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24 (1700-1725).djvu/33

此页尚未校对

之氣也,舉喜怒而凡思憂恐可知矣,如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者是也。寒暑之所勝者,皆勝於形,則寒暑能傷吾人之形也。舉寒暑而凡燥濕風可推矣,如上文「風勝則動」 五句是也。上文言寒傷形,熱傷氣,而此皆言傷形者,蓋彼乃析而言之,以寒形屬陰,熱氣屬陽,此乃統而言之,則形可以兼氣也,不惟是也,暴怒者,猝暴而怒也。肝在志為怒,《舉痛論》言「怒則氣上」 ,則暴怒者,氣皆并於上,而營氣不能下生矣。暴喜者,猝暴而喜也。「心在志為喜,《舉痛論》言喜則氣緩」 ,則暴喜者,氣為之緩,無所主持,而衛氣不能外達矣。正以怒之過者,氣必厥逆上行,而其喜之過者,脈必因暴而滿,均足以有傷也。故知喜怒不節,寒暑過度者,其生乃不固耳。何以見寒暑不可過度也?蓋時之屬陰者,而復感於寒,則重陰必陽,熱證乃作;時之屬陽者,而復感於熱,則重陽必陰,寒病乃生。試觀冬傷於寒,寒毒藏於肌膚,至春當為溫病;春傷於風,風氣通於肝,肝邪有餘,來侮脾土,留連至夏,當為飧泄之證。夏傷於暑,「暑汗不出,至秋涼風相薄,而為寒熱往來」 之瘧。秋傷於濕,則濕蒸而為熱。熱者火也。火乘肺金而至冬,寒與熱搏,當為欬嗽之證。故即春夏之病,則重陽必陰之義可識矣;即秋冬之病,則重陰必陽之義可識矣。

張志聰曰:天之十干,化生地之五行,地之五行,上呈天之六氣。故在地為水,在天為寒,在地為火,在天為暑,在地為金,在天為燥,在地為土,在天為濕,在地為木,在天為風。天有四時五行之生長收藏,而化生陰陽之六氣也。此言天之四時五行,成象成形者,而應乎陰陽也。化五氣者,化五行之氣也,以五氣而生五臟之志也。此言人之五臟,化生五氣,五志有形無形者,而應乎陰陽也。喜怒由內發,故傷陰陽之氣,外淫之邪,由皮毛而入於肌絡臟腑,故寒暑傷形。多陽者多喜,多陰者多怒,喜屬陽而怒屬陰也。是以卒暴而怒,則有傷於陰矣,卒暴而喜,則有傷於陽矣。陰陽之氣,厥逆上行,則五臟之氣滿於脈,而離脫於真臟之形矣。此言寒暑傷在外,形身之陰陽,喜怒傷於內,臟氣之陰陽也。若喜怒不恆,寒暑過度,則表裏陰陽俱損生何可以固久乎?此總結上章之意也。又言天有四時之寒暑,人有五氣之陰陽,合而論之,在天陰陽之邪,又由吾人之陰陽氣化也。是以受天之陰邪而必陽,受陽邪而必陰,秋冬時之陰也,寒濕氣之陰也,冬傷寒,秋傷濕,謂之重陰。冬傷寒而春必溫,秋傷濕而冬欬嗽,乃重陰而變陽病也。春夏時之陽也,風暑氣之陽也,春傷風而夏傷暑,謂之重陽。春傷風而飧泄,夏傷暑而秋病痎瘧,乃重陽而變陰病也。夫寒邪伏藏,春時陽氣外出,化寒而為溫熱也;暑氣伏藏,秋時陰氣外出,化熱而為陰瘧也。此天之陰陽,又由吾身之陰陽而變化也。傷於風者,上先受之;傷於濕者,下先受之。陽病者,上行極而下,故變為飧泄之陰病矣;陰病者,下行極而上,故變為欬嗽之陽證矣。此四時之陰陽,又由吾身之陰陽而升降也 。王子芳曰:「四時之氣,總屬寒暑之往來;五志內傷,亦歸」 重於陰陽之二氣,故下文曰:「暴怒傷陰,暴喜傷陽。」 《本神篇》曰:「順四時而適寒暑,和喜怒而安居處。」 是以五行五氣論陰陽可也,以寒暑喜怒論陰陽亦可也,若膠執文字以論陰陽,則固矣。此篇論天之四時五行,合人之五臟五氣,是以有言天節,有言人節,有分而論者,有合而論者。「故曰」 者,引《生氣篇》之文以證明之也。

帝曰:「余聞上古聖人,論理人形,列別臟腑,端絡經脈, 會通六合,各從其經,氣穴所發,各有處名,谿谷屬骨, 皆有所起,分部逆從,各有條理,四時陰陽,盡有經紀, 外內之應,皆有表裏,其信然乎?」

王冰曰:六合,謂十二經脈之合也。《靈樞經》曰:「太陰陽明為一合,少陰太陽為一合,厥陰少陽為一合,手足之脈各三,則為六合也。」 手厥陰則心包絡脈也。氣穴論曰:「肉之大會為谷,肉之小會為谿。」 肉分之間,谿谷之會,以行榮衛,以會大氣。屬骨者,為骨相連屬處。表裏者,諸陽經脈皆為表,諸陰經脈皆為裏。

馬蒔曰:「帝問上古聖人,人有形體,則論理之,如《靈樞》骨度《脈度》等篇;人有臟腑,則列別之,如《靈樞》·經水腸胃海論等篇;人有經脈,則端絡之,如《靈樞·經脈》等篇。脈有六合,則會通之,如《靈樞》·經別篇有六合,使之各從其經。凡氣穴所發,各有其處,且有其名,如《本經》有氣穴論。凡谿谷屬骨,皆有所起,如《本經》有氣穴論、氣」 《府論》《骨空論》等篇。分部逆從,各有條理,如本經有《皮部論》等篇。四時陰陽,盡有經紀,如本篇下節所云,「外內之應,皆有表裏,如本經血氣形志論有太陰與陽明為表裏」 之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