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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右腎之中」 ,謂太陽與少陰為表裡者,言膀胱與腎為表裡也,居于左腎之中。又《靈樞·本臟篇》謂腎合三焦膀胱,言右腎合三焦,左腎合膀胱。故三焦在下部之右,為決瀆之官,水道所出。膀胱在下部之左,為州都之官,津液所藏。然是三焦膀胱者,必得氣海之氣施化,則溲便泄注。氣海之氣不及,則隱閟不通,故曰「氣化則能出矣。」 凡此十二官者,上下相使,彼此相濟,不得相失也。故十二官之中,唯心為君主,君主不病,則百體自寧,猶人主明則下民自安也。以人身而言,用此法以養生,心泰而體寧,必有壽而終身不殆。以人主而言,用此法以治世,君明而下安,必大昌而天下盛治,否則心主不明,則十二官危。凡各經轉輸之路。皆閉塞而不通。其形乃大傷矣。以此養生則受殃。以此治世則宗危。可不知所戒哉。

張志聰曰:六臟藏神,六腑藏物,六臟六腑,皆謂之臟,故云「十二臟」 也。「相使」 者,六臟六腑,相為傳使也。受清者貴,受濁者賤,五臟之中,惟足太陰獨受其濁,故曰「脾胃者倉廩之官。」 上章論手足三陰三陽之經脈,陰陽相間而傳,然所本于六臟六腑,故帝復問臟腑之相使貴賤,而伯稱其詳悉焉。心者位居南面,靈應萬機,故為君主之官,清靜虛靈,而主藏神,故「神明出焉。」 肺者,位高近君,猶之宰輔,主行榮衛陰陽,故治節由之;肝氣急而志怒,故為將軍之官,主春生之氣,潛發未萌,故謀慮出焉。膽秉剛果之氣,故為中正之官,有膽量則有果斷,故決斷出焉。膻中者,心主之宮城,心主包絡,位居膻中,而代君行令,故為臣使之官。心志喜,心主代君宣布,故喜樂出焉。脾胃運納五穀,故為倉廩之官。五味入胃,脾為轉輸,以養五臟氣,故五味出焉。大腸居小腸之下,小腸之受盛者,賴以傳道,濟泌別汁,變化糟粕,從是出焉。小腸居胃之下,胃之運化者賴以受盛,而凡物之所化者從是出焉。腎藏志,志立則強于作用,能作用于內,則伎巧施于外矣。三焦下俞出于委陽,並太陽之正,入絡膀胱,約下焦,實則閉癃,虛則遺溺。「三焦主氣,氣化則水行,故為決瀆之官也。」 膀胱為水腑,乃水液都會之處,故為州都之官。水穀入胃,濟泌別汁,循下焦而滲入膀胱,故為津液之所藏。氣化則水液運行而下出矣。凡此十二官者,經脈相通,剛柔相應,失則災害至矣。夫五臟六腑,心為之主,君主神明,則十二官各安其職,以此養生,則壽終身而不致危殆,蓋心正則身修也,以此而及于治國平天下,未有不大昌者矣。心者離也,離也者,明也。心為一身之主,即我之神明,心主不明,則十二官皆不安矣。心主包絡,為臣使之官,代君「行令而主脈。脈者血脈也,血者神氣也。神明昏亂,則血脈凝泣,而使道閉塞矣。血氣者,充膚熱肉,滲皮膚,生毫毛,濡筋骨,利關節者也。血脈不通,而形乃大傷矣。故以此養生,則殃折不壽,在治天下,則其宗大危。正心明德之道,豈不重可戒哉。」 此言心為一身之主,主明即可以養生,推而大之,可以治國平天下。如心不明。即此身亦不可保矣 。王子芳曰。血者神氣也。心藏神。心主脈。故十二臟腑經脈。皆以心為主。

至道在微,變化無窮,孰知其原?窘乎哉消者瞿瞿,孰 知其要?閔閔之當,孰者為良?恍惚之數,生于毫釐,毫 釐之數,起于度量,千之萬之,可以益大,推之大之,其 形乃制。黃帝曰:「善哉!余聞精光之道,大聖之業,而宣 明大道,非齋戒擇吉日,不敢受也。」黃帝乃擇吉日良 兆,而藏靈蘭之室,以傳保焉。瞿音據

王冰曰:「孰知其原,言孰知至道之用也。小之則微妙而細無不通,大之則廣遠而變化無窮,然其淵原,誰所知察,窘要也。瞿瞿,勤勤也。人身之要者道也,然以消息異同,求諸物理,而欲以此知變化之原本者,雖瞿瞿勤勤以求明悟,然其要妙,誰得知乎?既未得知,轉成深遠,閔閔元妙,復不知誰者為善知要妙者,元」 妙深遠,固不以理求而可得。近取諸身,則十二官粗可探尋,而為治身之道爾。「恍惚」 者,謂似有似無也。似有似無,而毫釐之數生其中。夫毫釐雖小,積而不已,命數乘之則起。至于尺度斗量之繩準,千之萬之,亦可增益而至。載之大數,推引其大,則應通人形之制度也。齋卜以藏,祕之至也。

馬蒔曰:此言十二官之道,乃至道也,微妙而難測,變化而無窮,孰知其原之所在耶?彼不知此養生之法者,有消而無長,瞿瞿然驚顧,擬而議之窘迫哉。此消者,瞿瞿也,孰知其有要耶?不知其要,所以不知其原也。閔閔者,《說文》以為病與傷痛也。唯不知其要,則閔閔然獨當其病,孰知何法為善耶?且是十二官之數,恍惚者無形也。毫釐從此而生。毫釐者至小也。度量從此而起。顧推之而千。又推之。