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21 (1700-1725).djvu/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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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丈餘,從床第騰躍,向呂蹄嚙。呂釋女環室而走, 急呼女侍入。馬嚙女侍,傷數人倒地。呂驚惶趨出寢 所,馬遂不見。呂曰:「此妖孽也。然貪戀女姿,不忍驅去, 亦不敢復入女室矣,惟遍」求禳遣。有胡僧,自言能禳 妖,呂延入,僧曰:「此上帝玉馬為祟,汝家非人力所能 遣也。兆將不利于主人。」呂曰:「將奈之何?」僧曰:「移之他 人,可代也。」呂曰:「誰為我代耶?」僧良久曰:「長安貴人,相 公有素所仇恨者,贈以此女,彼當之矣。」呂恨生刺己, 思得甘心,乃曰:「得其人矣。」以金帛酬僧,僧不受,拂衣 而出。呂呼薛媼至,曰:「我欲以爾女贈故人,爾當偕往。」 媼曰:「故人為誰?」呂曰:「金部郎黃損也。」媼聞之私喜,入 謂女曰:「相公欲以女贈故人,汝願酬矣。」女曰:「所不即 死者,意黃郎入長安,了此宿盟耳。蕭郎從此是路人 矣。我九原死骨,奈何驅之若東西也?」媼曰:「黃郎現為 金部郎,相公以汝不利于主人,故欲以汝贈之,此胡 僧之力也。汝當急去。」呂乃以後房奩飾,悉以贈女。先 令長班持刺投生,生力拒不允。適薛媼至,生曰:「此薛 家媼,何因至此?」媼白「相公,欲以我女充下陳,故與偕 來。」生曰:「媼女已供奉內庭矣。」媼曰:「昔在漢水中,復得 一女。」遂出其詞示生。生曰:「是贈裴玉娥者,媼女豈玉 娥耶?」媼曰:「香車及于門矣。」生趨迎入,相抱嗚咽。生曰: 「今日之會,夢耶?真耶?」女出玉馬,謂生曰:「非此物,妾為 泉下人矣。」生曰:「此吾幼時所贈老叟者,何從得之?」女 言「是胡僧所贈。方知離而復合,皆胡僧之力。胡僧真 神人,玉馬真神物也。」乃設香燭,供玉馬而拜之。馬忽 于案上躍起,長丈餘,直入雲際。前時老叟在雲中跨 去,不知所適。

《聞奇錄》:唐進士趙顏,于畫工處得一軟障,圖一婦人 甚麗。顏謂畫工曰:「世無其人也,如何令生?某願納為 妻。」畫工曰:「余神畫也,此亦有名曰真真,呼其名,百日 晝夜不歇,必應。應則以百家彩灰酒灌之,必活。」顏如 其言,遂呼之百日晝夜不止,乃應曰:「諾。」急以百家彩 灰酒灌活。遂下畫,舉步言笑飲食如常,曰:「謝君召妾, 妾願奉箕箒,終歲生一兒,兒兩歲。」友人曰:「此妖也,必 與君為患,余有神劍,可斬之。」其夕乃遺顏劍,劍纔及 顏室真真乃泣曰:「妾南嶽地仙也,無何為人畫妾之 形,君又呼妾名,既不奪君願,君今疑妾,妾不可住。」言 訖,攜其子郤上軟障,嘔出先所飲百家綵灰酒。睹其 障,唯添一孩子,皆是畫焉。

《清異錄》:朱起家居陽翟,年踰弱冠,姿韻爽逸。伯氏虞 部有妓女寵之,艷秀明媚,起甚留意,緣館院分別,種 種礙隔。起一志不移,精神恍惚。有一友詣都輦,起送 至郊外,獨回之次,路逢青巾短袍擔筇杖藥籃者,熟 視起曰:「郎君幸值貧道,否則危矣。」起駭異,下馬揖之, 青巾曰:「君有急直言,吾能濟之。」起再拜,以寵事訴。青 巾曰:「世人陰陽之契,有繾綣司總統,其長官號氤氳 大使,諸夙緣冥數當合者,須鴛鴦牒下乃成。雖伉儷 之正,婢妾之微,買笑之略,偷期之祕,凡仙交會,華戎 配接,率由一道焉。我即為子囑之。」臨去,籃中取一扇 授起曰:「是坤靈扇子。」凡訪寵,以扇自蔽,人皆不見。自 此七日外,可合十五年而絕。起歸如戒,往來無阻。後 果十五年,寵疫病而殂。

《稽神錄》:江南軍使王建封驕恣奢僭,築大第于淮之 南,暇日臨街坐窗下,見一老嫗攜少年女過于前,衣 服藍縷,而姿色絕世。建封呼問之,云:「孤貧無依,乞食 至此。」建封曰:「吾納汝女而給養以終身,可乎?」嫗欣然, 建封即召入,命取新衣二襲以衣之,嫗及女始脫故 衣,皆化為凝血于地。旬月,建封被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