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19 (1700-1725).djvu/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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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終於南國。豈知言違鬥水,神往邙山,七日之望不 歸,千秋之言何及?於是視身知若,幽探白馬之偈;覺 心等空,坐證青蓮之葉。久以喬木無怙,柏舟早誓,棣 華先落,聖善相依。䦱門正家,稱未亡而全禮;高堂終 養,不勝哀而遂絕。此又禮外之禮,孝中之孝者也。初, 上在東宮時,妃有女弟,選為良媛,生忠王。卜者曰「不 宜養。」爰自襁褓,命妃舉字,及開元正位,良媛為嬪而 卒。妃之視忠王也,隱儭之,訓誨之,竭從母之仁慈,倍 猶子之珍愛;忠王之託妃也,敬愛焉,聽順焉,生盡因 心之樂,沒過如母之慼。且夫慈懋鞠育,孝思顧復,仁 葉恩親,愛備恭睦,成天下之百行,致人生之五福,斯 蓋皇極之端,《國風》之首者矣。湖陽王當小宗之祭,元 妃之喪。故「喪挾兩孤,而祭殷二國。何必鼓吹山上,遙 傳慈母之名;石闕廟中,獨立少姨之像?」史官承詔,勒 銘沉碧。詞曰:

太華北足,長河東肘。總粹陰靈,妃德儲后。鳴美玉佩, 炯光金鈕。貴嬪長姨,寵王從母。永訣上賓,死孝哀親。 顧懷孺子,忍別天人。昔貞萬國,今撫百神。泉燈我夜, 宮樹他春。陵麥秀兮漸漸,隴月生兮纖纖。霸岸去兮 無還日,青門絕兮不可瞻。石獸澀兮綠苔黏,宿草殘 兮白露霑。園寢閉兮脂粉膩,不知何人兮開鏡奩。

哀節婦賦          李華

武康尉薄自牧嘗謂余曰:「僕有賢女,適江陰尉鄒待 徵。徵亦良士,僕志之矣。鄒子孤立,時無古人,誰復知 之?」余嘗記其言。及江左之亂,待徵解印竄匿,其妻為 盜所驅,將辱之,妻密以待徵官誥託付村媼,尋待徵 付焉,而后就死。嗚呼!喪亂以來,士女以貞烈待斃者 眾,余不盡知之。若薄氏者,與其父遊,聞其聲義動於 江南,又焉得不賦之?命曰《哀節婦賦》云爾。

昔歲群盜並起,橫行海浙。江陰萬戶,化為凝血。無蘭 不焚,無玉不折。峨峨薄媛,淵然明節。自牧之子,待徵 之妻。玉德蘭姿,女之英兮。鄒也被禍,伏於榛莽。婉如 之嬪,執為囚虜。匍匐泥沙,極望無睹。出授官之誥,託 垂白之姥。姥感夫人,爰達鄒君。兵解求尸,宛在江濆。 哀風起為連波,痛氣結為孤雲。鳧雁為之哀鳴,日月 為之蒙昏。「端表移景而恒直,勁芳貫霜而獨存。知子 莫若父,誠哉長者言。」

著作郎贈祕書少監權公夫人李氏墓誌

梁肅

「成紀。」李氏自涼武昭王以後,後裔熾大。在元魏有若 司空文穆公沖,沖生司徒高陽公休績,諸父兄各登 三司,崇勳盛烈,載在前史。夫人司空之後也。曾祖允 義,皇朝慶州刺史;大父仲進,宣州司士參軍;考備,冀 州司倉。夫懸圃崑山,是生璵璠,德懿盛族,宜有賢淑。 二掾葆儒行,不躋貴仕,故儲慶發和,鍾於夫人。夫人 幼而孝恭,長而柔明,歸於他室,克協休德。所奉之主, 則著作郎天水權公其人。公大節大名,達於家邦,人 倫仰為師表。夫人明識茂行,光於閨門,姻族資其訓 式。有子德輿,七歲而孤。夫人茹未亡之哀,躬徙宅之 教,故德輿也。十五文章知名,二十典祕書。貞元二年, 以廷評尉攝監察御史,為江西從事。夫人從子南征, 寓於鍾陵,其樂以道,其養以祿,一慈一孝,宜壽宜福。 天實不弔,享年若干,以四年秋七月某辰寢疾而終。 德輿窮慕崩迫,忍哀問卜,號奉輤裧,至於丹徒,以來 歲某月日,權合祔於先君假葬之域。嗚呼!有行可尊, 有禮可法,始輔君子,終垂母儀,而不登上壽,不介丕 祉,斯命也已。篆石紀德,謂為《墓誌》,近古之禮也,胡可 闕諸?其銘曰:

武昭之胄,立德立功,且侯且公,文穆之後,昭明有融, 繼別為宗,抑抑夫人,餘慶是藂,溫良在躬,歸我祕書, 體仁協衷,盛德攸同,乃訓《孟子》,擇乎《中庸》,休有先風, 豈命有極,豈天不牖,降此鞠凶,假窆何所,惟柏惟桐, 於江之東,棘人充充,式號且恫,哀思無窮。

穆夫人墓誌銘       宋柳開

漢開運元年開。叔父諱承贊卒,叔母穆年二十有七, 嫠居四十五年,歲己丑五月,歿於家。後七年,葬叔父 墓中。唐季我先人塋,館陶縣北三十里。周廣順中,始 葬叔父大名府西南二十里,村曰「馮社。」開近歲連上 書,天子哀之,賜錢三十萬,使葬先臣之屬,得華州進 士王煥襄其事。煥,義者也,恭恪弗懈,成開之心。柳宮 姓,為地,法利《坤》《艮》。自叔父墓東下十七步,我皇考之 墓又東下,仲父諱承。之墓,各以子位從之。又東下 叔父諱承陟之墓,步悉如九數。叔陟無嗣,以季父諱 承遠之墓同域焉。故昭義軍節度推官閔叔母長子 也,閔叔父卒始生次子也。趙氏故婦女也,次病廢老 於室。開為兒時,見我烈考,治家孝且嚴,視叔母二子, 常先開與閏。我母萬年君,愛猶己出,勤勤儲儲,常懼 有闕。乃叔母至老,我二兄至成人,不類諸孤兒寡婦, 月旦望諸叔母拜堂下畢,即以手抵面聽奉我皇考 誡告之曰:「人之家,兄弟無不義,盡因娶婦入門,異姓 相聚,爭長競短,漸漬日聞。偏愛私藏,以至背戾,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