賣「者貨。」涵發此言也。

崇真寺比丘惠凝死,一七日還活,經閻羅王檢閱,以 錯名放免。惠凝具說過去之時,有五比丘同閱,一比 丘云,是寶明寺智聖,坐禪苦行,得升天堂。有一比丘, 是般若寺道品,以誦四十卷《涅槃》,亦升天堂。有一比 丘云,融覺寺曇謨,最講《涅槃》《華嚴》,領眾千人。閻羅王 云:「講經者心懷彼我,以驕凌物」,比丘中第麤行令惟 試坐禪誦經,不問講經。其曇謨最曰:「貧道立身以來, 唯好講經,實不諳誦。」閻羅王曰:「付司。」即有青衣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