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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是得罪出。成侯問夫人何能不言,夫人言其故,成 侯大驚,蓋以此賢之。黃初六年生會,恩寵愈隆。成侯 既出孫氏,更納正嫡賈氏。又按《成侯命婦傳》云:夫 人性矜嚴,明于教訓。會雖童穉,勤見規訓。年四歲授 《孝經》,七歲誦《論語》,八歲誦《詩》,十歲誦《尚書》,十一誦《易》, 十二誦《春秋左氏傳》《國語》;十三,誦《周禮》《禮記》;十四,誦 成侯《易記》;十五,使入太學,問四方奇文異訓,謂會曰: 「學猥則倦,倦則意怠,吾懼汝之意怠,故以漸訓汝。今 可以獨學矣。」雅好書籍,涉眾書,特好《易》《老子》每讀《易》, 孔子說「鳴鶴在陰,勞謙君子,藉用白茅,不出戶庭」之 義,每使會反覆讀之,曰:「《易》三百餘爻,仲尼特說此者, 以謙恭慎密,樞機之發,行己至要,榮身所由故也。順 斯術以往,足為君子矣。」正始八年,會為尚書郎,夫人 執會手而誨之曰:「汝弱冠見敘人情,不能不自足,則 損在其中矣,勉思其戒!」是時,大將軍曹爽專朝政,日 縱酒沈醉。會兄侍中毓宴還,言其事。夫人曰:「樂則樂 矣,恐難久也。居上不驕,制節謹度,然後乃無危溢之 患。今奢僭若此,非長守富貴之道。」嘉平元年,車駕朝 高平陵,會為中書郎,從行。相國宣文侯始舉兵,眾人 恐懼,而夫人自若。中書令劉表、侍郎衛瓘、夏侯和等 皆怪,問:「夫人一子在危難之中,何能無憂?」答曰:「大將 軍奢僭無度,吾常疑其不安。太傅義不危國,必為大 將軍舉耳。吾兒在帝側,何憂聞?且出兵無他重器,其 勢必不久戰。」果如其言,一時稱明。會歷機密十餘年, 頗豫政謀。夫人謂曰:「昔范氏少子為趙簡子設伐邾 計,事從民悅,可謂功矣。然其母以為乘偽作詐,末業 鄙事,必不能久。其識本深遠,非近人所言。吾常樂其 為人。汝居心正,吾知免矣。但當修所志,以輔益時化, 不沗先人常」言:「人誰能皆體自然,但力行不倦。」抑亦 其次,雖接鄙賤,必以言信,取與之間,分畫分明。或問: 「此無乃小乎?」答曰:「君子之行,皆積小以致高大,若以 小善為無益而弗為,此乃小人之事耳。希通慕大者, 吾所不好。」會自幼少,衣不過青紺,親營家事,自知恭 儉,然見得思義,臨財必讓。會前後賜錢帛數百萬計, 悉送供公家之用,一無所取。年五十有九,甘露二年 二月,暴疾薨。比葬,天子有手詔,命大將軍高都侯厚 加賵贈,喪事無巨細,一皆供給。議者以為公侯有夫 人,有世婦,有妻有妾,所謂外命婦也。依《春秋》成風定 姒之義,宜崇典禮,不得總稱妾名。于是稱成侯命婦。 殯葬之事,有取于古制,禮也。

賈充母

按《晉書賈充傳》:「高貴鄉公之攻相府也,充率眾距戰 于南闕,軍將敗,成濟謂充曰:『今日之事何如』?充曰:『公 等養汝,正擬今日,復何疑』?濟于是抽戈犯蹕。及武帝 受禪,充封魯郡公,母為魯國太夫人。充前妻李氏,父 豐誅李氏坐流徙,後娶郭配女槐。武帝踐祚,李赦還, 帝特詔充置左右夫人,充母亦敕充迎李氏,郭槐怒」 充畏槐,乃為築室于永年里而不往來。初,充母柳見 古今重節義,竟不知充與成濟事,以濟不忠,數追罵 之。侍者聞之,無不竊笑。及將亡,充問所欲言,柳曰:「我 教汝迎李新婦,尚不肯,安問他事。」遂無言。

賈充妻李氏

按《晉書賈充傳》:充前妻李氏,淑美有才行,生二女褒、 裕。褒一名荃,裕一名濬。父豐誅,李氏坐流徙。後娶城 陽太守郭配女槐,即廣成君也。武帝踐祚,李以赦還, 帝特詔充置左右夫人,充母亦敕充迎李氏。郭槐怒, 充畏槐,乃為李築室于永年里而不往來。槐欲省李 氏,充曰:「彼有才氣,卿往不如不往。」槐盛儀而去,既入 戶,李氏出迎,槐不覺腳屈,因遂再拜。李氏作《女訓》,行 于世。

鄭袤妻曹氏

按《晉書列女傳》:「鄭袤妻曹氏,魯國薛人也。袤先娶孫 氏,早亡,聘之為繼室,事舅姑甚孝,躬紡績之勤,以充 奉養。至于叔妹群弟之間,盡其禮節,咸得歡心。及袤 為司空,其子默等又顯朝列,時人稱其榮貴。曹氏深 懼盛滿,每默等升進,輒憂之,形于聲色。默食無重味, 服浣濯之衣。袤等所獲祿秩,曹氏必班散親姻,務令」 周給,家無餘貲。初,孫氏瘞于黎陽,及袤薨,議者以久 喪難舉,欲不合葬。曹氏曰:「孫氏元配,理當從葬,不可 使孤魂無所依也。」于是備吉凶導從之儀以迎之,具 衣衾几筵,親執鴈行之禮。聞者莫不歎息,以為趙姬 之下叔隗,不足稱也。太康元年卒,年八十二。

皇甫謐叔母任氏

按《晉書皇甫謐傳》:「皇甫謐,字士安,幼名靜,安定朝那 人,漢太尉嵩之曾孫。出後叔父,徙居新安。年二十不 好學,游蕩無度,或以為痴。嘗得瓜果,輒進所後叔母 任氏。任氏曰:『《孝經》云:『三牲之養,猶為不孝』。汝今年餘 二十,目不存教,心不入道,無以慰我』。因歎曰:『昔孟母 三徙以成仁,曾婦烹豕以存教,豈我居不擇鄰,教有 所闕,何爾魯鈍之甚也!修身篤學,汝自得之,于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