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21 (1700-1725).djv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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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是我流,大楊造得小楊收。」復有二三妓人曰:「楚宮 弓腰也。何不見《楚詞別序》云:「綽約花態,弓身玉肌。」俄 而遞為本藝,將呈訖,一一復歸屏上。國忠方醒,懼甚, 遽下樓急令封鎖。貴妃聽之,亦不欲見焉。祿山亂後 猶存。

《異物志》:唐李元平,大曆五年,客於東陽寺中讀書。歲 餘,薄暮,見一女子紅裙繡襦,容色美麗,領數青衣來 入僧院。元平悅而窺之,問以所適姓氏,青衣怒曰:「誰 家兒郎,遽此相逼,俱為士類,不合形跡也。」元平拜求 請見,不許。須臾,女自院出,四顧,忽見元平,有如舊識, 元平非意所望,延入問其行李,女曰:「亦欲見君論夙 昔之事。我已非人,得無懼乎?」元平心相悅,略無疑阻。 女曰:「吾父昔任江州刺史,君前身為門夫,恆在使君 家。長直雖生於貧賤,而容色可悅。我因緣之故,私與 君通。纔過十旬,君患霍亂歿,我不敢哭,哀倍常情。便 潛以朱筆塗君左股,將以為誌。常持《千眼千手咒》,每 旦焚香發願,各生富貴之家。相慕願為夫婦,請君驗 之。」元平乃自視,實如其言,因留宿歡甚。及曉將別,謂 元平曰:「託生時至,不可久留。後身之父見任刺史,我 年十六,君即為縣令,此時正當與君為夫婦,幸存思 戀,慎勿婚也。然天命已定,君雖別娶,亦不可得。」悲泣 而去,他年果為夫婦。

《周秦行紀》:余貞元中舉進士落第,歸宛葉間,至伊闕 南道鳴皋山下,將宿大安民舍,會暮不能至,更十餘 里,一道甚易,夜月始出,忽聞有異香氣,因趨進行,不 知近遠,見火明,意為莊家,更前驅,至一大宅,門庭若 豪富家。黃衣閽人曰:「郎君何至?」余答曰:「僧孺姓牛,應 進士落第往家。本往大安民舍,誤道來此。」黃衣入告, 少時出曰:「請郎君入。」余問:「誰氏宅?」黃衣曰:「第進,無須 問。」入十餘門,至大殿,蔽以珠簾。有朱衣紫衣人百數, 立階陛間,左右唱拜。簾中語曰:「妾漢文帝母薄太后。 此是廟郎,不當來,何辱至此?」余曰:「臣家宛下,將歸失 道,恐死豺虎,敢乞託命。」太后遣軸簾避席曰:「妾故漢 室老母,君唐朝名士,不相君臣,幸希簡敬。」便上殿來 見太后,著練衣,狀貌瑰偉,不甚年高。勞余曰:「行役無 苦乎?」召坐,食頃間,殿內有笑聲,太后曰:「今夜風月甚 佳,偶有二女伴相尋,況又遇嘉賓,不可不成一會。」呼 左右:「屈兩娘子出見秀才。」良久,有二女子從中至,從 者數百人,前立者一人,狹腰長面,多髮不妝,衣青衣 僅可二十餘。太后曰:「高祖戚夫人」,余下拜,夫人亦拜。 更一人,柔肌穩身,貌舒態逸,光彩射遠近,多服花繡, 年低於太后。后曰:「此元帝王嬙。」余拜如戚夫人,王嬙 復拜,各就坐。坐定,太后使紫衣中貴人曰:「迎楊家、潘 家來。」久之,空中見五色雲下,聞笑語聲寖近。太后曰: 「楊、潘至矣。」忽車音馬跡相雜,羅綺煥燿,旁視不給。有 二女子從雲中下。余起立於側,見前一人,纖腰修眸, 容甚麗,衣黃衣,冠玉冠,年三十許。太后曰:「此是唐朝 太真妃子。」余即伏謁,拜如臣。太真曰:「吾得罪先帝,皇 朝不置,妾在后妃數中設此禮,豈不虛乎?」不敢受,卻 答拜。更一人,厚肌敏視,小質潔白,齒極卑,被寬博衣。 太后曰:「齊潘淑妃。」余拜之如妃子。既而太后命進饌, 少時饌至,芳潔萬端,皆不能名。余但欲充腹,不能足。 食已,更具酒,其器用盡如王者。太后語太真曰:「何久 不來相看?」太真謹容對曰:「三郎數幸華清宮,扈從不 得至。」太后又謂潘妃曰:「子亦不來,何也?」潘妃匿笑,不 禁不成對。太真視潘妃而對曰:「潘妃向玉奴說,懊惱 東昏侯疏狂,終日出獵,故不得時謁耳。」太后問余:「今 天子為誰?」余對曰:「今皇帝,先帝長子。」太真笑曰:「沈婆 兒作天子也,大奇。」太后曰:「何如主?」余對曰:「小臣不足 以知君德。」太后曰:「然,無嫌,但言之。」余曰:「民間傳《聖武》。」 太后首肯三四。太后命進酒加樂,樂妓皆少女子酒 環行數周,樂亦隨輟。太后請戚夫人鼓琴,夫人約指 以玉環,光照於座,引琴而鼓,聲甚怨。太后曰:「牛秀才 邂逅到此,諸娘子又遇相訪,今懇以盡平生歡。牛秀 才固才士盍各賦詩言志,不亦善乎?」遂各授與牋筆。 逡巡詩成。《薄后詩》曰:「月寢花宮得奉君,至今猶愧管 夫人。漢家舊是笙歌處,煙草幾經秋復春。」《王嬙》詩曰: 「雪裡穹廬不見春,漢衣雖舊淚痕新。如今最恨毛延 壽,愛把丹青錯畫人。」戚夫人詩曰:「自別漢宮休楚舞, 不能妝粉恨君王。無金豈得迎商叟,呂氏何曾畏木 彊。」太真詩曰:「金釵墮地別君王,紅淚流珠滿御床。雲 雨馬嵬分散後,驪宮不復舞《霓裳》。」潘妃詩曰:「秋月春 風幾度歸,江山猶是漢宮非。東昏舊作蓮花地,空想 曾披金縷衣。」再三邀余作詩,余不得辭,遂應命作詩 曰:「香風引到大羅天,月地雲階拜洞仙。盡道人間惆 悵事,不知今夕是何年。」別有善笛女子,短髮麗服,貌 甚美而且多媚,潘妃偕來,太后以接座居之,時令吹 笛,往往亦及酒。太后顧而問曰:「識此否?石家綠珠也。 潘妃養作妹,故潘妃與俱來。」太后曰:「綠珠豈能無詩 乎?」綠珠乃謝而作詩曰:「此日人非昔日人,笛聲空怨 趙王倫。紅殘翠碎花樓下,金谷千年更不春。」詩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