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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地而芽」 ,此雖不傷,已落第二義矣。但世俗浸種,晝沉夜㫰,酓釀鬱蒸,逼之使速,胎中受病,拔不可去,長芽嫩脆,拋撒下田,跌蹼折損,種種不免迷而不悟,不知何見耳。

夫「善本者斯圖末,慮終者貴謀始。」推陳而致新,氣以 交併積盛。脫胎而洗髓,精以《剝換化生》

上言天時土性人力穀種備矣,此下言治禾也。種得水始芽,芽得土始苗,移苗置之別土,二土之氣交併于一苗,生氣積盛矣。然其胎不脫則陳腐之體猶存,髓不洗則濁淫之氣終在,欲其稚而壯,壯而盛,盛而不衰也,得乎於天地之間,氣之積盛者,力在交併,精之化生者,功在剝換。不然同類而異形,一本而殊末,果何故哉。此在交併與剝換者。得不得之差耳。

「達順則豐,覆逆乃稿。」縱橫成列,紀律不違。密疏為儔, 尺寸如范。

栽苗者當如是也。先以一指搪泥,然後以二指嵌苗,置其中,則苗根順而不逆,縱橫之列整,則易於耘盪。疏密各因其地之肥瘠為儔。疏者每畝約七千二百科,密則數踰於萬,地肥而密,所收倍於疏者矣。

但害生於𦵧莠,法謹於芟耘。與其滋蔓而難圖,孰若 先務於決去。故「上農者治未萌,其次治已萌矣。已萌 不治,農其農何?」

「𦵧莠,惡草之害苗者。」芟、耘,皆去草之事。蔓,草之延生也。滋,益甚也;蔓,難圖也。出《左氏》,皆務決去而求必得之,亦古語引此以見惡不可縱,漸不可長之意。上農深於農理,勤於農事者也。「未萌」,根株在土也。上農者智力兼至,知𦵧莠之害苗,不惟不容其延蔓於根芽未萌之時,先有以治之矣,是以用力少而成功多,不使其害及於苗,所養至而所以生全者大也。已萌而治之,其功次於是矣。已萌而不治者,必至於蔓,而不可圖為農也。何以謂之農哉?「歎而哀之」之詞,知道者可以深長思也。

夫薙草之法,數與草齊。南稉北黍,天所生,地所宜,人 所賴以養者,種之良也。物之良者必貴,貴非賤等,良 畏惡朋。

薙,治也。惡草之害苗者,不可勝數,而其為物也尤易生焉。所治之法不多,則不可去。南稉以下,原其當治之故,蓋貴賤殊類,善惡不可同居,同居則善者必為惡者所害矣。天生五穀,所以養人,可貴之物也。貴者難成而易傷,賤者易起而難制,于此辨之不早,俟其潛滋暗長而後治之,則其根株深固,枝葉暢茂,盤結而輔翼者,勢盛于苗矣。雖有上農,亦無如之何。

故農家者流,思其力不足以盡圖之備,假諸物,「其始 也直木而耒,其次也橫木而耜,又其次,偏木而齒,曲 木末而鏟,鑿木首而鋤」,繼之以掇,終之以塗,無不加 以鐵焉。以木直而鐵堅也,攻之無遺類矣。

草之滋生無窮,而人之用力有限,不能不假于物以為力勝之具耳。今之耒而畊者,有大畊小畊,開音光罨倫,大抵勤與惰之殊也。「飜抄遍過」之說,已見于前。其耙者亦多,不求細熟平整,粗塊臃泥,凸則曝日先燥,窪則注水過深。是以一塸之間,禾之豐瘁頓異。且又妙在旋抄旋耙,旋耙旋蒔,則燥濕和勻,渾水澄泥,聚于根坎,有壅培之力也。移苗新土,黃色轉青,乃用摀盪。摀盪雖以去草,實以固苗。蓋田之浮泥,易行浮根,而下之實土,難入頂本。頂本入土不深,橫根布于泥面,則得土之生氣不厚,枝葉雖繁,抽心不茂矣。摀欲斷其泥面橫根,使其頂根入土,深受積厚多生之氣,其後抽心始高,而結穗長碩也。鏟鋤皆削草器,掇以手拾去餘草,塗以泥,壅蔽田皮。既掇則洩去多水,留少水在田,夾泥為塗,塗時以手捻去禾心宿水,候田中有燥裂,即上水灌之。禾心宿水既去,燥時免其濕釀,漬入新水,又助潤滋清氣矣。養苗至此,除草已盡,物不能再假,力不可再加,然意外之虞,尚不保其無也。

如是而猶有存者,可不畏夫!

此又申言𦵧莠之難去,可畏之甚也。蓋惡草賤而易生,有一根踵遺于地,忽不覺其蔓矣。

衛生固難成功亦不易。華而欲實。風雨不作。時將穫 矣。燥則多損。浸以成腐。

此言養之係于人,而成之係于天也。稻花必在日色中始放,「雨久則閉其竅而不花,風烈則損其花而不實,二者皆秕穀之患也。及其成穀將穫,土太燥則米粒乾損,水多而過浸則斑黑成腐,二者又皆毀成之病也。」陰晴燥濕,是豈人力可致哉?農家至此,猶不得自盡,況以委之蕪蘙,而求其不敗也,可乎?

故可貴之物,不產非時,不安非類。欲其至足以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