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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汝好飲酒,亦是罪終,須與一疾,不然無戒將來。」令 左右以竹杖染水,點其足上,因推坑中遂活。腳上點 處成一釘瘡,痛不可忍,卻後七年方死。

李及者,性好飲酒,未嘗餘瀝。所居在京積善里,微疾 暴卒,通身已冷,唯心微暖,或時屍語,狀若詞訴。家人 以此日夜候其活,積七八日方蘇。自云:初有鬼使追 他人,其家房中先有女鬼,以及飲酒不澆漓,乃引鬼 使追及。及知錯追已故,屢屍語也。其鬼大怒,持及不 捨。行三十餘里,至三門,狀若城府。領及見官,官問:「不 追李及,何忽將來?」及又極理稱枉,官怒,撻使者二十 令送。及還,使者送及出門,不復相領。及經停曹司十 日許,見牛車百餘具,因問吏:「此是何適?」答曰:「祿山反, 殺百姓不可勝數,今日車搬死按耳。」時祿山尚未反, 及言祿山不反,何得爾為?吏云:「尋當即反。」又見數百 人皆理死,按甚急,及尋途自還。久之至舍,見家人當 門不得入,因往南曲婦家將息。其婦若有所感,悉持 及衣服玩具等,中路招之,及乃隨還,見屍臥在床,力 前便活耳。

汝南周哲滯妻者,戶部侍郎席豫之女也。天寶中,暴 疾,危亟殆死,平生素有衣服,悉捨為功德。唯有一紅 地繡珠綴背襠,是母所賜,意猶惜之。未言,其疾轉劇。 又命佛工以背襠於疾所鑄二軀佛,未畢而卒。初,群 鬼搏撮席氏登大山,忽聞背後有二人喚令且住,群 鬼乃遷延不敢動。二人既至,顏色滋黑,灰土滿面,群 鬼畏懼。莫不駭散。遂引席氏還家。聞人號哭,二人直 至屍前。令入其中乃活。二人即新鑄二佛也。

滎陽鄭會,家在渭南,少以力聞。唐天寶末,祿山作逆, 所在賊盜蜂起,人多群聚州縣。會恃其力,尚在莊居, 親族依之者甚眾。會恆乘一馬,四遠覘賊,如是累月。 後忽五日不還,家人憂愁。然以賊劫之故,無敢尋者。 其家樹上忽有靈語,呼阿嬭,即會妻乳母也。家人惶 懼藏避。又語曰:「阿嬭不識會耶?前者我往探賊,便與 賊遇,眾寡不敵,遂為所殺。我以命未合死,頻訴於冥 官,今蒙見允,已判重生。我屍在此莊北五里道旁溝 中,可持火來,及衣服往取。」家人如言,於溝中得其屍, 失頭所在。又聞語云:「頭北行百餘步,桑樹根下是也。 到舍可以穀樹皮作線攣之,我不復來矣。努力勿令 參差。」言訖,作鬼嘯而去。家人至舍,依其攣湊畢,通身 人色及腰目,數日乃能視。恒以米灌之,百日如常。 《西溪叢語》:明皇幸岷山,伶官奔走,李龜年曾於湘中 採訪使筵上唱「紅豆生南國,秋來發幾枝。贈君多採 擷,此物最相思」云云。歌闋莫不望行在而慘然。龜年 唱罷,忽悶絕仆地,以左耳微煖,妻子未忍殯殮,經四 日乃蘇,曰:「我遇二妃,令」教侍女蘭苕唱祓,禊畢放還。 且言主人即復長安,而有中興之主也。謂龜年:「汝何 憂乎?」

《逸史》:選人李主簿者,新婚,東過華岳,將妻入廟謁金 天王,妻拜次氣絕而倒,唯心上微暖。送歸店,走馬詣 華陰縣,求醫卜之人,縣宰曰:「葉仙師善符術,奉詔投 龍,迴去此半驛,公可疾往迎之。」李公單馬奔馳五十 餘里,遇之李生下馬拜伏流涕,具言其事。仙師曰:「是 何魅怪,敢如此?」遂與先行,謂從者曰:「鞍馱速馳來,待」 朱缽及筆至,店家已聞哭聲。仙師入見事急矣,且筆 墨及紙未來。遂畫符焚香,以水噀之,符化北飛去,聲 如旋風,良久無消息。仙師怒,又書一符,其聲如雷,又 無消息。少頃,鞍馱到,取朱筆等,令遣左右煮少許薄 粥,以候其起。乃以朱書一道符,噴水叱之,聲如霹靂。 須臾,口鼻有氣,漸開眼能言。問之:「某初拜時,金天王 曰:『好夫人』。」第二拜云:「留取。」遣左右扶歸院。適已三日, 親賓大集,忽聞敲門。門者走報王,王曰:「何不逐卻?」乃 第一符也。逡巡門外,鬧甚,門者數人,細語於王耳。王 曰:「『且發遣第二符也』。俄有赤龍飛入,正扼王喉,纔能 出聲曰:『放去』。」某遂有人送,乃第三符也。李生罄囊以 謝葉師,一無所取,是知「《靈廟》女子不得入也。」

《書畫史》:「葉法善欲求李北海書碑,北海為括蒼太守, 不可強,乃攝其魂書之。北海夢中書碑竟,醒而遣人 追視,宛如夢中。今名《攝魂碑》。」

《廣異記》:天寶末,長安有馬二娘者,善於考召。兗州刺 史蘇詵與馬氏相善。初,詵欲為子萊求婚,盧氏謂馬 氏曰:「我唯有一子,為其婚娶,實要婉淑。盧氏三女未 知誰佳,幸為致之,一令其母自閱視也。」馬氏乃於佛 堂中結壇考召,須臾,三女魂悉至,萊母親自看,馬云: 「大者非不佳,不如次者必當為刺史婦。」蘇乃娶次女。 天寶末,萊至永寧令,死於祿山之難,其家懲馬氏失 言,洎二京收復,有詔贈萊懷州刺史焉。

《靈怪錄》:鄭生者,天寶末應舉之京,至鄭西郊,日暮,投 宿主人,主人問其姓,鄭以實對。內忽使婢告云:「娘子 合是從姑。」須臾見一老母自堂而下,鄭拜見,坐語久 之,問其婚姻,乃曰:「姑有一外孫女在此,姓柳氏,其父 見任淮陰縣令,與兒門地相埒,今欲將配君子,以為 何如?」鄭不敢辭。其夕成禮,極人世之樂,遂居之。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