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93 (1700-1725).djvu/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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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不食酒肉,衣短麤衣,行乞陳、蔡、汝、鄭間,緡帛隨以 修佛,施貧餓者,至今尚存。

《冥報記》:「唐東北右監門兵曹參軍鄭師辯,年未弱冠, 暴死,三日而蘇。自言初有數人見收,將入官府大門, 有見囚百餘人,皆重行北面立,凡為六行。其前行者, 形狀肥白,好衣服,如貴人。復行漸瘦惡,或著枷鎖,或 但去巾帶,偕行連袂,嚴兵守之。師辯至,配入第三行 東頭第三立,亦巾帶連袂。辯憂懼,專心念佛,忽見平」 生相識僧來入兵團內,兵莫之止,因至辯所,謂曰:「生 平不修福,今忽如何?」辯求請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 可持戒耶?」辯曰:「諾。」須臾,吏引諸囚至官前,以次詰問。 尋於門外僧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額,謂曰:「日西當 活。」又以黃帔一枚與辯曰:「披此至家,置淨處也。」仍示 歸路。辯披之而歸。至家,脫帔置床角上,既而目開身 動,家人驚散,謂屍欲起,唯母不去。問曰:「汝活耶?」辯曰: 「日西當活。」辯時意疑,日午問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 相違,晝夜相反。」既到日西,能食而愈,猶見帔在床頭。 及辯能起,帔形漸滅,而尚有光,數日乃盡。辯遂持五 戒。後數年,有友人勸食豬肉,辯不得已,食一臠。是夜 夢已化為羅剎,爪齒「各長數尺,捉生豬食之。既曉,覺 口腥唾血,使人視口,盡是凝血。」辯驚,不敢復食肉。又 數年,娶妻家,逼令食,後乃無驗。然而辯自五六年來 身臭,有大瘡,洪爛不愈,或恐以破戒之故也。唐臨昔 與辯同直東宮,見其《自說》。

《靈應錄》問潯說:「永嘉縣有一人患瘇,衣裳襴褸,顏色 寒餒,於市中求乞,群小兒多將篾隨後,摵其瘇處,亦 不為怒。有薛主簿愍之,來即與飲食,去亦不謝。或時 負薪出賣,至暮從水南而往,莫知所止。薛後暴卒,見 一人持文帖云:『太山府君追薛,憂惶隨往,經歷路岐, 甚崎嶇,入一城中如官府。薛立門外,追者入唱喏云: 『某乙到』』。」聞聲云:「領入。」追者卻出,引薛至階前,仰視一 人,衣王者之服,廳宇高敞,兩廊數十人,濟濟而立。王 問「因何事追之?」吏云:「為前生冤家報論。」王遣之令勘 對,薛方回身,忽報大舅至。王即起身迎揖。薛觀之,乃 瘇者也,遂高聲叫相救。瘇者見薛,拍手驚曰:「主簿何 得此來?」王曰:「有冤家債追。」瘇者謂王曰:「老舅承斯人 顧盼,可為拔之乎?」王愀然良久,謂吏曰:「試看命如何?」 吏趨出,將到二卷簿書,檢云有三十年在。王曰:「奇哉!」 乃謂薛曰:「能作善業,即可得還。」薛曰:「如得還生,願造 尊勝幢子,祈解冤讎。」王令一吏記之。語畢,又一吏報 云:「某乙冤讎已承功德解脫。」王顧薛,忻然稽首曰:「大 哉法力,還世速建置,無遷延。若非舅知識,亦難相為。」 吏令拜王及舅王處分。吏曰:「令向追者準前押領,薛 回不得停駐。」遂引從舊路歸,直至所居門首,似夢覺。 家人號泣云:「一宿矣。」頃方能言斯事。後遂每日一食, 建幢子,專持念,其瘇者即不至矣。乃圖像供養焉。 台州海壖有漁者死,信宿而活,云被人追往一處,入 院宇中,見先舅氏在其間,似為世之曹吏,謂漁者曰: 「追者誤矣,姓名同爾。」因謂追者曰:「是溫州界某乙,速 押斯人回去。」當別之際,謂曰:「舅在此甚驅馳,為向骨 肉間言,造《楞嚴經》救拔,餘無所要。」又戒之曰:「爾之業 不善,還世改求衣食。」良久,有人報上司,有帖下云:「來 歲在戊子,諸道兵起,惟江南疫死數千人。處」分水府。 減魚料一百萬頭。追者促行。回至所居。驚覺其家將 欲殯次。其年果然。漁者乃為行者。

《集異記》:「『裴孝廉珙者,家在洛京,仲夏自鄭西歸,及端 午以覲親焉。下駟蹇劣,日勢已晚,方至石橋,于是驅 馬徒行,情顧甚速,續有乘馬而牽一馬者,步驟極駿, 顧珙有仁色。珙因謂曰:『子非投夕入都哉』?」曰:「然』。珙曰: 『珙有懇誠,將丐餘力于君子,子其聽乎』?即以誠告之。 乘馬者曰:『但及都門而下,則不違也』。珙許約,因顧謂」 己之二僮曰:「爾可緩驅疲乘,投宿于白馬寺西,吾之 表兄竇溫之墅,來辰徐歸。」因上馬揮鞭而騖,俄頃至 上東門,遂歸。其馬珍重而別,乘馬者馳去極速。珙居 水南,日已半規,即促步而進。及家暝矣,入門方見其 親與珙之弟妹張燈會食。珙乃前拜,曾莫顧瞻,因俯 階高語曰:「珙自外至,無有聞者。」珙即大呼弟妹之名 字,亦皆不應,笑言自如。珙心神忿惑,因又極叫,仍亦 不知。但見其親顧謂卑小曰:「珙在何處,那今日不至 耶?」遂涕下,而坐者皆泣。珙私怪曰:「吾豈為異物耶?何 其幽顯之隔如此哉!」因出至通衢,徘徊久之,有貴人 導從甚盛,遙見珙,即以鞭指之曰:「彼乃生者之魂也。」 俄有佩《櫜鞬》者出於道左曰:「地界啟事裴珙孝廉,命 未合終,遇昆明池神七郎子案鷹迴,借馬送歸,以為 戲耳。今當領赴本身。」貴人微哂曰:「小鬼無禮,將人命 為戲。明日與尊父書,令笞之。」既至,而櫜鞬者招珙,復 出上東門,度門隙中至竇莊,櫜鞬者令其閉目,自後 推之,省然而蘇。其二僮皆曰:「向者行至石橋,察郎君 疾作」,語言大異,懼其將甚,因投于此。既至,則已絕矣。 珙驚歎久之,少頃無恙。及歸,乃以其實陳於家。余于 上都時見竇溫,細話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