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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君子者,表裏稱而本末度者也。故言貌稱乎心志,藝

能度乎德行,美在其中矣,而暢於四支,純粹內涵,光 輝外著。孔子曰:「君子恥有其服而無其容,恥有其容 而無其辭,恥有其辭而無其行。」故賓玉之山,土木必 潤;盛德之士,文藝必眾。昔在周公,嘗猶豫於斯矣。孔 子稱「安上治民,莫善於禮;移風易俗,莫善於樂。」存乎 六藝者,著其末節也。謂夫陳籩豆,置尊俎,執羽籥,擊 鐘磬,升降趨翔,屈伸俯仰之數也,非禮樂之本也。禮 樂之本也者,其德音乎!《詩》云:「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 民不佻,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宴以敖」,此 禮樂之所貴也。故恭恪廉讓,藝之情也;中和平直,藝 之實也;齊敏不匱,藝之華也;威儀孔時,藝之飾也。通 乎群藝之情實者,可與論道;識乎群藝之華飾者,可 與講事。事者,有司之職也。道者,君子之業也。先王之 賤藝者,蓋賤有司也,君子兼之則貴也。故孔子曰:「志 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藝者,心之使也,仁之聲 也,義之象也。故《禮》以考敬,樂以敦愛,射以平志,御以 和心,書以綴事,數以理煩。敬考則民不慢,愛敦則群 生悅,志平則怨尤亡,心和則離德睦,事綴則法戒明, 煩理則物不悖。六者雖殊,其致一也。其道則君子專 之,其事則有司共之,此藝之大體也。

晉書

《藝術傳論》

藝術之興,由來尚矣。先王以是決猶豫,定吉凶,審存 亡,省禍福,曰「神與智,藏往知來,幽贊冥符,弼成人事。」 既興利而除害,亦威眾以立權。所謂神道設教,率由 於此。然而詭託近於妖妄,迂誕難可根源。法術紛以 多端,變態諒非一緒,真雖存矣,偽亦憑焉。聖人不語 怪力亂神,良有以也。逮丘明首唱,敘妖夢以垂文;子 長繼作,援龜策以立傳。自茲厥後,史不絕書。漢武雅 好神仙,世祖尤耽讖術,遂使文成、五利,逞詭詐而取 寵榮;尹敏、桓譚,由忤時而嬰罪戾。斯固通人之所蔽, 千慮之一失者乎!詳觀眾術,抑惟小道,棄之如或可 惜,存之又恐不經。載籍既務在博聞,筆削則理宜詳 備。晉謂之「乘」,義在於斯。今錄其推步尤精、伎能可紀 者,以為《藝術傳》,式備前史云。

魏書

《藝術傳序》

蓋小道必有可觀。況往聖標曆數之術,先王垂卜筮 之典。論察有法,占候相傳。觸類長之,其流遂廣。工藝 紛綸,理非抑止。今列於篇,亦所以廣聞見也。

北齊書

《方伎傳序》

《易》曰:「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莫善於蓍龜。」是 故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又神農、桐君論本草藥性,黃 帝、岐伯說病候治方,皆聖人之所重也。故太史公著 《龜策》《日者》及《扁鵲》《倉公傳》,皆所以廣其聞見,昭示後 昆。齊氏作霸以來,招引英俊,但有藝能,無不畢策,今 並錄之,以備方伎云。

周書

《藝術傳序》

太祖受命之始,屬天下分崩,于時戎馬交馳,而學術 之士蓋寡,故曲藝末技,咸見引納。至若冀儁、蔣昇、趙 文深之徒,雖才愧昔人,而名著當世。及剋定鄢郢,俊 異畢集。樂茂雅、蕭吉以陰陽顯,庾季才以天官稱,史 元華相術擅奇,許奭、姚僧垣方藥特妙,斯皆一時之 美也。

《藝術傳論》

仁義之于教大矣,藝術之于用博矣。徇于是者不能 無非,厚于利者必有其害。《詩》《書》禮樂所失也淺,故先 王重其德;方術伎巧所失也深,故往哲輕其藝。夫能 通方術而不詭于俗,習伎巧而必蹈于禮者,豈非大 雅君子乎!

顏氏家訓

《雜藝篇》

真草書跡微,須留意。江南諺云:「尺牘書疏,千里面目 也。」承晉宋餘俗,相與事之,故無頓狼狽者。吾幼承門 業,加性愛重,所見法書亦多,而翫習功夫頗至,遂不 能佳者,良由無分故也。然而此藝不須過精。夫巧者 勞而智者憂,常為人所役使,更覺為累。韋仲將遺戒, 深有以也。 王逸少風流才士,蕭散名人,舉世唯知 其書,翻以能自蔽也。蕭子雲每嘆曰:吾著《齊書》,勒成 一典,文章弘義,自謂可觀,唯以筆跡得名,亦異事也。 王褒地胄清華,才學優敏,後雖入關,亦被禮遇,猶以 書工崎嶇碑碣之間,辛苦筆硯之役,嘗悔恨曰:「假使 吾不知書,可不至今日邪!」以此觀之,慎勿以書自命。 雖然,廝猥之人,以能書拔擢者多矣。故道不同,不相 為謀也。梁氏祕閣散逸以來,吾見二王真草多矣。家 中嘗得十卷,方知陶隱居、阮交州、蕭祭酒諸書,莫不 得羲之之體,故是書之淵源。蕭晚節所變,乃是右軍 年少時法也。晉、宋以來多能書者,故其時俗遞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