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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心耳。古人有言:「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此之謂

也。

《專心第五》

禮,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 固不可逃,夫固不可離也。行違神祇,天則罰之;禮義 有愆,夫則薄之。故《女憲》曰:「得意一人,是謂永畢;失意 一人,是謂永訖。」由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然所求 者,亦非謂佞媚苟親也。固莫若專心正色,禮義居潔, 耳無塗聽,目無邪視,出無冶容,入無廢飾,無聚會群 輩,無看視門戶,此則謂「專心正色」矣。若夫動靜輕脫, 視聽陝輸,入則亂髮壞形,出則窈窕作態,說所不當 道,觀所不當視,此謂「不能專心正色」矣。

《曲從第六》

夫得意一人,是謂永畢;失意一人,是謂永訖。欲人定 志專心之言也。舅姑之心,豈當可失哉?物有以恩自 離者,亦有以義自破者也。夫雖云愛,舅姑云非,此所 謂以義自破者也。然則舅姑之心奈何?固莫尚於曲 從矣。姑云不爾而是,固宜從令;姑云不爾而非,猶宜 順命。勿得違戾是非,爭分曲直。此則所謂曲從矣。故 《女憲》曰:「婦如影響焉不可賞。」

《和叔妹第七》

婦人之得意夫主,由舅姑之愛己也;舅姑之愛己,由 叔妹之譽己也。由此言之,我臧否譽毀,一由叔妹,叔 妹之心,復不可失也。皆知叔妹之心不可失,而不能 和之以求親,其蔽也哉!自非聖人,鮮能無過。故顏子 貴於能改,仲尼嘉其不貳,而況婦人者也。雖以賢女 之行,聰哲之性,其能備乎?是故室人和則謗掩,外內 離則惡揚。此必然之勢也。《易》曰:「二人同心,其利斷金。 同心之言,其臭如蘭。」此之謂也。夫嫂妹者,體敵而分 尊,恩疏而義親。若淑媛謙順之人,則能依義以篤好, 崇恩以結援,使徽美顯章而瑕過隱塞,舅姑矜善而 夫主嘉美,聲譽曜於邑鄰,休光延於父母。若夫蠢愚 之人,於嫂則托名以自高,於妹則因寵以驕盈。驕盈 既施,何和之有?恩義既乖,何譽之臻?是以美隱而過 宣,姑忿而夫慍。毀訾布於中外,恥辱集於厥身。進增 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斯乃榮辱之本,而顯否之 基也。可不慎哉!然則求叔妹之心,固莫尚於謙順矣。 謙則德之柄,順則婦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詩》云: 「在彼無惡,在此無射。」其斯之謂也。

申鑒

《時事》

古有掌陰陽之禮之官,以教後宮,掌婦學之法,婦德、 婦言、婦功,各率其屬,而以時御序於王。先王禮也,宜 崇其教,以先內政。覽列圖,誦列傳,遵典行。內史執其 彤管,記善書過,考行黜陟,以章好惡。男女正位乎,內 外正家而天下定矣。故二儀立而大業成。君子之道 匪闕,終日造次必於是。

尚主之制,非古也,釐降二女,陶唐之典;「歸妹元吉」,帝 乙之訓;「王姬歸齊」,宗周之禮。以陰乘陽,違天;以婦凌 夫,違人;違天不祥,違人不義。

《雜言》

寵妻愛妾,幸矣,其為災也深矣。災與幸同乎?曰:「得則 慶,否則災。」戚氏不幸不人豕,趙昭儀不幸不失命,栗 姬不幸不廢,鉤弋不幸不憂殤,非災而何?若慎夫人 之知,班婕妤之賢,明德皇后之德,卲矣哉!

顏氏家訓

《兄弟篇》

《娣姒》者,多爭之地也,使骨肉居之,亦不若各歸四海, 感霜露而相思,佇日月之相望也。況以行路之人,處 多爭之地,能無間者鮮矣。所以然者,以其當公務而 執私情,處重責而懷薄義也。若能恕己而行,換子而 撫,則此患不生矣。

《治家篇》

婦主中饋,惟事酒食衣服之禮耳,國不可使豫政,家 不可使「幹蠱。」如有聰明才智,識達古今,正當輔佐君 子,助其不足,必無牝雞晨鳴,以致禍也。

江東婦女,略無交遊,其婚姻之家,或十數年間未相 識者,惟以信命贈遺,致殷勤焉。「鄴下風俗,專以婦持 門戶,爭訟曲直,造請逢迎,車乘填街衢,綺羅盈府寺, 代子求官,為夫訴屈」,此乃恆代之遺風乎?

河北婦人織紝組紃之事,黼黻錦繡羅綺之工,大優 於江東也。《太公》曰:「養女太多,一費也。」陳蕃云:「盜不過 五女之門。」女之為累,亦已深矣。然天生蒸民,先人傳 體,其如之何?世人多不舉女,賊行骨肉,豈當如此而 望福於天乎?吾有疏親,家饒妓媵,誕育將及,使遣婚 豎守之。體有不安,窺窗倚戶,若生女者,輒持將去。母 隨號泣,莫敢救之,使人不忍聞也。

婦人之性,率寵子婿而虐兒婦。寵婿,則兄弟之怨生 焉;虐婦,則姊妹之讒行焉。然則女之行留,皆得罪於 其家者,母實為之。至有諺云:「落索阿姑餐。」此其相報 也。家之常弊,可不誡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