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04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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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僉,飾拜住以往,宣徽見其美少年也,心稍喜,但未 知其才。試之曰:「爾喜觀鞦韆,以此為題,《菩薩蠻》為調, 賦詞一闋,能乎?」拜住揮筆,以國字寫之。宣徽雖愛其 敏捷,恐屬預搆,或假手於人,因盛席待之。席間命作 《滿江紅》詠鶯詞。拜住拂拭剡藤,用漢字書呈宣徽。宣 徽喜曰:「得婿矣。」遂面許第三夫人女速哥失里為姻, 且召夫人并呼女出,與拜住相見。他女亦於窗隙中 窺之,私賀速哥失里曰:「可謂門闌多喜氣,女婿近乘 龍也。」擇日遣聘,禮物之多,辭翰之雅,喧傳都下,以為 盛事。既而同僉豪宕,簠簋不飭,竟以墨敗,繫御史臺 獄,得疾弗起。闔室染疾,為之一空,獨拜住在,然財散 人亡。宣徽將呼拜住歸,教而養之,三夫人堅執不肯。 蓋宣徽雖多內嬖,而三夫人者獨專寵,見他姬女,皆 歸富貴,獨己婿家凋敝如此,決意悔親。速哥失里諫 曰:「結親即結義,一與証盟,終身不改。兒見諸姊妹家 榮盛,亦心慕之,但寸絲為定,豈可以其貧賤而易之 乎?」父母不聽。別議平章闊闊出之子僧家奴,儀文之 盛,視昔有加。暨成婚,速哥失里行至中道,潛解腳紗 縊於轎中。比至死矣,夫人以愛女輿回,盡傾家奩及 夫家聘物殮之,暫寄棺清安僧寺。拜住聞變,是夜私 往哭之,且拍棺曰:「拜住在此。」忽棺中應曰:「可開棺,我 活矣。」周視四隅,漆釘牢固,無由可啟。乃謀於僧曰:「勞 用力,開棺之罪我承之,不以相累,當共分所有也。」僧 知其厚殮,亦萌利物之意,遂斧其蓋。女果活,彼此喜 極,乃脫金釧及首飾之半以謝僧,計其餘尚值數萬 緡,因託僧買漆整棺,不令事露。拜住遂挈速哥失里 走上都。居一年,人無知者,所攜既厚,兼拜住又教蒙 古生數人,復有月俸,家道從容。不期宣徽出尹關平, 下車之始,即求館客,而上都儒者絕少。或曰:「近有士 人自大都挈家寓此,亦色目人,設帳民間,大有學問。 府君欲覓西賓,惟此人為稱。」亟召之至,則拜住也。宣 徽意其必流落死矣,而人物整然,怪之,問何以至此, 且娶誰氏,拜住實告。宣徽命舁至,則真其女也。一家 驚動,且喜且怒。然猶恐其鬼假人形,幻惑年少,陰使 人詣清安詢寺僧,其言一同,及發殯,空櫬而已。宣徽 夫婦愧歎,待之甚厚,收為贅婿,終老其家。

《元史孛朮魯翀傳》:翀子遠居南陽,賊大至,遠被害。遠 妻雷為賊所執,欲妻之,乃詆賊曰:「我參政冢婦,縣令 嫡妻,夫死不貳,肯從汝狗彘以生乎?」賊醜其言,將辱 之。雷哭罵不從,乃見殺。

《丑閭傳》:「丑閭出知安陸府,至正十二年,蘄賊犯安陸, 丑閭不屈而死,賊以布囊囊其屍,舁置其家,丑閭妻 侯氏出大哭,且列酒肉,渴者令飲酒,飢者令食肉以 紿,賊不防己,至夜自經。事聞,贈丑閭河東行省參政, 侯氏寧夏郡夫人,立表其門曰『雙節。有馮三者,湖廣 省一公使也。湖廣為寇陷,皂隸輩悉起為盜,三勿從』」, 賊縛諸十字竿,舁之以行,而刲其肉,抵江上,斷其喉 去。其妻隨三號泣,俯拾刲肉,納布裙中,伺賊遠,收三 血骸,脫衣裹之,大哭投江死。

《朵里不花傳》:朵里不花,拜江西行省平章政事,降土 寇金元祐,而元祐有異志,其子榮率外賊突入,朵里 不花遂被執,為賊殺。其妻卜顏氏,妾高麗氏在側不 去,大罵曰:「我平章遇爾父子厚矣,爾父子何暴逆至 此。」亦遇害。

《普顏不花傳》:普顏不花守禦益都,明兵壓境,死之。其 妻阿魯真,歷呼家人告之曰:「我夫受國恩,我亦受封 齊國夫人,今事至此,惟有死耳。」家人莫不歎息泣下。 已而普顏不花二弟之妻,各抱幼子及婢妾,溺舍南 井死。比阿魯真欲下,而井填咽不可容,遂抱子投舍 北井,其女及妾女孫女皆隨溺焉。

《閔本傳》:「本授集賢侍講學士,明兵薄京師,本謂其妻 程氏曰:國事至此,敢愛六尺軀苟活哉!程氏曰,君能 死忠,我尚有愛於君乎?遂各縊焉。二女,長真真,次女。 女見本死,呼天號泣,亦自縊於其旁。」

《趙弘毅傳》:明兵入京城,弘毅與妻解氏皆自縊,子恭 亦縊死。恭女官奴,年十七,見恭死,方大泣。適鄰嫗數 輩來,相率出避,曰:「我未適人,避將何之?」不聽,嫗力挽 之,女曰:「人生便百歲亦一死。」乃潛入中堂,解衣帶自 縊。

《柏帖穆爾傳》:柏帖穆爾,至正中為福建行省左右司 郎中。明兵至,柏帖穆爾知城不可守,引妻妾坐樓上, 慷慨謂曰:丈夫死國,婦人死夫,義也。今城且陷,吾必 死於是,若等能吾從乎。皆泣曰:「有死無他也。」縊而死 者六人。

《高坡異纂》:楊廉夫題臨海王烈婦詩曰:「介馬馱馱百 里程,青楓後夜血書成。秪應劉、阮桃花水,不似巴陵 漢水清。」後廉夫無子,一夕夢一婦人謂曰:「爾知所以 無後乎?」曰:「不知。」婦人曰:「爾憶題王烈婦詩乎?爾雖不 能損烈婦之名,而心則傷於刻薄,毀謗節義,其罪至 重,故天絕爾。」後廉夫既寤大悔,遂更作詩曰:「天隨地 老妾隨兵,天地無情妾有情。指血齧開霞嶠赤,苔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