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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善言者媒游說之,媚娘曰:「陸郎中必得兒侍巾 櫛,須立誓不置側室及女奴,則可為陸家新婦。」希聲 諾之。既娶三年,劈牋沫墨,更唱迭和。媚娘又能饌玉 色鱠,妙不可及。無何,希聲復獲名姬柳蕣英者,媚娘 怨之,諭令入家同處,希聲以為誠然。既共居,略無它 說,候希聲他適,即召蕣英,閉室中手刃殺之,碎其肌 體,盛以二大合,封題云:「送物歸別墅。」閽吏異之,送京 兆獄。媚娘遂就極典。

《雲溪友議》:「真娘者,吳國之佳人也,時人比於錢唐蘇 小。小死葬吳宮之側,行客慕其華麗,競為詩題於墓 樹,櫛比鱗臻。有舉子譚銖者,吳門秀逸之士也。因書 絕句以貽後之來者,睹其題處,經遊之者稍息筆矣。 詩曰:『虎丘山下塚纍纍,松柏蕭條盡可悲。何事世人 偏重色,真娘墓上獨題詩』。」

《全唐詩話》:元稹廉問浙東,有劉採春,自淮甸而來,容 華莫比。元贈詩曰:「新妝巧樣畫雙蛾,謾裹常州透額 羅。正面偷勻光滑笏,緩行輕踏皺紋波。言辭措雅風 流足,舉止低迴秀媚多。更有惱人腸斷處,選詞能唱 《望夫歌》。」《望夫歌》即羅嗊曲也。

《古今詩話》:白樂天有二妾,樊素善歌,小蠻善舞。嘗有 詩曰:「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二妾既長,有詩云:「一 樹春風萬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後二妾各去,又有 詩云:「病與樂天相伴住,春同樊素一時歸。」

《杜陽雜編》:「寶曆二年,淛東國貢舞女二人,一曰飛鸞, 二曰輕鳳。修眉夥首,蘭氣融冶,冬不纊衣,夏不汗體, 所食多荔枝、榧實、金屑、龍腦之類。衣軿羅之衣,戴輕 金之冠,表異國所貢也。軿羅衣無縫而成,其紋巧織, 人未之識焉。輕金冠以金絲結之,為鸞鶴狀,仍飾以 五綵細珠,玲瓏相續,可高一尺,秤之無二三分。上更」 琢玉芙蓉,以為二女歌舞臺。每歌一聲,如鸞鳳之音, 百鳥莫不翔集其上。及觀於庭際,舞態艷逸,更非人 間所有。每歌罷,上令內人藏之金屋寶帳,蓋恐風日 所侵故也。由是宮中語曰:「寶帳相重重,一雙紅芙蓉。」 《釵小志》:鄭注赴河中,姬妾百餘,盡薰麝香,氣聞數里, 逆於人鼻。是歲,自京兆至河中,所過瓜盡一蔕,不獲 真珠。敘綠真珠,某鎮襄陽時所納也,有殊色歌舞之 態,時號絕倫。

《摭言》:張祜客淮南,幕中赴宴,杜牧同坐,有所屬意,索 骰子賭錢,酒後微吟曰:「骰子逡巡裹手拈,無因得見 玉纖纖。」祜曰:「但知報道金釵落,髣髴還應露指尖。」 《東觀奏記》:畢,諴本估客之子,連昇甲乙科。杜琮為淮 南節度使,置幕中,始落鹽籍,文學優贍,遇事無滯。在 翰林,上恩顧特異,許用為相。深為丞相令狐綯所忌, 自邠寧連移鳳翔、昭義、北門三鎮,皆綯緩其入相之 謀也。諴思有以結綯,在北門求得絕色,非人世所易, 有盛飾珠翠,專使獻綯。綯一見之心動,謂其子曰:「尤 物必害人,畢太厚於吾無分,今以是餌吾,將以族吾 家也。」一見返之。專人不敢將,迴驛候諴意。諴又瀝血 輸啟事於綯,綯終不納,乃命郡吏貨之。東頭醫官李 元伯,上所狎昵者,以錢七十萬致於家,乃舍之正堂。 元伯夫妻執賤役以事焉,踰月盡得其歡心矣,乃進 於上。上一見惑之,寵冠六宮。元伯燒伏火丹砂進之, 以市恩澤,致上瘡疾,皆元伯之罪也。懿宗即位,元伯 與山人王岳、道士虞紫芝俱棄市。

《全唐詩話》:崔郊寓居漢上,有婢端麗善音律。既貧,鬻 婢於連帥,給錢四十一萬,寵眄彌深。郊思慕無已。其 婢因寒食來從事家,值郊立於柳陰,馬上漣泣,誓若 山河。郊贈之以詩曰:「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 羅巾。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或有嫉郊 者,寫詩於座。公睹詩,令召崔生,左右莫之測也。及見 郊,握手曰:「『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便是 公作耶!」遂命婢同歸。至於幃幌奩匣,悉為增飾之。 《盧氏雜說》:江陵寓居士子,忘其姓名,有美姬甚貧,求 尺題於交廣間游,索去萬計,支持五年糧食,且戒其 姬曰:「某若五年不歸,任爾改適。」士子去後,五年未歸, 姬遂為前刺史所納,在高麗坡底。及明年,士子歸,已 失姬所在。尋訪知處,遂為詩求媒寄之。詩云:「陰陰漠 漠下陽臺,惹著襄王更不回。五度看花空有淚,一心 如結不曾開。纖羅自合依芳樹,覆水寧思返舊杯。惆 悵高麗坡底宅,春光無復下山來。」刺史見詩,遂給一 百千及資裝,便遣還士子。

《北夢瑣言》:浙西周寶侍中博陵崔夫人,乃乾符中時 相之姊妹也。少為女道士,或云寡而冠帔自幽獨焉。 大貂素以豪俠聞,知崔有美色,踰垣而竊之,宗族亦 莫知其存歿。爾後周除浙右,其內亦至國號,乃具車 馬偕歸。崔門曰:「昔者官職卑下,未敢先言,此際叨塵, 亦不相辱。」相國不得已容之。此事鳳翔楊少尹說之 甚詳。近代江南鍾令內子,乃盧肇員外之女也,亂散 失身,弟兄有在班行者,恥之,乃曰:「小娘子何不自殺, 而偶非丈夫也!」

《詞話》:韋莊字端己,著秦婦吟,稱為秦婦吟秀才。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